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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的意味太过明显,萧棠的神色不由得僵了下:“皇兄是指……等多久?”
他不是有事要外出吗,难道还要为了她特地折返一趟?
这话落在太子殿下耳中,结合她方才频频的邀宠,自然成了另外一层意思。
男人的语气凉淡:“你等不及?”
“……”
萧棠噎了一下,手指骤地将他的衣襟抓得一团乱。
等反应过来后,她第一反应是想赶紧抚平那一片被她弄出的褶皱,可又怕被魏珣误会,抬起的手又落了下去,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
一连串的反应都落在了魏珣眼中,他不动如山,静静看着少女以退为进道:“阿棠方才耽误了皇兄一炷香的功夫,皇兄不曾怪罪,已让阿棠万分感激,万万不敢再耽误皇兄的大事。”
口中说着不耽误,美眸却直勾勾地盯着他,生怕错过他脸上神色一丝一毫的变化。
魏珣没有拆穿,淡淡道:“孤入夜后再回,你好好歇息。”
萧棠捏着锦袖:“我想早些回去,以免惹人生疑。”
魏珣的语调云淡风轻:“吴年应当告诉过你,此处不会被人发现。”
萧棠当然听过这话,若说之前她只是姑且信着,今日便是实打实地确信了。
一处藏着私狱这样惊天秘密的地方,魏珣的确不可能让人知晓。
见这个理由有几分苍白,她轻吸一口气,又道:“……便是宫外发现不了,可潇湘殿如今还是空着。从前无人在意,如今因皇兄缘故,难保不起有心之人处处留意潇湘殿,我恐怕不能再像从前那样随意出宫,彻夜不归。”
她说了那么多,男人却不知有没有认真在听,漫不经心地问:“那皇妹想去何处,东宫?”
话音甫落,少女眼睛睁大,不假思索地否认:“阿棠不敢。”
魏珣唇角轻扯:“孤不曾瞧出皇妹有何不敢。”
男人的语气始终太过无波无澜,听不出他是带着微末的讽意,还是单纯的陈述。
“阿棠绝无此意,只求不要再给皇兄添麻烦。”
萧棠生怕魏珣又误会她在拿乔,忙不迭一口气全部托出:“方才想禀皇兄的,也正与此时相关。皇兄曾赠过潇湘殿数不尽的珍宝。阿棠受宠若惊,诚惶诚恐,皆不敢随意使用,免得践踏皇兄心意,至今都悉数好好存放在内殿,无一丢失折损。”
她由衷道:“那些奇珍异宝本不是普通公主该有的用度。留在潇湘殿,若被人发现,同样也是个隐患。”
魏珣:“所以,你想还回孤?”
没想到魏珣会主动挑明,萧棠还以为终于说动了他,连忙点头应道:“阿棠已经命人收拾好,随时可以——”
话音未落,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道拉住她的手,萧棠被迫踉跄往前,一头撞进男人怀中。
鼻尖重重撞在他坚硬的胸膛上,身前石榴花的纹样也实打实撞了个满怀,柔软的花苞都被挤压得近乎变形,萧棠嘶了声,不由吃痛。
男人却丝毫没有半分动容,白玉雕成的修长指节往下,勾起了她的衣襟。
“若孤记得不错,这一身从头到脚,都是东宫的东西。”
指节毫无温度,似刚出鞘的剑,刺入绵软之中,顺着冷冰冰地陷了下去。
绸缎本就柔软松散,被他硬生生扯着往下坠,露出一痕雪色,与里衣藕粉的边。
魏珣对上她的眼睛,不冷不热地问:“你打算现在还?”
萧棠怔然。
蓦地,她从魏珣的眼神中反应过来这话里的含义,脸颊瞬间烫到了极点,脑子里盘算出来的种种也都成了空白一片。僵直在原地,唇瓣微张,却一个字都未发出来。
冰凉的手轻轻拍了下她的脸颊,像是马球开赛前对待还不听话的小驹。
男人垂眸睨着她,嗓音平静无波:“不要再自作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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