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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意感动得两眼汪汪,亲昵抱住他胳膊道:“你不知晓,我二哥哥自投军离家,至今已有整整四年不曾回来,我,我没想到你会……”
赵珩看她眼泪说来就来,有些好笑,又有些心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能叫她如此高兴。不过他面上还是不以为然地道:“你只需对我上心些,我什么不满足你?”
宋知意揉揉眼睛,甜美一笑,立马夹了块鲜嫩的鱼肉喂到赵珩嘴边,一连声道:“我对夫君几时不上心了?”
坐在斜侧方的平阳公主见状,很是恼火地“啪”一下放下筷箸,阴阳怪气道:“某些人真是做作谄媚!没眼瞧!”
宋知意皱眉看过去,下一瞬脸蛋被赵珩的大掌托着扳回来。赵珩不紧不慢地吃了那块鱼肉,瞥一眼平阳,“都是快出嫁的人了,还如此牙尖嘴利,刻薄歹毒,想来皇贵妃教养有失啊。”
皇贵妃闻言,脸色微变,无奈地瞪了眼平阳——这节骨眼你招惹谁不好,偏惹太子?
平阳不服气地别开脸。
皇帝不满道:“平阳,你学了半年的规矩就是这般无理吗?教习嬷嬷是怎么教的?”
平阳公主不禁瑟缩了下,到底是畏惧父皇威严,不情不愿地站起身,跟宋知意赔了个不是。
宋知意自然大方揭过,并不介怀。
在座其他妃嫔公主皇子们心里便有数了,说话得先掂量一番。
夜宴结束后,宋知意不再回万福巷宋家,而是跟随赵珩回东宫了。
庆嬷嬷已派人收拾好宜春殿,冬青在旁盯着,一切摆设都是依照宋知意的喜好。
宫苑的小流浪猫们有留下洒扫看门的内侍喂养着,没有强行捉回宫,那两颗可怜的橘子树倒是移植回来了,玉兰树下新扎了个秋千。
宋知意一路小跑回来,新奇地左看看右看看。
赵珩跟在她身后,只觉朦胧月色笼罩下,她欢快的步子,荡起涟漪的裙摆,娇美含笑的脸蛋,身上每一处都像极了月宫的嫦娥仙子。
宋知意粗略逛了遍庭院,进到内殿只见十六箱摆放整齐的珠宝、古玩、字画、锦缎等物。她惊得好半响没反应过来,看一箱便惊叹地“哇”一下,她再回头。
赵珩姿态慵懒地抱臂倚在门侧,见她看过来,便笑着问:“喜欢吗?”
“喜欢得不能再喜欢啦!”
虽然都是些贵重且千金不换的俗物,可宋知意是个俗人,就喜欢这些珠光宝气的东西,何况整整十六箱,明日二哥哥还会回家,她心里简直像是有烟火一簇簇地绽开,用心花怒放形容也不为过。
赵珩见她高兴了,却没个表示,起码得抱他一下吧?
他冷峻眉眼微微皱起来,这时又听宋知意忽然问道:“宫苑大火扑灭后,我存在暗室的那些珠宝首饰还有黄金可有人搬出来了?”
赵珩:“……??”
门外的庆嬷嬷听见这话,忙笑着说:“老奴都记着,早运回来放在库房了。”
宋知意这才放心下来,还想回头仔细看看这些礼物,身前落下一道颀长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住。
赵珩黑了一张脸,咬牙切齿道:“宋知意!难不成那些珠宝比我还重要吗?”
宋知意无辜抬头,双手环住他腰腹,软声道:“物是物,人是人,这二者没有可比性,因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人最重要。”
说着,她撒娇般地蹭蹭赵珩冷冰冰的胸膛,“夫君对我好,我也会对夫君好的。”
赵珩冷哼一声,着实有点气不起来。
也罢。
她就是这么呆呆笨笨的,只要她在身边,不想着别的男人,每天开开心心,他又何必自找不快?
他有手有脚的,想亲想抱可以自己来。
于是赵珩捧着知意的脸,俯身亲了亲她。
宋知意怔了一下后,情不自禁回应,唇舌交缠,难舍难分,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她身子软成一汪春水,无力跌在赵珩怀里。直到感受到男人身上的异样,她才猛地找回几许理智,很是难为情地咬唇望着赵珩。
赵珩受不了她那双娇柔的含情眼,可也很难挪开视线,他嗓音低哑道:“放心吧,我记得。这几日正逢你月事,不做。”
宋知意轻咳一声,烧红了一张脸,小声嘟囔道:“我,我也可以帮你。”
赵珩笑笑,忽生了几分逗弄她的心思:“哦?怎么帮?”
宋知意羞耻得垂下眼眸,说不出话来。
在家这两日她叫冬青悄悄去买了点别的更为清楚大胆的春宫图,仔细研读一番,现在已经懂得好些奇怪的法子。
…………
她羞于启齿,可又觉得毕竟分别十几日,又逢上她生辰,赵珩日夜奔波,忙于公务,却不忘给她准备这么多礼物,她无以为报,就想在床笫之欢上满足他,她不想看到他失望,犹豫好久,终于鼓足勇气,抬起头。
偏偏她是什么心思都挂在脸上的性子,赵珩一眼看出来,不悦道:“原来你竟是这么想的?”
宋知意诧异抬眸,被看穿心事,好生窘迫。
赵珩顿时沉了脸色,放开她,语气严肃说:“知意,我不是什么兴致来了就只图下半身快活的禽兽,你也不是用身体来交换……”
他顿了顿,不想把话说得难听,“我希望那是我们两情相悦,水到渠成,而非你强迫自己取悦我,报答我。”
说罢,他转身离去。
宋知意下意识伸手想拉住他,可只抓住一点衣襟,很快又从手心划过。
她看着赵珩离去的挺拔背影,有些彷徨无措地攥紧空落落的手心。
爹爹的叮嘱犹在耳畔,宋知意在原地沉默片刻,收回了想要追出去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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