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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深宫之中,她的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想要私自弄到避子汤简直难如登天。
该如何是好?赢若芙的心中慌乱如麻,可在这混乱之中,她突然想到自己快要来月事了。
她回忆起曾经听一个老嬷嬷说过,女子快要来月事时不易怀孕,这个念头让她稍稍松了一口气,但愿这次能侥幸躲过。
李秋水端坐在铜镜前,精心地梳妆打扮,她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
这几日,她想了许多,与其让殿下一直将那贱人藏着掖着,倒不如她大度些,给那贱人一个名分。
左右不过是个卑贱的宫女,殿下如今护着,也不过是一时被那贱人的狐媚手段迷了心窍。等时间久了,新鲜劲过了,到那时她定要好好磋磨一番,让那贱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秋水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怒火,继续梳妆,可眼神中的狠意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求名分】
赢久安端坐在书房内,书案上堆满奏折。他神情专注,手持朱笔在奏折上批注着。
德顺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弯腰低声通传,“太子殿下,太子妃求见。”
赢久安闻言,手中的折子微微一颤,他放下折子,抬起手用力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脸上满是倦意和烦躁。
沉默片刻后,他声音低沉地说道:“让她进来。”
德顺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传话。不一会儿,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道柔和的光线从门外斜射进来,李秋水轻移莲步,踏入书房。
赢久安微微抬眸,目光落在李秋水身上,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找孤所为何事?”
李秋水微微福身,低垂着头,双手绞着帕子,“殿下,上次在书房,您临幸了一位女子。臣妾斗胆,恳请殿下给那位女子一个名分。”
“哦?”赢久安微微眯起双眸,目光中透着寒意,“太子妃倒是大度。”
李秋水听出赢久安话语中另有深意,心中猛地一紧。她微微抬眸,对上赢久安那透着寒意的目光,瞬间觉得自己仿佛被看穿了一般。
“殿下,臣妾身为太子妃,自当为殿下着想。那女子既已侍奉殿下,若无名分,恐惹人非议。”
“你倒是懂得替孤着想,既然如此,那便封她为奉仪吧!”
李秋水的心中先是涌起一阵诧异,紧接着,那丝诧异之中又隐隐夹杂了一丝小窃喜。
她原本担忧殿下对那女子格外宠爱,会给予较高的名分,如今殿下仅仅封了那女子为九品奉仪,这让她稍稍松了一口气。
看来殿下对那女子也不过是一时兴起,并非真心看重。如此一来,自己在这后宫之中的地位依旧稳固。
李秋水定了定神,再次福身,“多谢殿下定夺。”
赢久安看着李秋水,目光微微一沉。
“太子妃,孤念及旧情,未曾深究你下药之事。但你需知晓,此类行径不可再有。你既为太子妃,当安分守己,好好履行职责,莫要再生事端,做好你的本分。”
李秋水脸色微微发白,“臣妾知错,臣妾定当谨遵殿下教诲,不敢再有妄为之举。”
赢久安神色疲惫,眉头紧皱,冷冷地说道:“好了,你退下吧,孤要继续处理事务。”
李秋水身子一颤,眼中闪过一丝失落,“是,臣妾这便告退,殿下保重。”
赢久安看着李秋水离去的背影,眼神复杂。李家势大,他现在还动不得李秋水。
沉默片刻后,他沉声道:“德顺。”
德顺一直候在门外,听到召唤立刻快步走进书房,恭敬地弯腰行礼:“殿下。”
赢久安目光幽深,声音低沉,“德顺,去寻个机灵点的宫女,应付一下太子妃。”
德顺忙应道:“殿下放心,奴才这就去办,定会挑选个稳妥可靠的宫女。”
赢久安微微点头,神色依旧凝重:“记住,此事要做得妥当些,莫要让太子妃察觉出什么端倪。”
德顺恭敬地说道:“殿下,奴才明白。”
【证据确凿】
赢若芙静静地坐在窗前,手中的书卷无意识地垂落在一旁。这几日,她心中隐隐有着一丝不安,只因那月事迟迟未至。
她的目光有些呆滞,望着窗外的景色,却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进去。
倘若真的有了身孕,该如何是好?赢若芙下意识地用手轻抚着自己的腹部,脸上满是惊慌失措。
皇兄会如何处理这个孩子?让我打掉这个孩子吗?还是会为我和孩子寻一条生路?
彩云轻步踏入房间,抬眼便瞧见赢若芙在窗前吹风。她微微皱起眉头,快步走上前去,轻声说道:“公主,入冬天气寒冷,莫染了风寒。”
赢若芙仿若未闻,依旧呆呆地望着窗外,眼神空洞无神。
彩云在房中寻来一件披风,她轻步上前,将一件披风轻轻搭在赢若芙的肩上,“公主,您这样吹风,万一着了凉可怎么好?您可不能不顾及自己的身子啊。”
赢若芙这才微微转过头,看了一眼彩云,“彩云,我心里乱得很。”
彩云心疼地看着赢若芙,柔声道:“公主,莫要太过忧心。”
赢若芙眼眶泛红,紧咬着嘴唇,“彩云,我真的好怕。若真有了身孕,这可如何是好?”
书房内,赢久安端坐在书桌后,身姿挺拔如松。卫凌风则恭敬地站在一旁,微微低头。
“殿下,臣有要事禀报。”卫凌风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打破了书房的寂静。
赢久安微微抬眸,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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