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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觉得一切都刚刚好?”橘盘腿在平台上坐下,木叶也坐在一旁。
两个人难得安静地等待着,等待落日的馀晖隐没在大地,等待绽开的第一朵烟花,那一抹彩色染上她的发梢和侧脸,木叶回头望着她出了神,二人接上目光的时候,他开口道:“我好像一直没有过,利佳,我喜欢你。”一声绽放,盖过了他的声音。
橘靠过去凑近了听。
“我想,”木叶贴着她的耳朵,“我喜欢你。”
她稍稍顿住,眨了好几下眼睛,接着侧过身就抱住了木叶,她回道:“我也超级喜欢你!”
一下子没坐得住的人又和往常一样被大金毛似的女朋友扑倒在地上,见她垂头看向自己,木叶昂起头抚上她的后颈,主动亲吻了她。
身后的烟花绚烂,他的眼里只有她。
今天下午又收到了两份退部申请,同样在准备升学考试的宫野笑着拍了拍她们的肩膀,安心覆习,大家都能理解的。
她把申请书和通过升格试的新一军名单整理在一起,准备部活结束后拿去泽北的办公室。毕竟从明天开始就是冬季杯东京地区循环赛,得尽快让教练签了字交到体委会去才行。
算上八月集中引退的那一批,队里的三年级应该就只剩下橘和风间几个有正选球衣的队员,基本上年年都是这样的,选择普通升学的很早便会退出,夏天后申请体育系奖学金的会留下继续训练。
最近正好有一些学校的申请结果出来,有人欢喜有人愁的,这都很寻常。
像橘利佳这种已经拒绝了几个大学球队的自然不能用正常思维去理解,风间和樱庭都认真准备了提前面试,日体大目前已经给了风间答覆,可以为她在球队留一个位置。但前提是来年的全国统考必须过最低等级的总分线。
尽管对於大部分体育推荐生来这要求已经很是宽松了。但毕竟是风间芽美,女篮第一挂科王,她本是冲着免试才去申请,现在多少还是有些为难的。尤其是听了隔壁男排的笨蛋主将大概率会拿下日体大的免试推荐,她真的很容易萌生一些深深的怨气。
不过也正是因此,大家才能看到传中最痛恨课本的人甚至会在练习赛轮休时背单词,也能看到在每个惬意的午后,时不时就会动手胖揍主将的副主将大人皱着眉头表情痛苦地听着对方讲数学题。
橘的笑容越是灿烂,风间的脸色就越臭,同班的见看到这场面,偶尔也担心自家青梅会不会忍不住大开杀戒。
当然,后来事实证明橘队长的命还是有够硬,至少她真的活着把风间送进了大学。
和上年冬季杯一样,这次东京的循环赛四个代表队依然是老面孔,前期大久保监督拐走枭谷的两位主力去打国体,可桐皇仍是在死亡片区——第三区落败无缘决胜圈,不过那场比赛实在是令人记忆深刻。
内线日美混血乔安娜单挑两位外援,外线风间十投七中稳拿全场最高得分,橘更是在第四节时拿下了三双,当她贡献出本场第十次助攻时,泽北瞥了一宫野的记录表,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握着拳头喊出了声。
要知道若是桐皇今年没有和枭谷分在一起,球队的实力即便走到全国也不见得落后於人,而在势均力敌的一场比赛中能砍下三双,这何止是不容易,这是相当亮眼的成绩。
因此那天哨声响起时,全场观众自发地起立鼓掌,感谢她们带来的这场精彩比赛。
掌声在桐皇主将听来有些刺耳,常胜枭谷的横幅看着也更是刺眼,相互衬托之下,对方成了反派。而她从中学到现在这六年都没能有机会真正打败过橘利佳,倒是从此落了个悲情英雄的名号。可是如果可以赢比赛,那肯定还是做反派比较好。
这一刻看着橘在球场上利落地盖掉对手的上篮,她不爽地咂了一下嘴,自己果然还是受不了这家夥,刚转身准备走就碰上了队友们。
“队长大人不是要上补习班没有时间的嘛。”队友笑嘻嘻揽过自己的肩膀。
“我现在就要去补习了。”她嘴硬地回覆。
“上半场都要结束了,看完下半场一起去温书啦。”另外一个队友拉着她在最后一排的座椅坐下,“你就不想看圣玛丽输么?”
“啧,你怎么就默认我一定支持枭谷。”她又咂嘴。
“红毛她们更强一点,我们才不丢人啊。”队友总有这么好的心态。
注意力回到场内,见橘被双人包夹,外线的六号在喊着已经七秒了利佳把球传出来,她撇了撇嘴,自言自语道:“这家夥不至於这么没用吧。”
话音刚落,橘将重心压得极其低,球几乎是从脚边擦过去的。
她笑了两声,总算是学会压重心放弃高传了。毕竟习惯了身高优势的人一般都不会想着运球。
想到这里,她意识到自己真是有点太了解橘利佳了,不自觉太阳穴一紧有点想吐。
谁都看得出来今天橘很在状态,每一球的处理都很漂亮,倒不是因为耿耿於怀夏天时和圣玛丽的那场平局想一雪前耻,而是昨天头两场顺利结束,泽北便带着她一起去见了野原监督。
在疗养院一待就是大半年,老爷子一直坚持覆健。如今已经能坐着轮椅独立地自由来去,话语速虽然不如从前像机关枪似的,但是字字见血的功力还是不减。他和一些球队的教练早就联系过,对队里每个人的进路都了如指掌,至於橘利佳的选择,他甚至一点都不惊讶她不愿走职业选手道路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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