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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地,日光透过正对着阳面的玻璃大门将整个大厅照亮了。
从手术室出来,把口罩和手套摘下来,洗着手的时候已经是完全扛不住的状态了,点了两下头,又打了个呵欠。说句大实话三十六个小时的随时待命已经不仅仅是地狱级别的折磨了,我有时候甚至怀疑急救中心才是我的家。
可是忙碌和紧迫感从来没有令我感到一丝厌恶,或者说我很喜欢。
没有错,我的外号是抖松井。
上学的时候无论没人性的教授布置多少不可能的任务,我都会以屁颠屁颠的劲头给他全部搞定,甚至还会觉得难度系数不够高。
但是成为急救医生这件事,我一开始也是犹豫过的,只是因为在我的人生中我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具有冒险精神的事情。
“天满,我这么做会不会有点傻啊。”放弃了跟着主任一起去私人医院的机会,从医学院毕业之后就一心待在急救中心的我曾经这么问过那个人。
“傻吗?”他放下手里正在勾着线的钢笔抬头看向我,“那你觉得我傻吗?”
那时候我点了点头,开玩笑似的打开冰箱拿出一罐啤酒扔给他说:“不管是打排球还是画漫画,我觉得都挺傻的。”
结果这家伙把手里的画的废稿团成纸团扔过来,精准地砸在我的额头正中间,同时伴着一句非常真挚的「滚」。
故作发怒状地扑过去把他按倒在榻榻米上,头顶着他的头,看着他的眼睛我说:“所有停不下来的自诩冒险家的人,都很傻。”
“那就给你看看什么叫停不下来的傻子吧。”他突然伸手抚上我的后脑勺昂起头吻上来,上下的位置便一时之间倒转过来。
至于第二天起不来床,就只能怪我自己太过得意忘形,都是我的错。
彼时的我们只有向前奔跑的本能,但没有做出应当的选择的自觉,猝不及防地被时间扔在了岔道口上,不知道有谁在身后推了一把,催促道:“快走啊。”然后匆忙地决定了向左向右向前或是退后,终归还是跑了起来却又时不时地处在终有一日也许会后悔的恐慌之中。这样的恐慌不是时刻伴随着路途的必需品,可人是完全逃离不开的,我们甚至会意识不到。然而更可能会在意识到这一丝情绪的那一刻被彻底击垮。
——我为什么进了医学院。
——我为什么留在了急诊。
——我为什么不继续打球。
——我为什么要画漫画。
这上面的每一句话都足以成为梦魇。
我们认识了二十八年,同一天出生在同一间医院。就算是保温箱我们俩都是靠在一起的,在同一个社区长大。同样的小学,同样的中学和不一样的高中,上小学没多久他喜欢上了排球,那时候我总是会抱着一本书坐在旁边,看着他在公园里和其他的孩子一起把球抛来抛去,然后在天黑之前提醒他赶快回家。
到中学前都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天满只是一直跟着社区的大叔们一起打球,在入学后很快被其他人甩在了身后,而且他的身高大概一直就没怎么见长,中三的时候还没能比我高太多。
几乎所有人都觉得他对排球的热爱,只是一个笑话。
但我没有。
我无法去忽视他手指上的茧,也无法去忽视他膝盖上总是来来去去的新旧伤痕。他像是个一心向着险境前进的冒险家,我始终坚信这份毫无来由的坚持与努力,是宇内天满最大的天赋。高中时他为了那位乌养监督不顾父母的劝说去了离家很远的乌野高校。而我只是在按部就班地拿了奖学金成为了私立学校的推荐生,过了整三年的住宿生活,人生第一次,体会到了没有这个人在身边的感觉。
不管在自习室里留到几点也不会再有人打开门对着我喊:“回家了,书呆子!”
做习题忘记了吃午饭的时候也不会再有人把便当扔在我的卷子上揉乱我的头发说:“不吃饭会变蠢的啊,天才!”
说不习惯确实是有的,可是也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难过。
有次周末回家我看到他额头上很明显的红肿起来的痕迹,还没开口问他怎么了,他就摆了摆手对我说没什么。
一直到某天上学我听到周围的同学都在谈论乌野在春高宫城县预选赛打败了我们的学校的排球队。而且我还在别人的口中听到了他的名字的时候,我才发现这段距离变得异常的遥远。
他是远航的勇士,我是站在原地的懦夫。
瞒着父母用攒起来的零花钱买了新干线的票去东京,这其实是我第一次主动去看他的比赛。
——这简直就是小巨人!
解说员的兴奋的话语,场外人的应援声,这些声响掩盖住了我的声音。不管我的呐喊声有多么用力,那个属于我的,不对,那个曾经属于我的天满都不可能会听见。他总是不停地、坚持地、不放弃地向更高的地方跳起来,我却还一直以为只有我一个人站在他的身边,以为只有我一个相信他的热爱。
可事实是,当一个人足够地坚信自己的努力的时候,他就可以让所有人相信他。
扣下最后一球,他转过身朝向我站着的地方,举起右手的拳头,对我说:“你的应援我听见了!”
低下头我抿着嘴笑了,看呐,这个人又一次轻而易举把距离拉近了。
走到地下车库时,已经没有任何多余的力气把车开回家了,坐在驾驶座上我调低了座椅,头向后靠着闭目养神,想着现在是上班的早高峰,还是等我稍微清醒一点再走吧,只是还没休息过两分钟,扔在副驾驶上的手机震动起来,连着的车载蓝牙直接自动接通了,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我轻叹了一口气回道:“啊,京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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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图床链接崩了,还我封面!全文修订中,番外待更新)文案郁冶幼年时意外卷入一场蓄意绑架,被注射某类药剂後腺体受损,出生起便被确认为alpha的他迟迟没有二次分化,一直以beta的身份生活。高中时郁冶同贺玦彼此双向暗恋,碍于各种因素一直没有表白,少年人的情愫心照不宣。贺玦本打算在高考後向郁冶告白,但郁冶却突然失联,找不到任何能联系到他的途径,两人就此错过八年。实际上郁冶是因为迟来的二次分化患上了信息素识别障碍,由于识别不了omega信息素,市面上普通的alpha抑制剂对他无法産生效用,第一次易感期就陷入生命危险,当时国内对于这类腺体病研究不深,于是家人把郁冶送往了国外治疗。患病後的郁冶不愿意再耽误贺玦,于是单方面切断了和他的所有联系。时间和距离隔绝不了思念,远在大洋两岸的两人从未放下过这段年少时尚未来得及戳破的恋情。八年後的再次相遇,他们瞬间就认出了彼此,本来想刻意保持距离的郁冶却因为各种意外与巧合一次又一次的与贺玦碰面,对上贺玦的强势攻略,郁冶克制不住的动心,他的态度逐渐软化,终于决定向贺玦坦白当年离开的实情—双初恋,两人除对方外均无前任,前期A×B,重逢後是A×A,本文设定会有两次分化期,不管什麽性别都会有腺体,AO的腺体会在二次分化後再次发育,Beta不会。小贺属于那种表面冷静自持,内里占有欲极强,後面可能会有点疯,当四也想和郁冶在一起,有误会,但贺玦有脑子自己会想办法了解实情,不会无理取闹。小郁是外热内冷的性格,很少与人交心,因为是早産儿还有幼年经历,身体不太好,後面更是因为腺体病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院,信息素识别障碍治愈的概率并不高,手术也有风险,他的未来是不确定式,害怕耽误贺玦,就一直不敢接受这份感情。本人非攻控也非受控,很爱自己笔下的角色。内容标签情有独钟破镜重圆现代架空ABO治愈HE其它双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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