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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任雯丽道,“省厅非常关注这个案子。”
“省厅吗?”靳舟诧异道。
看样子事情的确是被罗雪晴彻底闹大了,也不枉她白白遭受这些事。
和任雯丽分别后,靳舟径直去了医院。
现在罗子皓是由他远房亲戚在照顾,小孩儿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一般,不再总是摆出一张臭脸,还知道主动打水给他妈妈擦脸。
“靳叔叔,你一定要帮我妈妈抓到凶手。”
难得听这臭小子叫一回叔叔,靳舟心里却有些心酸。他揉了揉罗子皓的脑袋,问道:“你一点都没看到凶手的样貌吗?”
罗子皓摇了摇头:“他戴着口罩,一进门就把妈妈打晕了。”
“等等。”靳舟忽地皱起眉头,“他怎么进门的?”
罗子皓道:“是妈妈给他开门的。”
熟人?
还未来得及深思,手机的震动打断了靳舟的思绪。
“靳律师,是我。”电话那头响起了谢曜的声音,“院里还是决定对刘永昌进行起诉。”
太阳穴突突地跳了起来,靳舟只感觉从未如此头疼过。
“怎么会这样?”他问道,“他这个案子明显证据不足啊。”
“之前的确还有讨论的余地,但是,”谢曜说到这里,话锋一转,“现在我们有了新的证人。”
“证人?”靳舟微微一愣。
“刘茜。”谢曜说道,“她证明当晚刘永昌是蓄谋杀人,先是过去将王五砍死,后面怕有遗漏,又返回现场收拾,但还是漏掉了墙上的血脚印。”
“等等,刘茜??”靳舟难以置信地问,“是我认识的那个刘茜?”
“对,刘永昌的老婆。”谢曜说道。
头疼的基础上又来了道晴天霹雳,靳舟当即感觉大脑泛晕,用手撑住了病房的窗框。
“不可能。”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刘茜不可能说这种话。”
这不明摆着瞎编吗?!
“她来作证,我们录了像。”谢曜说道,“你可以过来看看。”
夜里,靳舟收到了孙义发来的一沓照片。
新鲜出炉的照片上全是相同的主角——只见刘茜打扮得花枝招展,正在巴黎圣殿里挥金如土。
之前栽过的跟头仿佛不痛不痒一般,也不知是谁在巴黎圣殿丢了四十多万的手表,求着靳舟帮忙找回来。
好了伤疤忘了疼,说的就是刘茜。
不对,这个女人没那么蠢,她是赤裸裸的恶毒。
先前还会装装样子,一副关心刘永昌的模样,现在却已经原形毕露。
两口子打拼至今,积攒了不少财富,只要把刘永昌送入高墙,那这些财富便任由她支配。
靳舟身为刘永昌的律师,自然不会让刘茜为所欲为,但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刘永昌,他被自己的妻子背后捅刀的事。
“杨时屿。”安静的卧室里,靳舟半躺在床上,后背靠着抱枕,脑袋没精打采地搭在杨时屿的肩头,手指无聊地拨弄着眼前的金色防滑链,“你相信爱情吗?”
“怎么了?”杨时屿放下手中的卷宗,偏过头来看向靳舟,防滑链滑过靳舟的头顶,让他的手指拨了个空。
“刘永昌的老婆,”靳舟收回手指,微微仰着下巴,看着杨时屿的下颌线道,“要作证刘永昌杀了人。”
“为什么?”杨时屿问道。
“她在外面包养了许多小白脸。”靳舟说道,“虽然刘哥也好不到哪里去,但好歹夫妻一场,不至于这样吧?要是刘哥罪名成立,那可能是死刑啊。”
“你可以主张她是利益关系人,申请排除证人。”杨时屿倒没有靳舟那么多感慨,就事论事地给出专业意见。
“我知道。”靳舟从杨时屿肩上抬起脑袋,不满杨时屿没有理解他的点,“我是说,他们两人结婚那么多年,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感情的事谁也说不好。”杨时屿摆正脑袋,继续阅览手上的卷宗。
“那我们呢?”靳舟索性面朝杨时屿盘起双腿,直直地看着他问,“你觉得我们以后会像他们这样吗?”
“不会。”杨时屿的视线仍旧落在卷宗上,语气平平地说道。
“为什么不会?”靳舟是真的百感交集,毕竟他和刘永昌夫妇认识了那么多年,不像杨时屿那样,只是在旁观两个陌生人的故事。
见杨时屿没有任何反应,靳舟突然有些心里没底,他抽走杨时屿手中的卷宗,执拗地说道:“我问你呢杨时屿,你会不会有一天突然不爱我了?”
“舟舟。”杨时屿摘下金框眼镜,语气有些无奈,也有些好笑,“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不爱你?”
“你刚刚才说,感情的事谁也说不好。”靳舟拿手肘放在膝盖上,掌心撑着下巴,“我觉得我不会不爱你,杨时屿。那么多年了,我对你的感情从来没有变过。”
“我也是。”杨时屿抬手揉了揉靳舟的脑袋,“驯服小狗太费精力了,我这辈子应该是没精力再去驯服别的小狗了。”
“你才是小狗!”靳舟全然忘了当初是谁自称烈犬,“我突然想到,我也有可能变心,因为你老是说脏话,说不定哪天我就塌房了。”
“你又欠,操了是吗?”杨时屿眉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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