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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近身取图、又能半途换信者,必是军中枢要。”
楚归鸿厉声:“千羽军上下皆为忠烈,岂有内鬼!”
南珩冷笑:“那为何陆乙一介斥候,能在鹤垣铁骑中‘全身而退’?
除非——他根本没去送死,而是拿着城防图换了活路。”
宋一梦携信闯入,高举手札:“御史台密报在此,可证南珩当日被软禁,无通敌之隙!”
堂上众官哗然,闫尚书面色青白,袖中御赐“真相”匣出轻微裂响。
南珩继续抛出铁证:
“昨夜,我已命人暗查鹤垣军档——
城破前三日,鹤垣主帅帐内出现一幅‘大靖两城布防图’,
其上墨迹、折痕,与我兵部存档分毫不差。
唯一可能泄密者,便是当日持图之人——陆乙。”
楚归鸿握紧佩剑,手背青筋暴起,却吐不出反驳之语。
宋一梦走到南珩身侧,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今日若再错杀忠良,大靖才是真正的兵败如山倒。”
火盆里的炭“啪”地炸开,火星映在火漆残片上,
仿佛三年前那封被截的求援信,终于撕开一角真相。
堂上炭火噼啪,却压不住剑拔弩张。
南珩负手冷笑:“楚归鸿,你拿着一张假图、两句伪证,就想把通敌的帽子钉死在我身上?你到底是替千羽军申冤,还是替幕后真凶掩罪?”
楚归鸿拔剑半寸,剑锋映出森白杀意:“南珩,休再巧言令色!今日人证物证俱在,你插翅难逃!”
“咚——咚——咚!”
堂外忽传急促鼓声,宋一梦一袭素衣,手执鼓槌,一路击鼓闯入。
“三司会审,当允百姓旁听!我手中有御史台密报,可证南珩当日被软禁!”
她将一叠信札高举过顶,却在递交瞬间——
楚归鸿闪身夺过,当众撕得粉碎,纸屑如雪。
“伪造之物,也敢堂而皇之!”
宋一梦怒极,指节泛白:“楚归鸿!你撕的是御史台存档,毁的是朝廷法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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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归鸿转身,从袖中再抽一封“密信”,火漆已裂,信纸泛黄,赫然是“南珩手书”。
“诸位请看——南珩亲笔:‘鹤垣若破邢城,千羽自溃,吾可尽收兵权。’”
堂上哗然。
闫尚书额头冷汗滚落,却不敢抬手擦。
南珩眯眼:“火漆、笔迹皆可仿,楚大人好手段。”
南瑞忽然越众而出,声音颤抖却坚定:“无实据而定罪,与草菅人命何异?圣上若真为二哥好,便该容他自证清白!”
圣上高坐帘后,语声淡淡:“朕是替他挡刀,你莫不识好歹。”
南瑞眼眶通红,声音嘶哑:“世人都笑我痴傻,只因我背后有陛下。可若要靠冤枉亲兄才能拿到虎符,我宁可一辈子当个废物!”
正僵持间,姚谦被押上堂,双手奉上一只漆匣。
“启禀大人,昨夜搜得南珩与鹤垣人通信原件!”
楚归鸿眼底掠过狂喜:“呈上来!”
漆匣开启,却是一叠空白信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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