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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推搡的厉害,急的红了眼睛,可就在此时门却突然被推开:“好妹妹们,可莫要再打了,姐姐我刚到院子里就听到声儿,要是传出去谁都少不了罚。”
两人动作都是一顿。
瞧见了来人,竟是许久未曾回来的文嫣。
文嫣一看便知是文盈受了委屈,她眸色忍不住地透出心疼,对着文盈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叫文盈莫要害怕,有她在。
她缓步走到文怜身边,看着她一脸的不乐意,便温声劝她:“别气别气,都是一同长大的姐妹。”
“我呸,谁跟这种下贱坯子是姐妹,她竟敢同我动手,我定要告到钱妈妈那去评评理!”
文嫣眸中闪过担心,赶紧将手上的镯子褪下,为其戴在手腕上:“怜妹可别冲动,若真让钱妈妈知道了,可说不准要怎么罚,咱们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镯子你拿去玩,可莫要说姐姐不疼你,时辰不早了,明日还得去伺候主子,赶紧回去歇着罢。”
既是威逼又是利诱,文怜虽还是有些不服气,但她看了看镯子的成色,确实是块好玉,便也顺着台阶下,恶狠狠瞪了文盈一眼,理了理自己被抓乱的头发,昂首出了屋子。
独独剩下她们二人,文盈撑着的这口气才终于是泄了下来,她眼眶瞬间储了泪,几步冲到文嫣怀里,一时间竟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有低低啜泣声溢出。
她自责又懊恼:“都怪我冲动,那玉镯——”
“给她便给她了,若是她真能看在这块玉的份上,对你好一些,我也心安。”文嫣笑得温柔,“好了好了,莫哭,我这不是回来了?”
文嫣抚着她的头,低声在她耳边问:“你可有按照我教你的,去攀上二公子了?”
没经验
这般羞臊的话问了出来,原本还啜泣着的文盈停了哭声,面色也忍不住泛红,她从文嫣怀中直起身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攀上二公子的主意,还是文嫣出的,大姑娘要选人的消息,也是文嫣从三公子口中听来的。
文嫣原本也是夫人身边的家生子,长她几岁,当初她的容貌还没长开的时候,就属正值花期的文嫣最出挑,以至于向来好色早熟的三公子闹着要文嫣给他做通房,夫人无奈,也就将文嫣赏了过去。
时间久了,即便是三公子再是喜欢流连花丛,心里也还是更喜欢文嫣的,通房这条路是文嫣走成功的,故而如今出了大姑娘的事,她也劝着文盈这般走。
文嫣大抵是瞧出了她面色的变化,笑的揶揄:“瞧瞧,我早就说了,依你的容貌,二公子怎可能坐怀不乱?他可说了什么时候将你纳过去,是通房,还是直接做姨娘?”
她这话问的文盈有些难以开口,但文嫣却是喋喋不休:“不过想来也是做通房的,二公子即便是待你好,也终究是没娶妻,若是正妻入门前便有了妾室姨娘,咱们陆府面上也不好看。”
听着文嫣替她来打算,文盈只能红着脸,磕磕巴巴将她的话打断:“嫣姐,二公子他……还未许过我名分。”
说完这话,文盈又将头重新低垂下来。
她觉得自己怪没用的,都已经踏出了这一步,却连讨要名分的勇气都没有。
文嫣没想到是这个结果,恨铁不成钢地哎呦一声:“你这傻子,大姑娘再有几日便要回来了,你现在不同二公子要名分,难不成等着被拖到大姑爷府上去?”
文盈自己心里也着急,但她今日实在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文嫣的模样看起来比她还要着急,甩着帕子来回踱步:“那二公子可有许你承诺?成事儿那夜,他可有说什么?”
她这倒是给文盈问住了,她也是第一次爬床,没什么经验。
她想了又想,最后白着一张小脸:“我当时太紧张了,也……很疼,不记得他说没说过话。”
甚至说,她才反应过来,二公子好像从头到尾都在专心行事,竟一句话都没说过。
文嫣一双丹凤眼彼时因她这话都激的瞪圆,压低声音急道:“你莫不是认错人了,叫哪个胆大包天的小厮给占了便宜去!”
文盈赶忙摇头,颇为自信道:“那是二公子的屋子,旁人哪里敢进?虽说昨夜天黑,但他脖子上还带着吊坠,腿上还有小时候因我而受伤所留的疤痕,就是鞋子都是我当初给他做的那双,怎会有错。”
文嫣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行了,那你也别使劲儿了,男人吃干抹净故意装不记得的,可有都是。”
文盈想开口解释二公子不是这样的人,但文嫣已经开始给她出主意:“要是我,直接就是问他,给不给名分说句准话,但我知你面皮薄,二公子也不似三公子那般喜欢女子同他使脾气的,你直接见到他了,就往他身边凑,诱他同你再行一次事儿,切记,这次可得要了名分才能叫他上手。”
文盈面色羞红的厉害,咬着唇点头,将文嫣的话听到心里去。
“时候不早了,你且早些休息罢,三公子还等着我回去伺候呢。”
文盈这才有空问她:“三公子不是下月底才能回来?”
三公子本就是妾室所出,又是个不学无术只会拈花惹草的,夫人看在他生母早逝的份上,也为全自己的名声,便将三公子送去私塾读书。
文嫣微微叹气一声:“还不是三公子任性,偏生要带我一同去,还拉着我在私塾里胡天胡地,那可是读圣贤书的地方,夫子瞧不过去,这不,直接将我们撵了回来。”
文盈微微一惊:“那夫人岂不是要将错怪到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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