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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的人被吓了一跳,张氏看到自己儿子和文翘拉着的手,心生不悦,再看一旁的陆从袛,则是不悦更甚。
陆从袛手环在胸前,视线落在地上的扭在一起的三人,眼底冷厉的眸光一闪而过,下一顺唇角勾起玩味的笑:“这是唱的哪一出?”
两个婆子悻悻退后了两步,露出地上衣襟已被扯乱的文盈,陆从璟忙站稳身子上前了几步,下意识要伸手搀扶她,可手伸出去一半,便觉得身后有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他睫羽轻颤,却还是将她搀扶了起来:“母亲,文盈究竟是犯了什么错误,竟至于如此。”
文盈满眼希冀地望着他,顺着他的力道站起了身,满腔的委屈与屈辱灼的她喉咙发疼,她死死抓住二公子的衣袖,仿若抓到了救命的稻草。
文怜被这一幕刺痛了眼睛,不管不顾开了口:“二公子别被她蒙蔽了,这人不知羞耻,也不知如何淫乱,跟了什么不干不净的野男人,身子早便不干净了!”
“不是的,奴婢没有。”
文盈手攥的紧紧的,什么里子面子皆被她们撕扯了下来,她再也管不得什么旁的,哀求般地望着二公子:“奴婢的身子……只是公子您一个人的。”
她的声音不算大,但陆从璟却听的清清楚楚,他惊的下意识摔开了手。
“文盈你莫要胡说。”
陆从璟的声音陡然拔高,屋子中几人的视线尽数落在她身上,文盈手上一空兀,似是将她吊着命的一口气都抽离开。
文盈咬唇,几欲要咬出血来:“您当真是忘了吗,双喜宴那日,在……您的屋子。”
张氏陡然一惊,竟不是什么小厮、野男人,竟是她的儿子?
她站起怒呵:“你好大的胆子!来人,将这小贱人退出去杖刑,直接扔到庄子上去,我们府上留不得这种狗奴才。”
犹如闷雷在文盈脑中炸响,她的脑中已经全然不能思考,莫大的绝望将她笼罩,叫她难以逃脱。
可在钱妈妈要来拖拽她的一瞬,大公子突然轻笑了两声:“好了文盈,别吓唬他们了。”
他缓步上前走了过去,修长脖颈上的齿痕印十分明显。
陆从袛找了个椅子坐下,一把将文盈拉过来,漫不经心却又十分亲昵地整理她被扯乱的衣裙:“夫人身边还真是有张厉害的嘴,我不过是晚来一步,倒是成了淫乱之徒。”
说着,他冷冽的视线落在了文怜身上,吓的她眼神躲闪,直往张氏身后躲。
陆从袛不疾不徐,悠悠开口:“双喜宴那日我吃醉了酒,便找了这丫头来服侍,宿在了二弟的屋里,如今我身边正好缺个人伺候,夫人可愿割爱?”
张氏气的面色铁青,府上这么大,丫鬟那么多,却偏生睡了她身边的丫鬟,还宿在了她儿子的院子里!
文盈跟着一惊,下一瞬腰间被大公子捏了捏,她错愕转头,正好被装入大公子好看又深邃的眼眸之中。
陆从袛坏笑着,似是早便在等着这个时候。
他慢慢凑到她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那天你还叫我轻一些,你忘了?”
好好记清楚
那夜的记忆一瞬间全部涌入脑海之中,陆从祇将文盈惨白的面色尽收眼底,在她耳边低低笑了两声:“我就知道,你没忘。”
文盈的一颗心悬在喉咙口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不敢去看夫人盛怒的目光,被迫顺从地被大公子揽在怀里。
张氏手中的帕子被捏的团成了一团,气的面上一阵青一阵白,却不得不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丫头,你既喜欢调到你房里便是。”
陆从祗的视线玩味地扫过屋内的众人,最后揽住文盈腰身的力道紧了又紧:“可听清楚了?”
他逼着文盈在众人面前表态,文盈睫羽颤了颤,只能微微俯身:“谢夫人成全。”
文盈被陆从祗从张氏院子里面带出去的时候,整个院子里的人都瞧见了他们举止亲昵,她又羞又怕,被迫招摇了这么一回,心早便提到了嗓子眼。
因着陆从祗闹这么一遭,事情很快传到了陆璎的耳朵里。
她到母亲院子里的时候,便看见文怜正跪在母亲门前,脸上两个红红的巴掌印尤为明显。
她眉心蹙了蹙,由着丫鬟推门进去,打眼便看到母亲闭目坐在塌上,手上佛珠盘的飞快,已然是怒极的模样。
“母亲——”
“你都听说了罢?那文盈看着老实,在我身边装了这么多年,可背地里不知道同那贱种私通多久了!”
张氏气极,抬手一挥将桌案上的杯盏打翻在地上。
陆璎也被吓了一跳,但捏着帕子上前给她顺气:“女儿倒是觉得,从祗好端端的,怎得在这个节骨眼上瞧中文盈了?”
“还能是为何,定然是故意打我的脸!”张氏气的上不来气,她捏着帕子的手往外指指点点,“那贱种为了给文盈出气,文怜如今还在外面跪着,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主母!”
陆璎赶紧拦住她,若是这话被陆从袛听了去,想来又是免不得争吵,她心中更多的是可惜,白白浪费了文盈这么个好苗子,看来只能再重新选人了。
从张氏房中到公子们院落的路,文盈熟悉的很,但如今却是第一次白日里明目张胆地被大公子拉着走过,她控制不住地局促起来,但慢慢的,原本慌乱的心倒是一点点平复下来。
进了大公子的院中,文盈被牵着的手被松开。
陆从袛转过身来看她,他眼眸微眯,闪烁着戏谑又危险的光:“不是说你这身子只愿意给我那个二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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