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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蛋好气啊,气得都想磨牙了,“我今天都没有去干什么坏事,早上饭吃得好,煤球搬得好,生气了也就蹲自家门口,跟哥哥去大院找爸爸的时候,还给咱家弄到了很多很多票证!我多好一孩子啊,咋就没人疼疼我呢?”
人越说越可怜,眼里都噙了点泪光,“我也不丑啊,不仅不丑,我还俊!大家都说我是电影里拽拽的大哥!”
苏青湖本来听得挺心情复杂,到这儿,一句“电影里拽拽的大哥”,直接把她的记忆杀回当初二蛋摆出二五八万拽样儿,结果还得时刻注意腰带往下滑,完完全全社会小混混状的辣眼模样。
她:“……”
咽咽嗓子,苏青湖问,“跟我说个实话,你们去没去过电影院?看没看过警匪片?”
二蛋看看大蛋,毅然而然地决定说实话,“没去过。”
大蛋蜷缩的手指动了动,但还是没说话,也没看人。
苏青湖看起来说话东一榔头西一榔头,可最终还是会回归原题,那等会儿他该咋说?
“好了,轻松一刻时间结束,现在回归正题,都给我好好想想刚才的问题,五分钟后给我回答。”苏青湖收了脸上的浅笑,“我不希望你们仍旧告诉我不知道。”
二蛋一梗,对她切换话题的速度有点不适应。
苏青湖说完,转身踱步离开,先是走到厨房,瞥了一眼在厨房忙活着仍显挺拔坚毅的男人,又瞥了几眼,才慢慢哒哒地走到厨房门口。
“陈列同志,现在几点几分了?”
字面上看多板板正正的一句话,经由苏青湖嘴里说出来,说不出的感觉,像调侃吧,又不是完全的调侃,仿佛带了一个影影绰绰的小钩子,让人听了,手脚都拘束地不知道怎么放。
陈列放下手里的刀,摘下手表,先是看了一眼,然后递过去,“上午十点五十六分。”
苏青湖点点头,“你说就好了,不用再让我看一眼确认。”
陈列:“……这只腕表你先用着,下午我们再去买。”
苏青湖一顿,会错意了个老天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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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漂亮女人能表现出尴尬嘛?
指定不能啊!
于是她伸手了,“你的腕表表链不能调整吧?我能戴得上?”
看着伸过来的手,陈列一顿,垂眸先看她,却只看到她长长直直的睫毛和挺俏的玉润鼻梁。
苏青湖能不知道陈列在看她嘛?但她现在尴尬啊,为了让自己不尴尬,就只好让人跟她一起尴尬。
这会儿陈列该左右为难无从下手了吧?
陈列确实有一瞬迟疑,但看着她悬空的细弱手腕,还是解开了表链,目测了一下她的腕围,三两下摘掉表链上的一部分,再一整合,扣在她手腕上竟然刚刚好。
苏青湖眨眨眼,徒手拆表链?
陈列:“这腕表我改进过。”所以拆卸方便。
苏青湖抬起手腕翻来倒去地看,看完抬头,“你改进过……那应该不止拆卸方便这么一个功能吧?”
陈列点头,把拆卸下来的一部分表链给她看,“这里有刀片,可以应急用。”
苏青湖几根手指搭在他大拇指头上,去看他指的地方,等看到那个三四毫米宽的刀片,抬头问,“有多长?”
冷不丁对上她的眼睛,陈列有一瞬怔忪,但快到让苏青湖发现不了,他就反应过来,并给出了回答,“三公分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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