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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不涂也可以的。”他颤着嗓子小声说道,“反正雨又不会淋到。”
“好。”达达利亚的指尖划过尾巴根部发粉的地方,轻柔地顺着毛向下,直到黑色的尾巴尖处,实在是因为手感太好没忍住,轻轻揉了一把。
“哎!”塞纳莱猛地站起身,脸红到眼眶发酸,刚刚那一揉令他浑身通了一层电似的酥麻,哆哆嗦嗦舌头都捋不顺,“你、你还给我,我自己自己涂!”
达达利亚还想再争取一下,只见流浪者捂着眼睛,不情不愿地走进来。
“喂,首先声明,我无意打扰,其次你们说的保育所,是山脚下烟囱冒着炊烟的那家吗?”
神之心?
穿过九条阵屋重叠交错的矮房,顺着山路向下,一座孤零零的庭院突兀地出现在山脚下。
它有着灰黑色的屋顶,烟紫色的围墙,像一只半个身子嵌在山体内的怪兽,面朝着踏鞴砂方向的海面,静静地沉睡着。
距离庭院越近,塞纳莱越能感受到一种莫名的不适感,他觉得胸口很闷,指尖发麻,喉管隐隐蠕动,似乎下一秒就会吐出来似的。
达达利亚发现他脸色苍白,提议停下来休息。
“我没事。”塞纳莱摇了摇头,直觉告诉他,这处挂着“踏鞴砂保育所”牌匾的庭院,一定与他们想要调查之事有关。
时间接近中午,烟囱吐出断断续续卷成团的炊烟,本该是吃午饭的时候,但庭院内却安静到连一丝喧闹也无。
塞纳莱靠近庭院的木门,试探着敲了敲,无人应答。
“您好,有人在吗?”他又问,仍是没有回应。
“让开。”流浪者走上前,掌心聚起风元素力,向着木门推去,只听到“吱呀”一声,木门缓缓向内倒开。
院内空无一人,雨后的泥土地是潮湿的深褐色,平整到没有一只脚印,靠近房屋的角落里种着一颗粗大的孔雀木,斜出的枝干下扎着两只旧木板做成的简易秋千,坑坑洼洼出积满雨水,在风中摇来晃去。
“小心。”达达利亚径直挡在塞纳莱身前,“这里有些不对劲。”
“按照鹿野院平藏所说,这家保育所仍在运营,佐佐木二郎这段时间也一直在这帮忙。”塞纳莱对眼前所见感到十分疑惑,“我们进去看看吧。”
“可你的脸色很不好,会不会是”达达利亚有些担忧地看向他,怀疑是他内的魔神残渣在作祟。
“不碍事,我有”他本想说自己身上带着兰咕那的花,可以抑制魔神残渣的影响,但考虑到兰那罗的秘密,只好含糊其辞地改口道,“我自有办法,别担心。”
“啰啰嗦嗦半天,到底进不进去?”流浪者不耐地打断他们,自顾自地向房门走去,“干脆你们两个待在院子里,我自己去。”
“不不不,还是一起吧,人多也好有个照应嘛!”塞纳莱急忙捉起公子的手跟上去,还不忘求声援,“对不对,达达利亚?”
达达利亚无奈地点头,“好吧好吧,一旦你感到不舒服,一定要和我说,知道吗?”
流浪者白他一眼,小声嘟囔道,“你这家伙,居然也有这么啰嗦的时候。”
【哈哈哈散宝这你就不懂了,我来给你解释一下,这叫关心则乱!】
【阿帽表示:婉拒科普,我不愿懂。】
【只有我一个人感觉这保育所很阴间吗?有日式孤儿院那味道了!】
【加我一个!天还阴沉沉的,感觉好恐怖啊啊啊啊】
保育所的屋子是一座三间相连的二层稻妻民居,两边的窗户紧闭,中间是一扇带着圆环的拉门,留有一条黑黢黢的缝,像一道狭窄的裂谷,目光探进去望不到底。
流浪者将门拉开一边,突然投进房中的光将扬起的尘土照得无处遁形,连接着门的是一条悠长深邃的走廊。
嵌在墙壁上的铜烛台上连根蜡烛都没有,只能借着外部的光,隐约看到走廊尽头处有一架木质楼梯,似是吊死鬼吐出的长长的舌头,从二楼笔直地倾泻下来。
流浪者抱起双臂,冷声评价,“哼,这也能称作是保育所?”
公子笑道,“哈哈,壁炉之家比起这里,倒像是天堂了。”
“壁炉之家?”这个名字听起来耳熟,但塞纳莱一时想不起是在哪里听到过。
公子欲言又止,冰蓝色的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很快神色如常,“哦,你不知道也属正常,那是“仆人”设立的福利院。”
“福利院吗”塞纳莱一面重复,脑海中紧接着浮现出一些模糊的画面:温暖的壁炉、丰盛的火鸡大餐、堆满礼物盒子的冷杉树
尽管陌生,却又隐隐觉得熟悉。
“这地方怎么看也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流浪者率向廊内走去,木屐踩着有些年头的木地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动,像是怪兽痛苦的呻吟,连带着整幢房子都微微颤抖起来。
塞纳莱摇了摇头,将脑袋里连不成线的画面暂且甩掉,轻手轻脚跟上流浪者。
随着逐渐深入,他这才看清墙上还挂着许多画片,都是一群小孩和一个大人的合影,奇怪的是从画片右下角记录的年代上看,不同画片之间起码跨越了数十年,小孩子的面孔换了一批接一批,而大人的脸都是同一个人。
“这个人是谁呢?”塞纳莱好奇道。
“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就是那个剧目作家,佐木学宫吧。”达达利亚沉声说道。
“诶?”塞纳莱一愣,达达利亚说的不无道理,作为保育所的长期资助人,他出现在画片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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