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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姜平身上过分宽大的披风在男人身上还短了一截,露出苍白的脚踝,男人的脚就踩在湿润的落叶和泥土里。
姜平换了个角度去思考这件事情,吸血鬼为了避免食物的纷争,一般而言会有自己的领土,因此很少群居,顶多是同源的吸血鬼会合作居住在一起。数量一般也不会很多。
刚刚那名血猎也只是普通地走在森林里,唯一的区别的话姜平猛地睁开眼睛,文鸿山正盯着树林里的某个方向,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是网。
是纤细得几乎看不见,只有偶尔反射林间散落的月光的时候才能看见密密麻麻的网。
可以说对方对能力的控制炉火纯青,不论是姜平还是文鸿山,都没有办法让能力达到这种程度。
这些血色的蛛网,像是最为凶猛的寄生虫,会在接触到人体的那一刻,立刻扎根在人的血脉里,把人体当成最甜美的养料。
森林里有血色的蛛网,是吸血鬼的能力,大家注意不要碰到。姜平通过队伍的频道简要地说明。
各个小队并不是没有自保的能力,在弄清楚对方的能力之后,各个小队的特殊能力者也好,或者单纯用加了护持的布严密地包裹全身的也好,起码都能够继续前进了。
姜平所在的位置是第一梯队,所以当姜平和文鸿山猛地停下来之后,其它附近的血猎也进入了境界状态。
文,别的吸血鬼的血感觉怎么样?一个穿得像中世纪绅士的吸血鬼从黑暗处走出来。
其它的血猎正要展开进攻,那名血族的身后却陡然升起一片血色荆棘构成了围墙,像是一座会吞噬血肉的绞肉机一样,这片密林里其它被庇护的吸血鬼也从黑暗里现身。
人类是吸血鬼的猎物。
吸血鬼是血猎的猎物。
这是一场猎人与猎物之间的玩弄和厮杀。
别介意,因为你们太有趣了,所以我想和你们两个单独聊聊。男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虚情假意的笑。
啊,不好意思,我最近表情有点僵硬,别介意。我叫什么名字来着,太久远了,好像是叫帕西吧,不过知道名字对于你们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帕西对他们欠了欠身。
是你杀了我的父母吗?姜平单刀直入地问。
啊,真是伤脑筋呢,如你所见,我是很忙的,又有点挑食,实在是不记得每一份食物都长什么样了。帕西状似苦恼地用食指敲了敲了自己的太阳穴。
文,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怎么样?你的兄弟姐妹们都很生气,让我一定要好好处罚你呢,可是爸爸我也是很善良的,所以想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杀了这个血猎的话,爸爸就再给你一次机会怎么样?
姜平猝然回头去看文鸿山的表情。
不过文鸿山显然没有接收到对方阴阳怪气的嘲讽,对自己超有自信文总正在认真地衡量自己加上姜平平到底有没有可能打得赢这只老鬼,同时还分了点精力从对方的一大堆废话里扒拉信息。
你刚刚问我别的吸血鬼的血感觉怎么样是吗?文鸿山无视他说的一大堆,强行回到了刚刚的开场白。
那可真是非常,非常难喝,难喝得就像放了一个月的臭袜子又闷在咸菜坛子里拿出来再裹上蓝纹奶酪,你也真该尝尝那该死的味道。虽然文鸿山还不知道对方指代的是啥,但是听语气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文鸿山合理怀疑自己之所以会对血液过敏也是托对方的福。
文鸿山就是非常生气。
好不容易这个世界没有ooc,开局就和姜平平在一起,两个人也住在了一起,却因为这个该死的吸血鬼的出现他现在必须在这里和这种思想老旧的吸血鬼尬聊。
21世纪了老头子,你的家族父子游戏也该玩到头了吧,幼稚也有个度吧,人类的小孩几岁就不玩过家家了,你这有多少岁数了?几百岁还是几千岁?快赶上老妖精了还没忘掉过家家这套呢?
你帕西刚踏出一步,发现自己的脚被束缚住,无数银色的荆棘缠绕而上,刺破吸血鬼的皮肤,和从伤口溢出来的血色荆棘缠绕在一起。
姜平在那一刻猛地冲了出去,每一次落地都用能力助推加速,硬生生把人体的速度拉到了能够与吸血鬼媲美的程度。成功接触到了对方的皮肤,银色荆棘的纹路立刻在对方的身上蔓延开来,和当时拘束文鸿山的温吞的一圈的不一样,这些银色荆棘蔓延的速度极快。
姜平面无表情道:有人和你说反派死于话多吗?
好疼好疼啊我好久都没有受过这种伤了,上一次还是文阻止我吃掉一个小孩的时候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疼啊帕西大笑出声,银色的荆棘就像遍布他全身的纹身,但很快,血色的纹路取代了银色的纹路,帕西一把扼住了姜平细瘦的咽喉,问:你该不会以为你那点小把戏就能杀掉我吧。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你是之前被文放跑的那个小孩吧,文一直是我很看好的一个孩子,他强大,聪明,也好用,那是他第一次忤逆我的意思。帕西轻声说。
小把戏是可以杀掉你的。文鸿山坐在不远处靠近那面血色的墙的位置。
整个人几乎要和那面血色的墙融为一体。
姜平看着帕西的表情忽然扭曲起来,头偏到一边剧烈地呕吐起来,迅速地从胸口抽出一把银色的匕首补了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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