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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比利连忙来回跺了跺脚,将这些爬到脚面上的蚂蚁们震下去,随后来到福尔摩斯身边,用眼神仔细扫描着他的身体,在没有发现有昆虫爬到他身上之后才松了口气。
“这是枪伤吧,你们兄弟在她脑子里发现了什么?”哈里有些好奇。
比利露出一言难尽的神色:“那些蚂蚁在尸体的脑子里筑巢,恐怕现在整个脑子里除了用于筑巢的泥土之外,就是这些蚂蚁跟蚂蚁卵了。”
比利的话音刚落,在场的所有警察都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脑子,想到有无数蚂蚁在自己脑子里钻来钻去的场景,浑身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
这简直是太可怕的场景了!
“蚂蚁,蚂蚁居然能在人脑子里筑巢吗?”有个警察说出这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我们这次不就碰到了?”另一个人虽然回答了这个话,但却莫名有些气虚,对于这个结果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最终这些警察们挨个透过枪击造成的孔洞向里看去,在看清楚里面的情况之后每个人都忍不住后退好几步,一下子远离了这个令人头皮发麻的可怕场景。
在他们挨个排队观看脑洞的时候,比利跟福尔摩斯却已经开始检查前尸体身上衣服上残留的线索。
这是一件样子时髦的巴斯尔裙,即使是在现在的伦敦也会让人眼前一亮,虽然因为埋在土里有段时间不少颜色都已经褪色了,但是它的样式足以弥补这些。
毕竟对方也只不过死了三个月而已,三个月还不至于让伦敦的时装潮流彻底换个天。
但是他们没有发现这位女士的手提包——这身巴斯尔裙上可没有什么口袋,如果一位女士外出的话,应该会携带方便装零钱或者便携工具的手提袋。
但是他们并没有看到手提袋,甚至。这位女士身上连耳饰或者项链都没有看到,因为上了年纪又有钱的女士通常会带一些首饰,但这位女士身上什么都没有。
这实在有些太奇怪了,比利觉得是杀死她的人将她身上的东西全都拿走了!
如果真的是布尔做的,比利好像对于这个结果并不出乎意料,对方本来就是个贪财的人,如果不贪财的话怎么可能专门找富婆谈恋爱呢?
但现在这种情况比利并不能确定这真的是布尔做的,在别墅里警察找到了布尔的一把左轮手·枪,还有用于狩猎的猎·枪。刚刚比利仔细检查了受害者的头颅,子弹并没有直接穿脑而过,而是只有一个射进去的脑洞,就说明子弹还残留在脑子里。
只要将脑子里的子弹取出来,就能看清子弹上的膛线,每把枪的膛线是不一样的,这是根据左轮品类的不一样,还有每把手·枪的磨损程度而改变的。
比利检查了整个尸体的状态,因为被埋在土里最近也低温的缘故,尸体的血肉并没有全部腐败掉,但也没有像是放在地表那样肿胀起来,毕竟上面还压着厚厚的土,即使想肿起来也会被先压进去。
而且土壤里的昆虫也活跃一些,尤其是这么深的地方,温度不会像地表那样冷,但也不会太高,它们将尸体里腐败的肉蚕食了一部分,这就让整个尸体里呈现出一副古怪的状态。
有一部分皮肤内的肉块已经腐败变得像是液体状态,稍稍一摁就能摁下去留下痕迹,有一部分已经只剩皮跟骨头。
最终还是警察在庄园里找到担架——这是他们准备了好久的东西,但是前三天一直没有用上,今天终于能用上了。
而后回来将尸体小心的一点点挪到担架上,将她送到这里的医院——一般他们解剖尸体都在医院。
射击实验
但令人有些毛骨悚然的是,在尸体挪动的过程中不断有蚂蚁从尸体上跑出来,尤其是脑袋的地方。
即使放在担架上也避免不了这件事,将尸体运到医院的过程中,有不少警察都被那些调皮的蚂蚁咬了。
等到尸体运进医院专门解剖尸体的房间,之前那个被哈里找来解剖布尔尸体的医生也凑热闹跑了过来,然后当即就看到了比利在那儿正在拆人的脑袋,随后他就看到了脑袋里密密麻麻涌出的蚂蚁,还有那新鲜的带着尸臭的蚂蚁窝!
这医生感觉自己整个头都要炸了,仿佛那个蚂蚁窝就长在自己的脑袋里一样。
看着这不断冒出的蚂们,比利立马掏出镊子,将具有典型代表的各个阶段的蚂蚁们夹住,然后塞进旁边的玻璃瓶里。
看到比利这动作,福尔摩斯瞬间就明白过来他这么做的目的:“你是想通过统计这些蚂蚁们繁殖了几代,来计算它们在这个尸体上安家了多久时间吗?这样应该能勉强算出尸体被埋在土里的时间,但是你对这些蚂蚁们了解吗?”
已经将这些蚂蚁们装进瓶子里的比利动作僵住:……
比利干笑着看向福尔摩斯:“这好像是法医昆虫学的知识,我只是知道能够这样算,但我真的不了解这种蚂蚁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它们的生长周期需要多久,这附近有昆虫学的专家吗?”
福尔摩斯看向刚刚进来的医生。
医生有些迟疑着回答:“我没有听说过这里有什么知名的昆虫学专家,但我一般关注的都是医学方面的人,或许可以找报社的人问一问,他们的人脉一向很广。”
“那看来真的没有什么专家了,这之前我了解过林肯郡有什么知名人物,没有听说过有什么昆虫学方面的专家。”福尔摩斯回头看向比利。
比利拿着装着蚂蚁的玻璃瓶,简直是放下也不是继续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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