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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你醒了就好,都睡了一天一夜,你再不醒我都快疯了,我去给你拿药。”
看着他挺拔窄腰的背影,禇葳心里有太多未知,刚想开口问,刚想开口,吸了一口凉气咳得说不出话,喉咙像被刀片割一样疼。
“怎么?”陈书墨一手断水一手拿药,看着禇葳明知故问,一只高贵漂亮但不乖把自己弄伤的小猫,就该接受点教训,才知道谁对他好,该听谁的话。
“先给我倒杯水,谢谢。”
不然这嗓子冒烟说不出话太没面子。
陈书墨了然勾唇,走到禇葳身边,笑道:“我很乐意为你效劳。”
禇葳接过水杯时,陈书墨的手指在他掌心勾了一下。
微痒的触觉提醒禇葳,陈书墨他……好像不太对劲,像是打破了什么禁忌,不再压抑他爱欲交织的感情。
“喝水。”
温水装在玻璃杯里,透明而纯净。
禇葳瞥了眼棕色的药,当着陈书墨面精准丢进垃圾桶,但把水喝了个干净。
干裂的嗓子终于得到甘霖,顾不得再喝第二杯,禇葳问:“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告诉我,不许撒谎。”
“稍等。”陈书墨不慌不忙,又给禇葳倒了杯水,温度合适的玻璃杯再次塞进禇葳的手里,“你好像很着急,我还以为你不会关心别人。”
禇葳冷脸,真想拿把刀架在陈书墨脖子上,让他快点说有没有见到崔时哲,或者崔时郢呢?他肯定知道点什么。
崔时哲的手定定停在绿色麂皮高背椅上,破空般拉过椅子坐到禇葳身边。
椅子和地板摩擦发出哀嚎,让禇葳抖了下身子。
和禇葳的急迫形成对比,陈书墨慵懒支起一条腿,支着下巴打量禇葳,“这个不急,我比较好奇的是,你是在担心我遇到什么危险,还是挂心,我有没有遇到崔时哲?”
禇葳漂亮苍白的脸写满不耐烦,“你说呢?”
“多想是我,但我也知道我是在自取其辱。”陈书墨无所谓耸耸肩,继续说:“可惜让你失望,如果要提起崔时哲,也一定得提起我。”
“别卖关子,你快说。”禇葳的耐心已经到极限,起身时不小心碰倒玻璃杯。
声音不大,但在这安静对峙的房间里格外响亮。
玻璃杯砸到地上,发出哀鸣后四分五裂,温水像蛇向下蜿蜒,渐渐汇聚成一小片水泽,倒映出他俩对峙的脸。
一个冷冽如寒冰,一个不在意的外表下藏着烈火烹油一样的嫉妒。
“我为什么要提起一个希望他永远消失的人。”陈书墨冷着脸,肺腑被嫉妒之火燃烧。
见他晃神,禇葳扑倒陈书墨,五指寸寸收拢掐住他的脖颈,“最后一次机会,是我杀了你,还是你说实话。”
自己痴爱的人为了别的男人威胁他……
流经喉管里的氧气越来越少,像劈开的竹丝在他心上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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