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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洲人既然送了东西来,肯定就是有所求,且等着看他们要什么吧。”周远洄看起来有些烦躁,将礼单一丢又问:“今日东洲人把东西送过来的时候,王妃一丝不悦都没有吗?”
“王妃……”刘管家揣摩了一下自家王爷的意思:“有一点不高兴。”
“说实话,不要蒙骗本王。”周远洄道。
“呵呵,没有。”刘管家道。
“行,真行。”周远洄脸彻底垮了。
当晚,淮王殿下气得连饭都没吃,拉着谭砚邦在后院过招,把刀枪棍棒都练了一遍,直打得谭砚邦节节败退。
“王爷,歇歇吧,属下真不行了。”谭砚邦苦笑。
“这才哪儿到哪儿?别丢人现眼。”周远洄说着手里的长棍又抡了过来。
“王爷,哎呦!”谭砚邦躲闪不急,又被对方在肩上结结实实抡了一棍,一边拆招一边哀求道:“王爷换个人吧,找章献来行不行?”
“少废话!”周远洄压根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王爷,王爷,王爷!”谭砚邦架住对方的攻势,出主意:“属下陪您喝酒吧。”
“本王不喝酒。”
“就一回,今日又不在营中,破个例。”
谭砚邦是看出来了,自家王爷这压根就不是打一架能解决的问题,倒不如喝点酒,倾诉倾诉。最主要的是,再这么打下去,他怀疑自己能被王爷揍废了。
周远洄总算“良心未泯”,扔了手里的长棍。
谭砚邦让人弄了几个下酒的小菜,又搞了两壶好酒,两人在茶厅摆了一桌。
“王爷是看王妃去瞧那几个少年,吃醋了?”谭砚邦小心翼翼问道。
“说了你也不懂,你又没成亲。”周远洄抿了一口酒,喝得还算克制。
“不是因为王妃看他们跳舞吃醋,那就是因为王妃没生气?”
“你也觉得他该不高兴吧?”周远洄道:“本王是他的夫君,旁人就这么送来六个少年,换了谁不得大闹一场?”
谭砚邦有点想笑,但他忍住了:“王妃这性子本就温和。”
“他温和?那你是不了解他。”周远洄道:“你忘了喻君齐怎么身败名裂的了?”
“那不一样,王妃在意王爷,肯定不会与王爷闹别扭啊。”
“你不懂,他不生气,是因为心里压根没有本王。”周远洄又抿了口酒。
谭砚邦生怕自家王爷一难受又要揍他,绞尽脑汁安慰道:“有没有可能,王妃压根没往那块儿想?他自幼在乡下长大,又没见过深宅大院里那些腌臜事,兴许他以为人家送来的少年,就是跳舞的。”
周远洄想了想,感觉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你也说了,兴许。”
兴许喻君酌就是真的不在乎呢?
“王爷,要不然你试试呢?”
“试什么?”周远洄拧眉。
谭砚邦压低声音出了个馊主意。
“不成,本王成什么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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