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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被害人曾补过牙
C右手边杂货店老板从地上捡起被害人的耳钉准备昧下。
D被害人有一顶未完全烧毁的帽子
倒计时1min。】
哈利看着眼前的信息,不禁抓耳挠腮,现在的题出得越发困难了,不但要判断线索的正确性,还得分析它对寻找被害人身份是否有帮助。
首先A选项是对的,这点确定无疑。
这辆马车,可不是哈利平日里为了省钱搭乘的那种拥挤逼仄的公共马车,内部空间还算得上宽敞。按道理不熟的异性可以坐在车厢对角,这样男士甚至连女士的大裙摆都不会蹭到一点。可车厢之中,一男一女并肩而坐,且坐在同一方向,两人肩膀紧紧挨着,这般亲昵的姿态,说明关系非同寻常。
再者说,虽然爆炸的威力惊人,死者面容已然难以辨认。不过,从那破损不堪的衣物和凌乱的头发,仍能瞧出他们应是处于同一阶层。男士身着的那件外套,还能依稀能辨出其剪裁的精致,女士衣物上残留的蕾丝花边,质地也颇为上乘,再加上胡桃木盒子,他们无疑是中产阶级。
女士的尸体也同样可疑,她原本离爆炸中心更远一些,常理来讲,应该和男士一样左侧受伤更为严重才对。可实际情况却并非如此,她的胸前密密麻麻地插着大量木条碎片,脑袋也被爆炸产生的强大气浪硬生生扭向右侧。不难想象,事发之时,她正侧着身子,看向男人的侧脸,或许在聊天也说不定。没想到,灾难毫无征兆地降临,她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被那股强大的力量无情地掰折了脖颈,生命戛然而止。
至于B选项,哈利都不用掰开死者的嘴,毕竟那两具尸体的嘴巴都是张开的,虽然一位定格在哀嚎,而另一位连哀嚎都没来得及发出,直接被火-药撕开嘴角,牙齿清晰可见。
哈利上前两步看向男人的嘴巴,确实有补牙材料,看着十分精良。
而他旁边恰好有颗掉落的牙齿,哈利仔细擦干净,发现哪怕排除火-药的干扰,那牙齿也比男人嘴里剩下的更加均匀,透亮,颜色也更白。而且还自带类似渔网的纹理感。
当然价格估计也很“美丽”,他心里想着。
而看到C选项,哈利的目光陡然一凝,顺着系统指引盯着杂货店老板。那老板刚看到地上有个灰扑扑的小东西想仔细瞅瞅,发现警官的注视,立刻动作灵敏地交了上来。
迅速到让哈利都拿不住他会不会昧下。
只是他还没碰到哈利,就被旁边的福尔摩斯轻描淡写地接过。
哈利也并不在意这些,事实上他也没时间在意。甚至D选项都没看清,一分钟就只剩下最后的5s,他只能先把AB选上再说。
线索千头万绪,他还在考虑该顺着哪个选项继续查的时候,福尔摩斯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走吧哈利,我们去肯辛顿高街。”
对方一边说着,一边很习惯地拉起他没带手套的右手,招呼了一辆马车。
把现场留给刚接到通知赶过来的其他警官。
苏格兰场的警官们出行一般两两一组,他们虽然习惯哈利会和福尔摩斯一起,但被骤然丢下,只能单独再坐一辆马车的雷斯垂德磨了磨牙,感觉自己听到爆炸有些担心,特意申请跟过来的行为,用那个福尔摩斯的话来形容就是,万分愚蠢。
哈利并不知道来的人里面有雷斯垂德,毕竟对方站在最后面,他也没有担心跟着夏洛克会找不到那对夫妻的线索,事实上,他们在刚下马车,询问到第一家的时候,就轻松得知了对方的信息——
“你们说得是住在35号的格雷夫妇吧。”老妇人听见他们的描述之后,非常肯定地回答道。
“他们的儿子在皇家火药厂工作,非常有出息,听说还是个小领导,他们经常吹嘘这件事,好像还跟一个贵族小姐结了婚,有了孩子,把他们高兴疯了。时不时就会买点小玩意儿去看那个孩子,我记得今天出门的时候,就跟我举着木盒炫耀,说是抢到了非常难买的布娃娃。”
“要我说,他们也是够不容易的,这邮差刚送到家,他们就紧赶着送去给那孩子。对了警官先生,你们问格雷夫妇做什么?”
第62章第62章他们像鬣狗般撕扯着青年……
皇家火药厂?
哈利和福尔摩斯对视一眼,这个地方他们可不是第一次听说。
再加上那个‘逆十字架’,总觉得有很多特殊含义。
如果真是他推测那个背叛的意思……
哈利揉着额头,本来在看到黑-火-药时,他在努力‘宽慰’自己,问题不大,没出现硝-化-甘-油、雷-汞之类的,说明与之前的那件案子关联不大。
结果现在,仅存的一点幻想真是岌岌可危。
可如果真的涉及到那个概念,至少要满足一个条件。
哈利想到此立刻询问,“这位女士,在这条街上,除了格雷夫妇到儿子在皇家火药厂工作外,还有没有谁也在那里上班?”
“这……”老妇人明显迟疑下来,“以前确实还有两个人,可自从传来些不好的传闻之后,他们就从这里搬走了,这事都过去很多年了,我也不方便多说。”
“什么不好的传闻?”哈利连忙追问,“这位夫人,我们只是进行常规调查,还请你不要有太多顾虑,只说自己知道的就好。”
妇人依旧沉默,哈利刚想要看一眼好友时,却发现对方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见了。
下一秒,他的直觉就告诉他,或许一会儿他能在35号与好友‘惊喜相逢’。
哈利忍不住露出有些无奈的笑容。
“算了先生,哪怕我不说,等你问到其他人,或者问格雷夫妇他们本人,都会得到更加‘偏颇’的观点,但我还是要说明,我说的话仅代表我的看法,还望您仔细查证,不要因为一些传言误解两位好青年。”
妇人明显是想歪了,还以为哈利在调查其他什么人,但哈利也没有过多解释,只是点点头。
“就在格雷夫妇隔壁,曾经租住了两位年轻人,您知道的,这边的房租并不便宜,合租是很正常的事情,尤其是像我们肯辛顿高街的房子,几乎都是三层,我敢说每家每户至少有两间卧室,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有人在私底下说这两位青年行事很不庄重,他们可能是肮脏的鸡-奸-犯。说实话,我已经活了这么久,哪怕警察先生您要为此把我抓进去也无所谓,但我得给这两个青年说句公道话,他们真的很诚恳,也很优秀,我曾经在市场买菜差点拎不回来,还是阿尔伯特给我送回来的①,他们一个是军官,一个是研究员,多么光明的职业,怎么可能知法犯法。”
阿尔伯特。
哈利的悬着的心终于‘死’了,他确认似的问了一句,语气里充满肯定,“那两个男人,是不是一个叫阿尔伯特·布莱克,另一个叫弗雷德里克·怀特?”
“是的警官。”老妇人点了点头,像是很习惯一般转进屋内,拿出一根羽毛笔,“需要我在哪里签字吗?”
看样子,她曾经被问过不止一次。
哈利的心越发沉重了,他曾经还好奇过,为什么爱德华·福特能轻而易举地煽动成功,哪怕他是政府官员,可弗雷德里克才是跟其他人朝夕相处,他们不可能因为对方随便的几句话就攻击这位可怜的研究员,中间一定有其他环节。
就比如,更多的‘知情人士’,以及他们签过字的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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