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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的,如果不是赛诺今天有事要找草神商议,他们甚至不会发现草神什么时候昏迷过……
聪明的教令院高材生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于是他们选择主动退下。
不过赛诺本身便是要与纳西妲汇报一些问题的,他留了下来,和纳西妲详细说了那些罪犯的事情后,得到了对方明确的指示。
“去找他的那位教令院好友,一切就会迎刃而解。”纳西妲从赛诺一直携带的文件中挑出了一张带有人画像的纸张。
赛诺接过来,认真瞧了一眼便愣住了,联系着纳西妲的话突然感到自己一直拧着的思绪瞬间被打开了,颇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完全没有想到,他居然丝毫没有意识到他们还有那层关系。
简单解决了赛诺的问题,男生感激地告退。纳西妲静静看着赛诺一步步离开了净善宫,并把那扇巨大的房门关上。
房间终于再次封闭。
纳西妲松了一口气,把流浪者跑丢的神魂吸了回来。
他看着这位白发萝莉姿态的神明,发出了一声出自内心的吐槽:“那张床是有多不舒服?让你十分钟滚了十个圈。”
纳西妲:……?
沉默了片刻,她的嘴巴张了又长,最后轻飘飘地发出了一声疑问:“有吗?”
流浪者微微抬了抬下巴:“我就在那站着看你睡了两天,都数不清你滚了多少次了。”
纳西妲:……
小小的神明低下头,看着石质地板上的漂亮图案,纠结了许久还是选择接受,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我也是难得进入了这样的深层睡眠。”
流浪者挑眉:“真的是睡眠?”
纳西妲点头。
“如果不考虑我在睡梦中做的那些实质性行为的话,单看我的身体状态,毫无疑问的,我进入了深层睡眠状态。”
流浪者:……这完全不是一个意思吧。
蓝色的人偶摇了摇头,他并没有在这个无足轻重的问题上过分关心,他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发生了什么?我的意思是你遭受了什么?”
“不是我,是世界树。”虽然对于自己庇护的那些民众有些难以开口,但流浪者关于提瓦特的一些特别的事情知晓很多,和他讨论此事也不必担心一些秘辛的泄露。
至少纳西妲不认为这件事和流浪者讲述很困难或需要避讳。
她认为这件事对于那些知情者们,知道的越多越好。
“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小家伙钻到了世界树里,和世界树里的无数树枝和汁液混作一块。我试图将它抓住并驱赶,但遗憾地是我并没有做到。”
“太像了,如果不是它身上的那些符号并不是我认知中的提瓦特任何文字,我都要以为它就是世界树不知何时丢掉的一部分了。”
流浪者不解:“既然符号都不同,难道不应该很快就能抓到吗?”
纳西妲摇头:“起初是这样,但很快它身上的符号就发生了变化,似乎变成了璃月文字,又好像变成了蒙德字母,又好似变成了须弥符号,又似乎变成了天空的符号……等到我意识到它已经变化成了我认知中的任何一款文字的时候,我已经很难找到它了。”
“那你怎么醒来了?没有抓到的话?”
“它自己跑了,一瞬间的事。我尝试捕捉,于是意识深潜入世界树的脉络里,但却是发现在提瓦特表面上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无法寻觅到它的丝毫踪迹。我想它可能去了深渊,但那里是我无法探知的地方……在意识到我无论如何都无法抓到它后,我的意识便准备苏醒了。”
把前因后果说完,纳西妲睁开眼睛,意外地看到了流浪者沉思的模样。
她奇怪地歪了歪头,食指抵到自己的脸庞。
好像效果有些好得过头了?
“怎么了吗?我说的哪里有问题吗?”纳西妲疑惑地问。
听到女孩疑问的声音,流浪者回过来了神,他摇了摇头:“不,完全可以明白,一个隐患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我明白你的顾虑。”
纳西妲松了一口气,刚走出来的时候有个能够理解自己的人确实很让人放松,她继续说:“它虽然没有对世界树没有进行破坏,但我心里却更加不安。可知的危害程度和不可知的危害,可知的降临和不可知的降临时间,它们在它出现的那一刻便交织在一起。”
“可我不能被其牵制住心神,还有许多丞待解决的事务等待着我,还有很多可预知或不可预知的难题等待着须弥……”
“确实。”流浪者点头,他顺其自然地接上自己的话题:“现在就有了有一个了,一个愚人众的执行官来了须弥,带着多托雷的任务。”
纳西妲乖巧地看着流浪者,眸子里含着某种意思。
流浪者:……
“嘶!我不是说我自己,那都什么时候的事了!是现在,现在!”流浪者气急败坏地说,一边生气得不得了,一边详细地解释说明,“【少女】哥伦比娅,一个成天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家伙,带着多托雷的委托来须弥,说是要给夜晚须弥带来漂亮的星光,然后跑没影了。”
“她是个怎样的家伙,你应该比我清楚。”
流浪者深呼了一口气,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前的幼童姿态的神明头顶。
他说完这些话后,对方久久没有回应。
而在流浪者终于有些困惑和烦躁的不解时,终于听到了女孩的声音。
“我会有所准备的。”
至冬国江边的篝火旁。
黑发的少女蹲在结冰的河道边,用手捏起地面上堆起的厚雪,晶莹剔透的雪花在阳光下呈现出纯洁的白,冰凉又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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