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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道观巷,是信河街七十二条半巷之一,算是一条充满历史韵味的老巷子。
八十年代初,这里一整个的破旧衰败,巷子里也就那么一盏昏黄的路灯照着亮......
林夜寒第一次听到巷子名字时,当时就给想歪了,听成了“阴道观巷”,他还纳闷呢,难不成这里有家专看妇科的中医诊所挺带劲?因此而得名?
此时,狭窄的巷子两边,橘黄幽暗的光晕在潮湿的青砖墙上晕开,像洇开的血迹般浓稠而暗沉。
唯一的那盏路灯忽明忽暗,像是垂暮老人的呼吸,一明一暗间吞吐着游丝般的暖意,碎裂的光斑在水泥地上颤抖,仿佛被黑暗掐灭的星子……
一阵风掠过,残破的路灯杆发出吱呀的呻吟,投在墙角的影子扭曲成张牙舞爪的怪物一般。
整条巷子蜷缩在幽微的光里,如同蛰伏着的巨兽,随时准备吞噬过路的生灵……
“喂,谢烨,怎么样,紧张吗?”
“嗯,嗯,你一说,还真有点,有点紧张......”
“嘿,你都已经十八了,没谈过恋爱?没压过马路啊?”
“没有,我阿爸不准我谈,也没有人敢和我谈恋爱......”
谢烨怯怯回道。
林夜寒心说,哇擦,不会还是个雏吧,整的自己有点下不去手了呢......
要说人啊,三大性:食,色,赌。林夜寒打五岁起,跟着胜爷风花雪月的日子过的太多了,自然不避讳男女之间的这些事儿,眼下,有机会能顺带着泡个漂亮的温州本地姑娘,肯定不愿意放过,于是,拿着手轻轻捏捏她的脸......
“啊,真的,我没有过......”
林夜寒笑了笑,心说,还真是个雏啊......
刚想着说话,就听见后面巷子口“汪,汪,汪”传来几声狗叫......
谁家的狗子叫的还挺凶,林夜寒当下就站住了。
他一站,狗叫的声音又没了,来的快去的也快......
“怎,怎么了?你,你不会要在这儿那个吧?这,这要是被人看见,多不好意思啊......”
“嘘,往前走,别出声,别回头,别东看西看......”
“啊?什么呀?”
“别看,往前走......”谢烨还以为林夜寒要在巷子里就把她给办了呢,一脸的羞涩。
等到林夜寒低声一说,往前走,别回头,她下意识的就要回头,林夜寒赶紧一搂她肩膀,一起往前走。
一边走,一边眯缝起眼睛,拿耳根子仔细听,突然之间,似是听到了几下很有规律的脚步声,悄无声息的从后面摸了上来......
林夜寒心说,要坏事了,让小鬼儿缠上了,看来,是有人要打闷棍。
他的耳朵,虽说赶不上雷达,起码比常人的耳朵要灵数倍,听声辨位还是能轻轻松松做到的,刚才一听到狗叫,就知道要坏事了。
果不其然,正寻思着,就感觉到脖子后头一阵凉飕飕的。第六感告诉他,肯定是有一件什么利器,从后头划过来......
就在那一瞬间,他反应过来,自己可能要被人摘了瓢了。
摘了瓢,也就是抹了脖子。
关键是,后面跟来的人,肯定是位练家子,走道不带声,出手不带风,速度、力道、气息,都控制的特别特别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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