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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玦,话可不要说的太早!不管是不是私生子,你在名义上不还是我的二儿子?连家好,你在陈行间面前说话也硬气不是?”连庆福苦口婆心地劝慰,将以后陈行间一周来家里做几次客都想好了。
两人站着的地方是个风口,冷风就这么对着连玦的头顶吹,站了不多一会就从头顶凉到脚底。
连玦抬眼看向连庆福,笑的恶劣:“你要是真想让我在陈行间面前抬起头,你就去告诉所有人,谁才是真正的私生子,你去说啊!”
“我早就不是以前那个缩在杂物间等着你的小孩,当年你哄着我认下了私生子的这顶帽子,现在你又想用同样的招数对付我?”
“连庆福,你还真把我当傻子哄。”
连玦冷冷地撂下最后一句话,转身就往外走。
背后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夹杂着风声,怎么听都有些耳熟,以前好像在连家打过照面。
连玦转过头,一个狰狞的面孔就这么出现在眼前,手里拎着手臂那么粗的木棍径直朝着他的头顶处劈下。
连玦瞳孔紧缩,用胳膊去遮挡,但还是慢了一步。
一阵剧痛从额头上传来,湿热的液体顺着额头向下流,渗进了他的眼眶,视线中一片血红。
连玦感觉意识逐渐缥缈,脚步一软,身体便这么不受控制地倒下。
在坠入黑暗的最后一秒,他好像听见了陈行间从车上下来冲到他身边的响动,大声叫他的名字。
【
带病上班
天花板的灯在视野中摇摇晃晃地转,视线模糊,连玦吃力地举起手往往上摸在半空中被一只手掌牢牢抓住。
“头都被人砸出口子了,还不老实。”
眼前探出一张脸,陈行间面色严肃,重新将连玦的手塞进被子里。
连玦被这么一提醒,头上后知后觉便感觉到了痛,闷着声音反驳:“没不老实,我是看着头顶的灯老是晃荡,想摁住他。”
陈行间叹出一口气:“看来是还没清醒。”
“清醒着呢,我才不会昏着头上班。”连玦撇撇嘴认真反驳,鼻腔里涌进来的消毒水味让他还是有些不舒服。
“上班?”陈行间端坐在椅子上,扫了一眼连玦,“能赚多少钱?”
连玦被陈行间疑似嘲讽的眼神刺伤了,但是现在他摊上了这么一个金主,似乎也没什么能够拿来反驳的事例。
“你别看不起我,我这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了。”连玦藏在被子下面的手捏成了拳头,“最近傍上的金主有点抠,不给我钱,以前多多少少还能赚点呢。”
陈行间气笑了声,看着连玦那张乖乖巧巧的小脸,用力捏了上去:“跟你结婚协议都签了,你把我当金主啊。”
“屁的结婚协议。”
兴许是消毒水里面的酒精上头,又或者是头实在是太难受,连玦说话越来越口无遮拦。
“我看你长的也挺好,虽然说没有我有市场,但是估计行情也不错,所以就顺便给你一个忠告!”
“做我们这行的,最忌讳的就是爱上客人。”
陈行间神色晦暗,语气森然:“你还挺有经验。”
连玦全然没听出来话中的深意,得意挑挑眉,一个转身又这么大大咧咧的睡了过去。
同样的夜晚,有人对着金主撒泼之后依然安然入睡,有人一家全部围聚在方桌边夜不能寐。
桌子上的茶水已经换了一轮又一轮,焦虑、不安、惊惧平等地出现在连庆福和李芳雅的脸上。
连庆福这些天发火发的够多了,家里面的瓷器被他砸了个干净,到了这种地步,再看见连成的时候已经提不起来气力再发火。
“你个逆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么多年,连玦就跟个发面馒头一样任人磋磨,你欺负人家这么多年,现在人家还没怎么着呢,你就对着人动手?”
连成将手上捧着的茶碗一个用力,摔在桌边:“爹,你这是什么话?他是你亲儿子,我能下狠手这么害他?陈行间还在旁边呢,我又没病!”
“你放屁,就在咱们家一个烧锅做饭的老货,没你的撺掇他敢对着连玦动手?”
“你说咱们家清清白白,没人掺和着破事那不算数!陈行间能相信才算是真没事!”
连庆福被气的上气不接下气,他在一边可是看的真切,那老货拎着碗口大的木棍子就冲过去了,连他都没反应过来。
要不是连玦及时伸手拦了一下,给木棍上的力做了个缓冲,他能不能活着到医院还真不好说呢。
“我不管你,等到连玦一醒过来,你马上就带着东西上门道歉。”连庆福将家里保险柜的钥匙摸出来,当即就张罗着要送上一些贵重礼物。
那些好东西他自己都不舍得用,都是这些年勤勤恳恳攒出来的,他最多就是抱在怀里看一看。
把他存了大半辈子的东西拱手让人,这比亲手剜了他心口的一块肉都痛。
不管是花上多少钱,只要是能平息了陈行间的怒气,他都愿意。
连成看着连庆福慌慌张张的那样子,一脸的不屑:“爹,你什么时候胆子变的这么小了?”
不就是那个小贱人受伤了吗,跟他们一家人又没有关系,最多就是那在家里面烧饭的老货发了癔症,再怎么攀扯都牵连不到他们身上。
现在急着给连玦上门道歉,还不如想想怎么才能把公司里面的亏空补上。
连成轻哼一声,慢慢悠悠地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拿出来一张邀请函。
“什么破玩意?”连庆福随手接过那张小纸片,一脸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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