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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迟坐了一会儿,听见有下楼的声音,交谈和脚步声渐行渐远,他拧开休息室的门,结果出去正好撞见桓昱送一位oga下来,两个人都身着正装,和桓昱相谈甚欢,有说有笑。
周迟撇了下嘴,吃味似地退回去,正准备重新关上门,有人投过来视线,几乎是刹那之间,那抹视线热切灼热,在寒喧的交谈声中,没头没尾地来了句,“是你呀。”
周迟站在门缝间,盯着说话的陌生oga皱了下眉,对方意识到冒失行为,小声和他道歉。
桓昱顺势看过来,和周迟目光短暂想接,周迟依旧紧皱眉头,小幅度地摇摇头,用口型说,“不认识。”
桓昱面无表情,他绅士笑容,又看回oga,问他:“你认识我哥?”
“原来是桓总哥哥。”oga羞涩一笑,低头摸了摸耳垂,“是我爷爷那天回去,跟我说在公园认识了位beta,给我看照片,说想介绍我们两个认识一下。”
oga说完,怯怯地看了眼周迟,桓昱挑了下眉问:“那个beta是我哥?”
“也、也不是桓总想的那样”oga深觉这样不礼貌,他红着脸,连忙解释说,“只是说让我们互相了解一下。”
周迟心想我他妈怎么不知道这事,他脏话差点脱口而出,碍于对方是桓昱的合作伙伴,他咬着舌尖,忍住胸腔浊气,偏过视线,烦躁地摸了摸寸头。
“我哥没和你说他成家了吗?”
“原来你哥哥成家了吗?”oga惋惜语气,忍不住皱皱秀眉,“可是我爷爷说特地问过他,他说自己没成家。”
“哥。”桓昱偏头,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周迟,“你没成家吗?”
“”
周迟看清他眼底的阴翳,瞬间头皮发麻,僵硬地扯了下嘴角说:“成了。”
“那怎么还在外面私讨芳心呢?”桓昱笑意更深也更冷,“嫂子知道了该多难过。”
操。
这件事周迟百口莫辩,只好变相在家“面壁思过”,整整一周都没踏出家门。
初秋的午后,阳光肆意播撒,晒得人微微出汗,周迟给花架上的花浇完水,搬来躺椅,背对着太阳落山的方向,坐着百无聊赖地看书。
书是从桓昱书房里随手拿的,关于科学类,他翻了半天,云里雾里,只好回去换了本。
坐下刚打开,看了两页发现是经济类,他更看不明白,最后干脆胸膛起伏,心不甘情不愿地丢下书,躺在躺椅上生窝囊气。
周迟来榆京这么久,只给周罗打过一个电话,他点开阳城家里的摄像头,看周罗正在择菜,准备晚上蒸包子。
摄像头动了动,周罗捕捉到声音,他抬头盯着摄像头,语气试探又雀跃地问:“小迟吗?”
周迟看他一切安好,从软件里退出来,他放下手机,双手抱在胸前,懒散地歪着脑袋。
城市大道的车流声,越听越心焦气躁,周迟换了个姿势,干巴巴坐着。
他点了根烟,一手搭在扶手上,一手自然垂下,白色背心包裹着他的背脊胸肌,手臂肌肉线条,随着胳膊抬起落下的动作起起伏伏,成熟又野性的荷尔蒙扑面而来。
阳光刺眼强烈,周迟侧过身,正对着隔壁的连廊阳台,他抬手把烟蒂送进嘴里,无意撞见隔壁的主人视线。
oga清冷白净,身上披着异域风情的披肩,他拎着浇水壶,看周迟看得有些出神,生动眉眼浅浅的柔柔笑意。
周迟无动于衷,他低头摁灭手里的香烟,起身回到客厅,顺手关上阳台的门。
隔壁的oga一连好几天都在观望,偶尔看见周迟的身影闪过,他心脏怦怦直跳。
某天早上,他思忖再三,怯生生地敲响对面的邻居的门,周迟正在剃胡子,他胡子硬,要用温水热敷,再手动剔除。
周迟在水池里冲了冲剃须刀,下巴边缘还残留着白色泡沫,他拉开门,o猛然气短急促,问他方不方便帮自己搬个书柜。
周迟看了眼电梯门口的书柜,不大不小的实木,顶多也就一只手抬进门的事情,他反感地扫了眼oga炙热的眼神,不过都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况且在他来之前,也不知道帮没帮过桓昱的忙。
周迟这么想着,不情愿地把书柜拎到oga家玄关,连他家门都没跨进去,帮他搬过去以后,目不斜视地走回自己家,甚至懒得听他说谢谢,冷漠地,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没隔几天,桓昱听见有人窍门,他看了眼门外监控,发现是对面邻居,他打开门,问对面有什么事。
oga拿着水果礼盒,目光朝屋里搜寻,小声问他:“那个beta哥哥在不在,上次他帮我搬书柜,还没好好谢谢他。”
“beta哥哥?”
桓昱眼神犀利冷锐,半响,他点头说在,然后回身冲卧室喊了声周迟,
“喊什么?”
周迟昨天让他折腾到凌晨,今天早上起来,腰酸腿软,站着刷牙腿都发抖。
他从卧室出来,先是看见桓昱在玄关处,双手抱在身前,一脸兴师问罪的表情。
“你beta哥哥出来了。”
周迟正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和谁说话,下一秒就看清他身后oga的存在。
完了。
这是周迟脑海的第一个念头,他没管门口的人,直接关上门,追着桓昱急匆匆走回客厅。
“我可什么都没做。”周迟双手举在身前,完全是急于自证清白的着急模样,“桓昱,我只是帮他把书柜搬进玄关,我没进他家门,我连话都没和他说过。”
桓昱喝了半杯冰水,他出差吃饭不规律,这几天胃痉挛,刚好一点,半杯冰水下肚,又开始绞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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