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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十万石?!温侯莫不是与在下说笑吧?军侯何以要如此之多呀?”
“这个你无需多问,就问你有没有!”
“这……这……”徐江看吕布不像是开玩笑,马上脸色转喜,
“十万石粗盐?哪怕一升赚他个五文钱,那也是整整……整整一千万文钱的利润呀!转换成金子,那可是……反正不少!”
国渊此时见吕布来真的,赶忙凑到吕布耳边焦急的小声道:
“温侯!要这么多盐我军要吃到猴年马月去呀!何况,此刻府上哪来这么多钱呢?”
吕布笑着摆摆手,冲徐江又问:
“怎么样?你要是没有,我去别家问问,这两天我看此地盐市颇为兴旺呀,你家没有,别家肯定有啊!”
“有!”徐江脱口而出,这泼天的富贵我徐江说啥也不能让给那些同行!
说着,徐江叫来一旁一账房模样的人,一脸喜色道:
“你给温侯算下大概需要多少钱,到时候给温侯打个九九折~”
“且慢!”吕布一抬手,制止住了徐江,
“数目我说了,可是单价咱们还没谈定不是?”
“这……这……”徐江又是一脸懵,同时手指国渊道,
“国渊大人不是来咱这买过两次盐吗,价格都说好了是一升粗盐二十四文的呀!”
吕布笑着摇摇手:
“前两次是前两次,我没让他跟你还价,但是这次,咱们可得好好谈谈价格了~”
徐江心中一沉:
“怎么个谈法?”
“现在我要的多,所以一升……”吕布拖长音,想了想,继续道:
“一升就十文吧!”
“多少?!十文???”徐江虎躯一震,“大人是跟我开玩笑吧?!如今的粗盐哪有这个价啊?!”
国渊此刻也很是不解,
吕布不是不讲价的吗,怎么一下子讲出去这么多?十文?这个价位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吕布却一脸认真道:“我像是在开玩笑么?”
“可……这个价格……不行啊!”徐江为难的都快哭了,“你杀了我吧!”
“那算了!”吕布一摆手,“既然徐老板为难,咱也不勉强,但是我有句忠告!”
说着,吕布起身来到店门口笑着说:
“徐老板,我知道你这是东莞郡最大的盐商,但是你看看,这几日这盐市里这么多人,这么多盐商,你这铺子里屯的粗盐怕是没个三年五载卖不完的,到时候你的那些货怕是都要烂在仓库里了!”
此话没错,这时候的粗盐,因为里面杂质多,所以不易储存,别说一年半载,即便几个月下来,那些盐也都要变质臭,而且,当时兵荒马乱,这些盐商也没这个能力储存这么多盐。
徐江一脸苦逼的起身来到店铺门口。
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盐市,徐江心情苦闷:
“这吕布说的倒是实话,十万石盐,自己虽说此刻没那么多,但七八万总是有的……如今生意难做,何况又来着这么多同行!……话说这帮孙子都是哪冒出来的?!”
此时的国渊也看出来吕布的手段了,
怪不得他之前让我大张旗鼓的来买盐,还不让讲价,原来门道在这儿呢!
大家都以为吕布这个冤大头人傻钱多,没想到如此鸡贼!
没想到这吕布谈笑间竟将整个东莞盐市玩于鼓掌!
看着徐江那憋屈的样子,国渊大呼过瘾!
这吕布文武全才不说,竟然还有如此商业头脑,当真是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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