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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为了我们的未来,干杯?”
他笑了起来,眉眼清澈,是真心在为彼此祝福。
殷峻有些动容地跟着他举起酒杯,在碰杯轻响过后,属于他和谢挽星的祝福在两人之间流转,屋内光线偏暗,柔柔地笼着彼此,像是守着他们之间的秘密。
谢挽星饮酒快得很,在殷峻才把酒精送入口的时候,他已经放下了酒杯,轻轻咂嘴,喟叹一声:“还是我爸酒店的酒好,老人家走这么多路,见这么多人,总归是有一些挑酒的长处的。”
谢家的二公子连称赞都带着一种炫耀的意味。
殷峻并不讨厌他这种卖弄,只不过也没往心里去,他点点头:“很香。”
宛如一个拙劣的美食评论
谢挽星很快就从酒聊开了去:“你这两年酒量应该挺好吧?”
他想到上回不经意间得出的结论,忍不住笑起来:“毕竟你们公司里也没几个能喝的,肖叶丞碰不了酒,白漓又是个患者,你们出去应酬,不会都是你喝的酒吧?”
殷峻想要反驳谢挽星的话,但又没能第一时间说出来,他只顾着对方的最后一个问题,给了回答:“我跟肖总白副总职能不一样,虽然都需要应酬,但一般不会出现在同一个场合里,真要说起来,肖总对接投资人、基金会以及联合政府相关部门的人更多,他理论上应该是喝酒最多的那个。”
谢挽星顿住,忽然想到了前几日肖叶丞的邀请。
他内心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问出了口:“你们肖总今晚是不是也应酬去了?”
殷峻没想瞒着谢挽星:“是,今晚有京华市商会成员的一个小型聚会,肖总不得不去参加。”
他嘴唇一抿,眼尾渗出一些犹疑来,但到底还是不想瞒着谢挽星,说了实情:“聚会就在万盛举办……我以为你定在这里,是知道这件事的。”
谢挽星被对方的话给惊了下,没想到世事如此凑巧,他摇头:“我只是随便定的万盛。”
他说着,表情又冷凝下来,逐渐恢复成寻常模样:“不过是正好碰上,你们肖总的事,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是,没关系。”殷峻脸稍稍红了些,掌心很热,攥着酒杯,像是攥着滋养生命的容器,说出的话也难得多了几分热切,“你不爱提他,那我就不多说了,我们聊聊别的吧,这么多年没见,跟我讲讲你都见了哪些新风光吧?”
话题被生硬地带了过去,谢挽星再次呷了口酒,强硬地压下心里那点若有似无的担心,逼自己去回忆过去五年去过的一些地方,从中摘了一些有意思的讲给自己的学长听。
宾主尽欢,小包厢里时不时有笑声传出来,只是谢挽星脸上的笑总有些勉强,似乎被一些事吊着,脸部肌肉都无法被调动一般。
……
饭局行至中途,谢挽星去了趟洗手间。
他净过手,来至洗手台附近的小窗,带有夜间凉意的风拂过谢挽星的面颊,让他总算放松了些。
再不透气,他觉得自己恐怕就该闷死在这酒店里了。
他背对着洗手台,隐在不见光的地方,看着并不显眼。
就算有人过去,也未必能注意得到他。
事实上,正在洗手台闲聊的两人也确实没有注意到他,不然他们也不会还没出洗手间就聊起了不该被第三个人听到的事。
“这星生的小肖总真是嚣张,居然敢跟商副总对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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