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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字楼隔着不远,但他们也走了十几分钟。
人们忙忙碌碌,都在为生活奔波。
佩妮见三明治卖得差不多后,自己吃了一个,又给瘦弱男孩吃了一个,美其名曰自己管饭。
因为这次来的有些晚,教堂已经没剩下几个人。
佩妮干脆把饼干给教堂的孤儿们分了分,又去找神父拿了些药。
“你自己拿回去涂下伤口。”她把药水和药膏给了瘦弱男孩,叮嘱了几句。
瘦弱男孩,也就是西弗勒斯,他抿着唇,手中拿着药瓶,黑曜石般明亮的眸子一瞬不瞬望着佩妮,带着些迟疑。
“你…谢谢…”西弗勒斯嗓音带着些嘶哑,用不太灵活的手指挤出药膏在脖子上擦起来。
仰起的脖子露出青紫的伤痕,还有显眼的冻疮在脸上和手上,一眼就能看出生活环境的艰难。
佩妮见他笨拙的擦着药,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顿时心软。
“把药膏给我,我给你擦擦脸上和耳朵上的冻疮。”佩妮说着拿过药膏,用发绳绑好他散落的头发,一点点的涂抹。
西弗勒斯看着专心为自己涂抹药膏的佩妮,感受到脸上那细腻光滑的手指,心里莫名的紧张起来。
“怎么了?我弄疼你了吗?”佩妮见他脸色有些不对,关心的问,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了。
西弗勒斯刚想摇摇头,又想起正在被擦药,低低的回答,“没有,就是有些痒。”
佩妮了然,这些药膏是治疗冻伤擦伤的,有这些感觉是正常的。
“记住尽量别用手抠,容易留疤……”她又往西弗勒斯脖子擦去,看着那些被打的青紫,抿了抿唇,还是开口说,“你妈妈没去找社区的人帮忙吗?你爸爸那样是不对的!”
西弗勒斯的睫毛轻颤,眼中闪过哀伤。
“妈妈不让我去找他们,说这是家事,爸爸还是爱我们的……”他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瘦小的身体看着茫然又无助。
“那……斯内普夫人还在做社区提供的工作吗?”佩妮问。
西弗勒斯闻言垂下眼睑,不让外人窥见里面的幽深。
“还在的,毕竟爸爸需要钱喝酒,拿了钱就不会打我和妈妈了……”西弗勒斯哑着嗓子,在这位大不了几岁的女孩面前说着平淡却又让人悲伤的事实。
佩妮无奈的叹口气,没有再问什么,只是帮人擦完药膏后,跑去不远处洗手了。
教堂里扫完地的孤儿们吃着饼干,最小的那个小孩想要贴近西弗勒斯再讨要些饼干,还未靠近就被那冰冷的眼神吓退,又躲回伙伴身边。
其余的孤儿早就习惯西弗勒斯的冷眼,都知道他只会在佩妮面前伪装的温和柔弱些。
西弗勒斯其实也不明白,他的母亲作为一个巫师为什么会嫁给一个麻瓜?在那个麻瓜爸爸那么虐打她的时候只是默默忍受,在后面爸爸殴打自己的时候,也只会哭着护住自己,然后流着泪为他上药。
明明,明明只要——一个咒语或者一瓶魔药的事……
让妈妈离开爸爸重新开始,却又哭哭啼啼说离不开对方……他倒没有觉得自己和妈妈离不开爸爸,是酒鬼爸爸离不开懦弱的妈妈才对……
逐渐长大后,他在妈妈的教育下看了很多的魔法书,对于魔法界有了些许了解;虽然在几年前都是自己在屋里或者小树林玩耍,直到后面得知莉莉也是巫师后,才又有了些话题。
可是……西弗勒斯苦恼的蹙眉,佩妮为什么对魔法书不感兴趣?要知道他最拿得出手的,也就是魔法书了,他现在没有魔杖,甚至连魔药也熬制不了。
他在五岁时家中破产,才搬到了脏乱的蜘蛛尾巷——因为这里房租便宜,但这里三教九流的人汇聚,干净也成为了显眼的标志,所以他在这之后重来没有穿过新衣服、新鞋子,浑身总是灰扑扑的,就是为了合群;其实直白的来讲,是他们家没钱,且有个喝酒家暴的爸爸,神经质的妈妈,家里的唯一的孩子也被叫做了怪胎。
西弗勒斯有时候在想,自己在六岁时因为饥饿来到富人街区翻找东西,又因为天气寒冷发着烧,在坚持不住的时候遇见佩妮真的是一件幸运的事。
从他在睁开眼看见佩妮的那一刻,这束阳光就被藏在了心里,只是某人不甚在意,而他也不敢表露出来。
“好了,西弗勒斯,我们回去吧。”佩妮把卖饼干的钱捐了些,招呼西弗勒斯准备回家。
“好得。”西弗勒斯回答,背上保温箱。
佩妮和教堂的孩子一一道别,眼中带了些笑意,她在和神父交谈中有了新的思路,她的童话故事又多了一个。
身后的西弗勒斯沉默的和他们挥手再见,似有若无的阻挡着佩妮望向孩子们的视线。
佩妮毫无所觉,脚步轻快的出了教堂,漫步在街道上。
“西弗勒斯,如果……我是说如果……”她纠结的开口,“你爸爸再打你们,一定要报警或者跑去警察局躲着,那不是家事……已经违法了……”
佩妮思考要不要送西弗勒斯一本法律书,不然凭借斯内普夫人的恋爱脑,最后受伤的只会是还是孩子的西弗勒斯。
“好,我会的。”西弗勒斯抿唇回答,但是他心里清楚,佩妮的主意是好的,可是不适合用在他家。
门锁
时间过的很快,转瞬迈进1970年。
佩妮写的故事登上了几次报纸,收入还不错,她再接再厉的又写了些短篇故事,后面渐入佳境,写起了长篇,再加上买吃食和做社区服务赚的钱,四年期间她已经积累了一笔不小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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