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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是白龙化身,又叫做白龙马。
不疯魔,不成活
这边提到敖烈化身白龙马,跟随唐僧西天取经上路。
而他苦等了三年的白寻究竟身在何处?是出了意外,还是她已然变心,不打算再回鹰愁涧了呢?
这事,还得从三年前说起。
当时白寻留信出走,孤身上路,并非是一时冲动之举,她已决定了无论如何也要为敖烈做一些事,这个寒咒难道真的没人能解除?她不相信。
那时与敖烈、赤霞同游东海时,他们曾经误入北海极地,她记得那里有个找传承的冰神,寒咒、冰神,冰神说不定能解除寒咒,这一定是她的机会,也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北海路途遥远,白寻心急如焚,天没亮就上路了。
她一路驾云往北走,一个早上走了上百里,下午又走了几百里,到了晚上没处休息,就化作原型在荷叶下睡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起来继续上路。越往北走,这片大地越是荒凉,草叶凋落,树木霜笼,寒风中夹杂着雨雪,道路上人迹稀少,不见妖,连个凡间的普通生灵都少见。
风里的温度越来越低,白寻以法力包裹住自身,才能勉强御寒,走不了多少路,法力就消耗殆尽,水路也走不了,河水都已经封冻断流。她想尽办法,做了个斗笠和蓑衣,法力耗尽时披在自己身上,忍着刻骨寒意步步向前。
这么紧赶慢赶,也花了大概一个月,才走到了极北之地。
她小时曾听长辈说过极北之地。极北之地没有树木,这里长得最高大的植物就是最外圈的苔原上一圈又圈的小花小草。
都说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苔原上的花草远比其他花草生命短暂,四五月份,大陆上桃花已经凋落,刚挂上桃子,苔原上刚刚冰雪消融,草芽儿冒尖;七八月份,还不到收获的时节,苔原上的植物却早早地结束了花期,成熟的种子也落在了地面上,等待明年冰雪消融后,重新萌发的时机。
再晚一些,这片大地将重新被冰雪覆盖,成熟的种子如果不能落在泥土中,就会被寒风吹走,落进冰冷的海水中,永远失去了萌芽的机会。
白寻赶到这里的时候,夏季已过,苔原被三尺厚的冰雪覆盖着,入目之处,皆是一片雪白,广袤苍凉。不见人烟。
也没见到传说中的冰神的踪迹。
俗话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她只要在这里定居下来,不怕找不到冰神。白寻下了决心,现在极北之地安居下来,这里也没有别的材料,她便用冰块造了一间房子,把蓑衣拆下来当作门帘,再找了些死去的动物的皮毛铺在地上,用来睡觉。
冰原上除了狐狸、熊、海豹之类,也很少有别的生灵,更没有能吃的野菜、浆果,所幸她前段日子学的辟谷之术颇有成效,也用不着吃太多东西。倒是免了极地生灵的一场灾祸。
一连三天,白寻都没有休息,极地的白昼短暂,若只在白天出门,可用的时间便太少了。因此无论日夜,她都在冰原上摸索寻找,周围数百里的距离,都一一仔细勘察过去,却始终也没找到那座曾在她脑海里浮现的冰神遗迹。
无奈之下,她只好回到自己的冰屋休息。睡了一觉起来,心中越发疑惑:难道冰神遗迹不曾存在,这一切只是她自己的臆想?
随即白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可能,她还清楚记得那个与她对话的男人叫做冰寒。难道是冰寒在躲着她?这倒是有可能。似他们这等大神通者,必定是她一踏上这片土地,冰寒就掌握了她的行踪。然而白寻还是遍寻不着,说明他是存心躲着她。
想了一会儿,白寻走出了冰屋,对着某处巍峨的冰山道:“前辈,我诚心来访,你却避而不见,这岂是待客之道?”
她说了这句之后,冰山四周仍是一片寂静,并无任何回音。白寻越发笃定了自己的想法,冰寒说不定正窥伺着这边的动向。她又说了一句:“前辈,有什么不能当面说清楚,你这么躲着我,莫非是怕了我?”
她这句话一出,冰原上不再是毫无回应,一道缥缈的声音不知从哪处传来:“怕你?我为什么要怕你,就凭你这点微末道行?”
白寻又道:“前辈,既然论道行,论修为,论智慧,我都比不上你,您为什么还躲着我不肯见我呢?在您面前,我就如同大树下的一棵小草,如同太阳之下的一只飞蛾,您掌握着我的命运,我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肯见我呢?”
“不过区区激将之法,本座可不吃你这套。”话音落尽,一道深蓝色的人影缓缓现身眼前,脸上还带着点得意的笑容。
和白寻之前的想象不同,冰寒并不是一个面容沧桑的中年男人,他看上去只有二十来岁,眉宇间一股跳脱之态,神情间又有些桀骜不驯,除此之外,也算是五官端正、相貌出色。
恍惚间白寻回忆起他似乎表明过他不能离开这里,便也就是冰寒实则没有多少与人相处的经验,更没什么社会阅历。白寻正想说几句花言巧语蒙骗冰寒,忽然又想起了危,有些人阅历少,也不意味着他好骗。还是实诚点吧!
就在她打量冰寒的时候,冰寒也在打量她,一边打量一边摇头。“修为普通、道行浅薄,我是不可能把冰神的传承交给你的。”
这年头,是个人都能怼她几句。难道她生下来就是为了挨这些大佬的怼吗?白寻可不想忍了这口气。
“我今年二百八十余岁,出生于乱石溪碧波潭的一条小溪流中。我的父母都是最普通的妖怪,我生下来也就是个普通妖怪,没有高人指点踏入修行之途,这么懵懂地过了一百多年,后一百年,我被家人送去为人奴仆,在伺候茶水之余,勉强修炼,直到后来莽撞离开,在蛇盘山鹰愁涧待了数月,才有所精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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