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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烈率领天龙八部护卫在侧。忽然他心念一动,忽然察觉到南海水祸,一条蛟龙在渔村中大开杀戒,百姓无辜受戮,一个七岁幼童正跪在地上不停祈祷,盼望神灵出现,救他们于危难。
事态危急,敖烈匆匆点齐部下,只带上迦楼罗和罗侯那加,让紧那罗和乾达婆留守西天,便于众人之中悄然退出。刚走出大雷音寺,就见一位着白衣、浑身寒气的仙人挡住了去路。
那人问道:“尊者便是随唐僧师徒到了西天的西海玉龙,俗名敖烈的八部天龙吗?”
敖烈是他名字不错,但几时又成了俗名?敖烈一时恍然,他总是忘了自己已成了佛门弟子,过去的名字便也成了俗名。
“是,敖烈正是在下。”他看向那人,身材修长,气质平和,清秀的眉宇间隐隐有一股焦躁之气,怕是有什么急事,只是他手上的事也是十万火急,片刻迟疑间又是数条人命。“上仙有什么事找我?不妨直说。”
来人正是寻找地藏菩萨的冰寒,他说道:“想请阁下随我去救一个人。”
敖烈道:“上仙有金仙修为,上仙都救不了的人,敖烈如何能救?实不相瞒,南海有妖怪为祸,涂炭生灵,我正要率领部下去伏妖。”
我要是不说出实情,恐怕你会后悔,冰寒一拱手:“南海事态紧急,不如先安排贵部下去相救,至于天龙你,我还有话说,烦请你留步片刻。”
见冰寒态度如此坚持,敖烈便嘱咐迦楼罗、摩侯罗伽等先下凡救人,好在他之前便有安排部署,天龙八部不至于因缺了主事而乱成一片。
“现在上仙可以说了。”虽然肯定冰寒不是别有用心,但敖烈对他如此故弄玄虚仍有不满。
“我之前便说了,我有一位故友身陷枉死城,想请天龙去救。可一来,我进不了枉死城;二来,我担心我即便救了她,也不能说动她还阳。只好来请天龙你,我想,你应当能激起她对生的信念。”
“她是谁?”
“便是为你削凡骨铸冰骨的那一位。”
敖烈看似在问那个人的姓名,但他那种带着颤的声调,分明又不是如此。其实敖烈已经想到了那个名字,但他竭力否定自己的念头,她明明在昆仑,明明她已经与那个修为虽然不够高,但好在原型够漂亮、家世又好的白孔雀结为道侣。
她怎么可能到了地府,又怎么可能快要死了呢?敖烈眉头当即拧紧,声音在那一瞬间有些惊慌:“快带我去见她。”
当务之急却是先找到地藏菩萨,拿到枉死城的通行手令。好在地藏菩萨不曾多问什么,立即便传音令卞城王准允通行,冰寒和敖烈这才启程,往地府而去。
两人先入了枉死城,一时之间没有头绪,便问鬼差城内是否有元神不能传音的区域存在,鬼差支支吾吾,二人推测是知情却不敢说,敖烈便将地藏菩萨的印鉴给他看:“我们二人是上面下来办事的,只是不能叫太多人知晓,你若是知情不报”
鬼差对他们身上的气势早有感应,对其身份也有所猜测,自然不敢怠慢,不过他也只知道一个大概的方位,具体的位置可能还需要二人细细摸索。
自主城区北门出,再往西北方向走三千里,会看到一座大山,沿着山的边缘一直走,最后就能到达始源之地。始源之地中,能使用法力,元神却只能离开身体一定距离,这个距离视个人修为而定。
两人全力飞奔,三千里距离不过半日便已走完。只是白寻所剩时间不多,冰寒也有些急躁。
待来到那座山下时,两人顿时犯了疑难,原来山虽然只有一座,但路却有两条,一条在山的左边,一条在山的右边。如今的办法只能是两人各走一条,当他们找到白寻时,再想办法通知另一个人。但元神不能使用,他们不知道这条路会有多长,又该在何时回头将消息告知对方?
面对这难题,两人同时陷入了沉思之中。
金仙菩萨游地府
面对这难题,两人同时陷入了沉思之中。
片刻后,敖烈道:“现在是万分危急的时刻,无论是向左也好,向右也好,我们二人各选一条,各自开始搜寻,到了一定时机便自发返回,交换消息。”
“若是找不到人,这个办法当然行的通,可若是找到了人,白寻的情况又十分危急,一时不能脱身,那又如何?”
敖烈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便问道:“上仙有何高见?”
冰寒道:“在始源之地中,元神虽不能离体太远,但仍有所感应,不如你我各取一随身之物,将一缕元神寄托其上,等找到白寻时,便捏碎物件,到时必能有所感应,如何?”
敖烈:“上仙这个办法很妥当。”分裂元神虽然对身体有损,但倒也影响不大,只是这小小的一个碎片中,蕴含本体全部的记忆和过往,所有的修炼功法与禁忌,若是落到敌人手中,本体也会因此而受制。
敖烈虽然自问是正道人士,但冰寒与他素不相识,第一次见面,就愿意将自己的元神托付,难道仅仅是因为相信他的人品吗?若不是为了白寻,冰寒怎么会做到如此地步。
同时也引起了敖烈的好奇:“恕在下冒昧,请问上仙和白寻是怎么认识的,又怎么会知道我?而我却没听说过上仙。”
这些问题早在冰寒的意料之中,他知道敖烈迟早要问,这个时机不算早也不算晚。“其实,这并不是我与阁下的第一次见面。早在数十年之前,我们便在极北之地外见过,当时我是在为冰神寻找传人,而白寻,她后来去到极北之地找到了我,我便将冰神的传承给了她。我们相处十数年,亦师亦友,还是很有几分情分的。后来我因故离开,倒是刚好没有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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