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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如同坠入一个永无止境的噩梦。每一天,都在生理和心理的绝对极限边缘挣扎,甚至无数次跌落下去。
当天边还只是一片死寂的鱼肚白,尖锐得能刺破耳膜的哨声就会毫无预兆地划破基地的寂静,我们必须在一分钟内弹簧般从床上弹起,穿戴整齐,冲到训练场集合。
迟到哪怕只有一秒,等待的就是疤面教官变本加厉、花样百出的惩罚。
也许是背着过五十公斤的负重,绕着那个巨大得令人绝望的训练场蛙跳十圈;也许是拖着沉重的报废轮胎,在泥地里反复翻滚,直到浑身被恶臭的泥浆包裹。
基础的体能训练是每日不变的主菜。
负重越野,背着过自身体重一半的沉重背囊,在崎岖不平、布满尖锐碎石的山路上亡命奔跑,我感觉肺叶像破风箱一样,火烧火燎,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和灼痛,双腿像灌满了凝固的水泥,每一次擡腿都如同在对抗整个地球的引力。
疤面教官会开着那辆敞篷吉普,如同驱赶牲畜般跟在后面,用刺耳的扩音器持续不断地咆哮,用坚韧的树枝毫不留情地抽打落在最后的我,言语极尽侮辱之能事。
“胡写白!你没断奶吗?跑起来!像个男人一样!你妈没教过你怎么跑步吗?啊?”他不知道我的所谓母亲是个怎样的女人,但这无心的辱骂,每次都像最锋利的匕,精准无比地捅进我心底最鲜血淋漓的地方。
伊珞……她甚至没来得及教我喊一声妈妈,就亲手将我推入了寒冬的垃圾桶。
她把我遗弃,是毫无争议的事实。
俯卧撑、引体向上、仰卧起坐……全是极限组数,做到力竭,做到肌肉纤维仿佛在哀嚎、撕裂,做到像一摊烂泥一样趴在地上,连手指都无法动弹,像死狗一样只剩下喘息的力气。
然后,会被冰冷的、掺杂着泥沙的脏水狠狠泼醒,在刺骨的寒意中颤抖着爬起,继续下一个循环。
我的手上很快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水泡,水泡破了,流血,粘住沙土,结痂,再被无情地磨破,周而复始,最后变成一层厚厚的、丑陋的、如同老树皮般的茧子。
格斗训练更是我挥之不去的噩梦。
周野似乎是练家子,他的动作简洁、高效、冷酷,没有任何多余的花哨,每一招都直奔要害,充满了一击毙命的杀伤力。
和他对练,我只有被单方面碾压、无情摔打的份,一次次被重重地砸在坚硬如铁的地面上,浑身青紫肿胀,好几次我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断了,内脏都要被震移位。
他从不留情,也从不废话,但在每次格斗结束之后都递给我一瓶水,拍拍我的肩膀,指出我的不足和进步。
米雪虽然力量远逊于男性,但她身体柔韧性极好,而且骨子里有一股对自己都狠得下心的狠劲,往往能凭借出常人的忍耐力和巧妙的技巧,在我体力不支、动作变形时找到破绽,一个漂亮的绊摔将我放倒。
这比被周野干脆利落地打倒,更让我感到耻辱和无力。
夜晚,躺在硬得硌人的板床上,身体没有一处不痛,像是被拆散了所有零件,又被一个蹩脚的工匠胡乱拼接起来。
放弃的念头如同生命力顽强的毒草,在每一个寂静得只能听到自己心跳和周野沉重呼吸声的夜晚,疯狂地滋长蔓延。
我想起苏早的家,那里不仅有一个傲娇可爱的女孩,还有一个让人安心的长辈。
我为什么要离开那里,来到这个鬼地方承受这种非人的折磨?
为了一个抛弃我的、可能早已心理扭曲、双手沾满血腥和罪恶的母亲?
这真的值得吗?
这个问题像跗骨之蛆,日夜不停地啃噬着我摇摇欲坠的意志。
有一次,在极限耐力训练,要求我们保持一个极其痛苦的、扭曲的姿势,浸泡在冰冷刺骨、漂浮着杂物的泥水坑中长时间站立。
我再也支撑不住。
低温、肌肉的痉挛、精神的极度疲惫,如同三股巨大的力量,同时扯断了我最后一根紧绷的弦。
身体和精神同时崩溃,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混合着肮脏的泥水滑落。
我几乎要用尽最后力气喊出那句“我退出”。
我说出那句话之后,一旁咬牙死死坚持的周野和米雪都惊愕地看向我,空气仿佛凝固了。
就在这时,疤面教官踩着泥水,一步步走到我面前,蹲下身。
他的脸离我很近,那道蜈蚣般的伤疤在浑浊的水面反射的微光下,更显狰狞恐怖,如同活物般蠕动。
“哭了?”他的声音低沉,“这就受不了了?我告诉你,小子,你要面对的那个女人,伊珞,她当年经历过的,比这残酷一百倍,肮脏一千倍。她在比你更绝望、更黑暗的环境里,不仅活了下来,还踩着无数人的尸骨,爬到了那样的位置。你想站在她面前?想质问她为什么丢弃你?就凭你现在这副孬种样子?你这点痛苦,连她经历过的万分之一都不如!”
周野和米雪依旧在苦苦支撑,没有听见教官对我的低语,这话像一道裹挟着冰雹的闪电,狠狠劈中了我早已麻木的神经。
他怎么会知道伊珞?
他怎么会如此清楚我的事和我的目的?
但此刻,这些混乱的疑问都被他话语中那毫不掩饰的鄙夷和轻蔑所淹没。
伊珞能做到?
在那个比这更可怕的地狱里活下来,并且变得强大?
那我凭什么不能?!
一股被强烈刺激到的、混杂着不甘、愤怒和扭曲证明欲的狠劲,如同岩浆般从心底最深处喷涌而出,暂时压倒了痛苦和绝望。
我出一声压抑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低吼,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猛地绷紧几乎失去知觉的肌肉,稳住剧烈颤抖的身体,将眼泪和软弱狠狠逼了回去,死死咬住牙关,甚至能听到牙齿摩擦的“咯咯”声,重新在那冰冷的泥水中,挺直了仿佛随时会折断的脊梁。
疤面教官盯着我看了几秒,那双隐藏在伤疤下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极其复杂难辨的神色,随即又被惯有的冰冷覆盖。
他嗤笑了一声,不再看我,站起身,踩着泥水,啪嗒啪嗒地走开了。
那晚之后,痛苦并未减少分毫,放弃的念头依然会在每一个疲惫至极的深夜准时造访。
但那个曾经清晰无比的“退出”选项,似乎变得模糊了,因为我的人生,现在只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亲人”,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她再度把我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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