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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家的衰败,
与卓家没有直接关系。
无外乎是吃白饭并且有野心的太多,但真正有能力的又太少。
夏父是主导,但他只有一个女儿就是原罪。
上有年迈的父母,身旁有一堆亲的、表的、堂的、岳家婿家,如此庞大的家业,下面侄子外甥的父母想瓜分继承权都打了好几轮。
这样的情形,让夏父父亲,也就是夏有米祖父在临终前拉着夏母不放心地嘱咐。
一定,还是再要个男孩吧!
明明,
夏母的年纪不轻了,明明,她身体还不好。
但想到公公表述的,将来那些臭小子继承了家业,不见得会真心对待女儿的话,夏母就日夜难安。
那时,
谁能想起来还有把女儿培养到能面对虎狼的一天。
就算能,似乎也太让女儿受罪,她太苦了,那么,还是苦一苦他们老两口子吧。
在小夏有米尚不能理解的时候,夏母开启了保胎。
几乎是怀上就一直在医院待着。
夏有米每周要去看望三到四次,临近产期时会每天都去看望,偶尔,她会面对情绪难以自控的母亲量的焦虑。
更别说,父亲因为二胎的动作,令家族内部开始吵了个翻天。
他们开始明着使绊子,跟他闹。
每天夏父都要处理集团和家族内部的事务,还要去医院报到。
在妻子面前不能抱怨,女儿面前也不敢说,愁绪被强行挤压。
如此,
即便在那时候,夏母没有难产在手术台上。
即便夏有米顺利赶到,及时见到最后一面。
即便最后没有那场血腥的闹腾,没有让她亲眼看见剖子惨状。
凭借孕期这几个月的凝滞气氛,也让小夏有米对此深感恐惧,在她的世界里,最危险的事就是生小孩。
长大后,学到更多知识情绪也并未好转,反而因为明白损耗在哪就更害怕了。
在交往,
在第一次卓翊求婚时,她就艰难地说过。
而卓翊的态度比起单纯喜爱她,要更多了几分负罪感。
也因此,为了娶下她,卓翊早就做好了不孕育的准备。
在婚后,被父母催促,他也是认真对双方进行调解的。
那次沉重的谈话调解也确实给夏有米争取了两年时间,卓家父母明面上再也不提此事,同时,态度也无法恢复。
卓翊说,若没有克服心理问题,强行压力她必须生育。
那么,
情绪绵延的痛苦会让夏有米面临同样的遭遇,很大概率在手术台出事。
他不要看到这个结果。
也是一次次深入交流,卓家父母终于意识到,他儿子是真的栽了进去,无论对方好坏,是不是对男人来说其实有机会再来过。
他明明可以选择轻松。
但认定了人,认死理。
意识到如果儿媳去世,他儿子很可能跟夏父一样经不住打击精神萎靡,最后将女儿一人留在世上遭风吹雨打。
卓家接受不了。
他们甚至危机感爆棚,忽然觉得,若是两人想分开,只怕儿子也要脱一层皮。
恰巧,
因为提起伤心事,同时回忆起幼时帮助过丈夫卓翊,怀疑他感情里隐瞒的赎罪成分似乎更多,而开始陷入痛苦世界的夏有米,作品与灵感到达了新的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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