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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方渡懒散地应了一句。他慢悠悠地往前错了一步,将她活动的区域再次缩小一圈,“自己怎么不尝尝?”
小心思被他发现,林槐夏说话都开始结巴了:“我、我尝了,挺、挺甜的……”
方渡摊开手掌,指尖抹着一抹奶油。是刚刚追她的时候,顺便从那个已经被大家毁得差不多的蛋糕上沾的。
林槐夏睨了一眼:“我、我今天过生日,你不能欺负我。”
方渡微扬起眉梢,一副“你继续说,我听着”的惬意模样。
“我……我今天化了两个小时妆,你不能这样。”
方渡点点头,还是那副表情。
林槐夏见自己躲不过,心想着,不就是抹奶油嘛。她干脆大义凛然地扬起脸颊:“抹吧抹吧,抹好看点。”
方渡笑了笑,十分满意她的态度,抬手将指尖的奶油抹到她的脸上。
软绵绵的奶油在她的脸上化开,她闭着眼,能清晰感觉到他指尖的动作。
明明早就将奶油抹到她的脸颊上了,他的手却像是不舍得离开一般,慢吞吞地在她的脸颊上摩挲着。
林槐夏睁开眼,方渡正垂眸望着她,唇边噙着清浅的笑意。
他的手还搭在她的脸颊上,触碰过的地方燃起一片火辣辣的烫意。
“抹完了?”她的声音有些发抖,很轻很轻。
方渡没有说话,而是浅浅地笑着。他的指尖顺着她的脸颊缓缓下移,很慢很慢,最终,停在她的唇边。
男人粗粝的指腹触到她柔软的唇瓣上,他惬意地眯起好看的眸,嗓音轻缓,带着某种诱人的意味:“你说……是蛋糕比较甜,还是这里比较甜?”
林槐夏没有回答,心脏的跳动声却愈发猛烈。
她的背部抵在坚硬的墙壁上,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地等待着他下一步动作。
方渡看她小心翼翼地望着自己,得逞般翘起唇角。
他松开林槐夏,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方渡从旁边的办公桌上抽出两张纸巾,一张递给林槐夏,另一张擦掉自己脸上的奶油渍。
“放心,我不会碰你的。”他慢条斯理道,顿了顿,扬起一抹狡黠的笑,“暂时。”
“……”
林槐夏又羞又气地瞪他一眼,故意用纸巾狠狠地擦了擦嘴唇。
方渡这人真的很过分。
他清楚她的底线在哪里,绝不会逾越,却会在这条线上反复横跳,像是在用一根羽毛挠得她心痒痒。她怕他越过线,可发现他点到为止时,却又有些想让他越过那条线。
方渡离开后,林槐夏被周苒苒拉回去一起玩游戏。玩到凌晨,大家才渐渐散去。
林槐夏玩游戏一直输,被灌了不少酒,此时已然喝醉,趴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打盹。
“方教授,能帮我把那个气球摘下来吗?”其他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三两个人还在办公室收拾残局。周苒苒毫不客气地使唤着在场仅存的几位男性。
几人将办公室恢复如初,林槐夏还趴在工位上睡觉。
周苒苒走过去叫她,发现怎么叫也叫不动。
她没办法,只好把方渡叫来。
方渡蹲下身,仰头正好能透过她搭在桌子上的两条胳膊间的罅隙看到她红扑扑的脸颊和微微翕合的唇瓣。睡相傻乎乎的,又莫名地可爱。
她睡的很沉,似乎做了什么不好的梦,眉头紧紧地蹙着。
方渡轻轻拍了下她的背,低声唤道:“小槐夏,醒一醒。”
林槐夏“唔”了一声,扭过头,不搭理他。
“回去睡好不好?”
林槐夏缓缓睁开眼,纤长的睫毛扑簌两下,茫然地看向他。
她刚刚做梦梦见十几岁的方渡欺负她,她很生很生气,不想理他。
她的脑袋在酒精的作用下依旧懵懵的,似乎还停留在睡梦中的记忆里,看到他的脸,生气地“哼”了一声。
“吵到你睡觉,生气了?”方渡轻轻笑了一声,抬手帮她整理好凌乱的头发。
他的声音比往日还要耐心温柔,旁边几个女同事都忍不住停下来围观他哄林槐夏。
“嗯,不想理你。”林槐夏哼唧一声,尾音拖的长长的,带着一丝奶气,像个在撒娇的十几岁的少女。
“这边睡会着凉,我们回去睡好不好?”方渡帮她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不好。你欺负我,不想理你。”
方渡语气无辜:“我怎么欺负你了?”
林槐夏歪着脑袋认真思索片刻,发现自己也记不太清了,便委屈巴巴道:“你凶我,你说以后再也不想和我玩了,哥哥凶我。”
她一边说着,泪花从眼眶里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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