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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妇一愣,霎时心寒。丈夫是见了她被那黑衣女子一掌打掉了两颗牙的,可他还要逼她闹将。多自私!
可她却不敢不听,那女子只打她一巴掌,惹恼了丈夫回去却不只这么简单。
她羡慕啊,羡慕恣意妄为的女儿羡慕的能把舌头吞下去!
那妇人便又干嚎起来,坐地大哭。姜艾又不耐起来,只觉得今夜可能要开杀戒了。正琢磨着,却忽的听噌的一声,原是阿清拔出了剑,冷亮的剑锋直指那老汉。
只听她冷冷道:“我不欲计较你们,你若不知好歹,我也不怕见血,你二人还不赶紧滚!”
偷王之王
这无耻的夫妇二人什么也没捞到,最后只得灰溜溜的走了。虽然如此,这一夜的好心情自是毁了。阿潇脸色不好,沉默不语的跟在后头走着。见她如此,阿清也只得好言安慰。
二人说着说着,便说到了那妇人口中小儿子的怪病。提起此事,阿潇面色上露出了一丝惊惧,道:“今日在街上,那小孩正躺在担架之上,许是刚从医馆回来,症状当真奇怪。”
阿清道:“哦?”
阿潇道:“那小孩七八岁年纪,手脚细瘦如柴,肚却大如怀孕。面色蜡黄,脑袋硕大,双眼浑浊,躺在架上不住哀叫,光我被拦住的那一会儿,呕了三四回……”
她顿了顿,面露不忍之色,又道:“若是寻常看见,我必捐些碎银子给他治病,可有了这一出,我这钱就是死活给不出去……”
阿清漠然道:“我们又非菩萨,见他人受苦,生了怜悯之心就帮,不生此心默默走开就好,难道还叫你一个十几岁的丫头片子普度众生不可?圣人既把我们女子同小人比作一般,又凭何要我们慈悲为怀,以德报怨?”
姜艾微笑着说了句:“说得好。”
此话一出,阿潇似是心结解开,又重新笑了出来,亲亲热热的搂住了阿清的手臂,黏黏腻腻的道:“还是我阿清姐姐最好了……”
阿清揶揄道:“我与少爷谁好?”
阿潇便霎时间红了脸。
西门吹雪名声很怪,却毕竟是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这样一个男人,站在显赫的位置上,自然很讨小姑娘们喜欢。
阿清不喜这些小丫头们暗自肖想少爷。只因少爷虽然对她们多加宠溺,却绝不会看上她们、喜欢她们的。
少爷那样的人,一定要配整个天下最美丽的女子。
她不由的偷偷看了一眼姜艾,她黑发如云如藻般散开,发梢似乎总是有些潮湿,卷曲成慵懒的弧度。她的体态当然也是很松弛的,背没有挺的笔直,而总是有些收着,走起路来摇曳生姿。
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姜艾垂下的眼神微微抬起,用眼神向她问“怎么了”。似是因为都是爱猫人,她的目光比昨日多了一些友善。
阿清忙摇头,说无事,耳根早已发红。
阿潇是个普通的女孩子,没有非常漂亮,心思没有很细腻,做起活计来时长丢三落四,功夫也只是平平。若是从前,阿清一定要直接把这件事点出来,直言不要妄想。
阿绫正是为此羞愤不已,不辞而别至今日。所以她现在已不会说了。
而且,自喜欢陆小凤以来,她惊奇发现,原来只是心里头揣着一人,真是是一件如此幸福的事,从此花开花谢都有了别样含义。
忽然,姜艾抬起了头。
树影婆娑,她的眼睛往右一瞟,忽的冷笑一声。还未等阿清反应过来,她已消失不见,紧接着不远处传来一声男子的惨叫声,一人已被从树上推下,结结实实的掼在了地上。
姜艾木着一张脸,拽着那男子的头发发力连着往地上砸了好几下。那男子嘴中连着喊了几句:“姑奶奶,轻些!轻些!”
语气之中,倒是还有几分戏谑。姜艾不由的思考了一下是不是自己太没使劲。手中收紧,又是砰砰砰几下,那男子惨叫连连,到最后已是有进气没出气。
他此刻应该明白了姜艾动辄杀人,从不开玩笑。
姜艾拽着他的头发把他提溜起来,似笑非笑道:“好,现在说吧,你跟着我做什么?”
这男子满脸是血,眼圈青紫,喘着大气耷拉着眼抬起来,一看见姜艾的脸,霎时呆了,嘴中喃喃道:“……天下竟真有如此……绝色……”
这男子正是“偷中之王”司空摘星。此次受人之托,前来盗美。他畏惧西门吹雪,不愿踏足万梅山庄,正在周围踌躇之时,所盗之美却自己送上门来,出门捉小猫来了!正欲窃人,不想却被盯上的猎物先发制人,暴打一顿。
姜艾笑了笑,道:“你若不说,现在就可以去死了。”
姜艾讨厌此人的眼神,他在头顶时,那眼神,似是看物件。
司空摘星闻言,顿时吓的一个激灵。嘴里反射性告饶道:“姑奶奶,别呀……只开玩笑而已,何苦当真……!”
这样漂亮的人,怎么是个这样的性子!他心中叫苦不迭,只觉得接了个大麻烦活计!
姜艾更不喜此话。
她见过许多男人,用那种恶心的眼神把女人从头舔到脚,从脚舔到头。眯着眼睛评头论足,好不尊重。却在女人发怒时轻飘飘的一句“开玩笑而已,何苦如此”,或是“怎的如此易怒?这可非好品质”。
洋洋得意,毫不知耻。
这样看过姜艾的男人?胆敢上来调戏她的男人?
自然是都被她“教训”了一番,至于会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会被人发现,那就不知道了。
她自是把司空摘星放在了这一类人中,见他还要戏谑,姜艾面无表情的伸了一只手出来,掐住他的脖子,看着他的表情慢慢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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