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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东湁逃回房间后,一遍又一遍地深呼吸,却仍无法压抑内心残暴的衝动。那情绪如烈火灼烧着意识深处,将他最隐晦的慾望全都点燃。
只是做些什么,他也不会生气吧?
刚才那双泛着水光的眼睛,那声颤抖却温顺的呼唤,都一再重播,像恶意的梦魘也像甜蜜的诱惑。
只要对房门外的人做些什么……这翻江倒海的情感就能够平復了吧?
下半身的野兽也像是回应心中齷齪的想法,肿胀得令人痛苦不堪。
只要打开门……滚烫的手握住了门把手,金属把手所传来的冰冷令他有了片刻回神。
「不行……」崔东湁猛地将头撞上门板,巨大的声响在房中回盪。拳头紧握,他连续撞了几下才找回一丝理智。
「东湁……你还好吗?」门外传来微弱的声音,心中的躁动又一次蠢蠢欲动。
他几乎是吼出来
:「别进来!你回去你房间别出来!」
姜秋丹听见如此粗暴的声音,也不自觉后退了几步,有些艰涩的回应一个「好……」
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他才终于松了口气。但这片刻的平静更显残酷,他逃进浴室,转开冷水冲刷自己。
冰水灌注在头上、背上,却冲不去脑海中浮现的一切。他记得那细微的气息,记得他贴近时自己的心跳失序,记得那夜晚模糊传来的声音。
「嘖……」
他低声咒骂,额头仍隐隐作痛。粗暴的套弄着自己的下身,本该厌恶自己这样的行为,却又因为快感停不下来。
手中似乎还有触摸到嘴唇的柔软、记忆中那纤细的腰肢……加快套弄的速度,崔东湁重重喘着粗气。
想起在海滩看向自己的眼神、呼唤自己名字的样子——灼热的液体就在这幻想中绽放,似有种射在那精緻脸蛋的罪恶感。
「哈啊……我到底在干嘛……」冲掉手中的脏污,崔东湁手扶着额头,还能依稀感受到额头传来火辣辣的灼烧感。
当他终于冷静到能换上衣服走出房门,竟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在沙发上。
他赶紧上前说:「你怎么在这里?我不是让你回房间吗?」
「总觉得不想自己待在房间……」
姜秋丹抬起头,却看见他的额头是一片通红,他惊呼道:「你的额头!」
他急忙想起身去拿药膏,崔东湁却是将他按回沙发上。
「我对不起你。」他半是跪在姜秋丹身前,有如骑士般虔诚的轻捧着他的双手。
「没-」姜秋丹话未说完,却感受到对方掌心微微颤抖。
「你的诅咒变强了,我刚才也被影响了。我差点就伤害你了,你知道吗……」
姜秋丹看不见崔东湁的表情,但能从声音听见他是如此懊悔与不安。
这些话听起来很可怕,但姜秋丹却反握住他的手,笑着道:「这不是好好的吗?你没有对不起我呀。」他继续说:「如果是你……没关係的。」
崔东湁怔住,眼神不敢置信地看向他。
「还以为你哭了。」看着崔东湁泛红的眼眶,姜秋丹笑着轻声道:「其实我刚才也有点害怕。但是总觉得你比我还要担心我自己,我马上就不怕了。」
「不可以。你不知道我的想法有多糟糕,你会受伤的…」崔东湁紧皱眉头,平时英气俐落的神态已然全无,像隻淋雨的小狗一样又委屈又无助。
明明两个人认识的时间不长,姜秋丹无端地相信着眼前的人,伸手碰了碰仍是泛红的额头,崔东湁却像感受不到疼痛只是盯着自己。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
沉默了良久,崔东湁像是下定决心般说:「……好,我会好好保护你。如果哪天我真的、真的失控了,你一定要逃跑。」
「打我、踹我,就算让我受伤你也一定要没事。」
姜秋丹笑着点点头,稍微拉了拉崔东湁说:「你快起来吧,这样我觉得好害羞。」
崔东湁十分听话地乖乖起身坐在沙发上,姜秋丹也是顺势撩起崔东湁的瀏海小心翼翼地帮他涂抹药膏。
「一定很痛吧?你那时候在想什么?」擦完药后,姜秋丹轻轻地在额头处吹气。
崔东湁却仅仅只是沉默着甚么话也不说,紧抿着唇。
「嗯?」两人视线相会,崔东湁却率先移开了眼神看像一边。
姜秋丹看着这个反应立刻想到了做错事的小狗不敢与主人对看的模样,不自觉地笑出声。「拜託告诉我吧?这样或许我更能了解这诅咒。」
「好吧。那你听了不舒服了马上告诉我。」崔东湁继续说:「我刚刚在洗衣房突然像被控制,着魔般想要碰你。然后很想要……侵……粗鲁的对待你。」崔东湁脑中最想说的是侵犯,但总觉得词语太过粗暴于是换了一个说法。
姜秋丹只是静静地听他说,没有表现出任何神色,于是他决定继续道:「回到房间后,那总感觉仍持续存在。有种衝动想要开门找你……所以我才会让你回到自己房间,避免发生意外。」
姜秋丹点了点头,随即问:「那你怎么变正常了?为什么其他人看到我还是疯疯癲癲的样子?」
崔东湁的脸微微发红,吞吞吐吐地道出实情:「我想着你打手枪了……」
「……?」姜秋丹原先还没反应过来,像是花了几秒鐘去理解刚才的话。
「誒?什么?打、打…」脸一下变得通红,说话也讲不完整。又突然想起之前自己也干过一样的事情,就变得更加害羞了。
崔东湁乾咳了两声,决定赶快带过这个话题。
「我不知道其他人是如何。总之我想你身上的诅咒应该不是很稳定。有时顏色很深、有时很浅,又会改变顏色。」
姜秋丹仍是十分羞涩,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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