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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室一厅,客厅非常大,几乎占了房屋总面积的二分之一。陆星延的电脑桌就安置在客厅一角。厨房是开放式的,厨具齐全,但鉴于他们都不太会做饭,应该很少用到。主卧室也很大,陆星延最满意那张巨大的双人床,床上用品除自带的枕头外他都换了新的,姜汲一走近就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一个黑色塑料袋,他打开一看,不出所料是安全套和润滑剂。陆星延故意把它放在外面,生怕姜汲看不见,目的昭然若揭。现在他们已经互通心意,发展到出柜了,做到最后一步也是顺理成章,没什么可犹豫的。但姜汲心里久违地冒坏水,忍不住想看某人着急的样子,故意“帮忙”把东西收进抽屉里,等晚上陆星延下播之后,他也没提。姜汲不提,陆星延自己是不大好意思提的。——他们现在处境艰难,哥哥为了他反抗父母,多么纯爱,多么浪漫,如果他在这时满脑子只有上床,未免显得太过低俗,坏气氛。可不提又心痒,尤其是在忙碌一天之后,他们一起躺上床,灯一关,睡不着觉,不做点什么合适吗?陆星延第一夜忍了,第二夜更加躁动,借着晚安吻的由头压住姜汲,狠狠亲了个够。到第三夜,星期六的晚上,两人关灯之后聊天,姜汲提起明天要见姜婉怡的事,陆星延说:“我和我爸也约在明天,你说他们两个是不是商量好的?”“应该是。”“他们会商量什么?”陆星延担心,“不会是对付我们的办法吧?像偶像剧一样,为拆散情侣把他们打晕装进麻袋,分头带走,然后想办法弄失忆,以后再见面也不认识了。”姜汲:“……”“你这是偶像剧吗?我听着像恐怖片。”姜汲翻了个身,侧躺着看他,“爸妈又不是反派,你就不能往好处想?”“我倒是想往好处想,但我爸不给我好脸,微信都给我拉黑了,他肯见面是我打电话求来的。”陆星延话锋一转:“不过我有信心,只要他来我就有办法让他心软。”姜汲好奇:“什么办法?”“大不了哭几声呗,再搬出我妈。”陆星延不以为耻,“你不知道,以前每当我犯错,我爸发脾气,我就蹲在墙角哭,‘妈,你带我走吧’‘没妈的孩子没人疼’,我爸立马消气,反过来哄我。”姜汲:“……”亏他好意思说。“哎,我开玩笑的。”陆星延叹了口气,“这招我已经很多年没用过了,现在要当成熟男人,更不能用。”“你知道就好。”“我这不是在跟你闲聊嘛。”陆星延说着突然贴上来,抱住姜汲,拐弯抹角铺垫,“哥,明天是一场硬仗,我有点紧张。”“所以呢?”“我们互相鼓励一下吧。”“……”姜汲看出他打什么主意,假装不懂,“怎么鼓励?”“你亲我一下。”陆星延说,“小亲一口减十点紧张值,抱住我,缠绵深入地亲,大概能减二十点。如果你愿意帮我一次性清空,我们就……”他不说下去,用眼神暗示。黑暗是暧昧的遮掩,也无形中发酵暧昧。姜汲刚才没闭合的嘴唇忽然闭紧,仿佛拒绝,也像是勾引,将陆星延的视线吸到这双唇上,难耐地追问:“好不好?”一个“好”字还没出口,吻就开始了。带情欲的吻不是简单触碰,陆星延直接分开了他的腿,上面接吻,下面撩拨着他。姜汲没想到这么快进入节奏,可能是前几天吊胃口把人给吊狠了,陆星延节奏快而且又急又重,每个动作都像是要把他骨头揉碎,短短十几秒就亲得姜汲缺氧,罕见地换不了气。“哥,我可以吗?”陆星延一把拉开床头柜,扯出塑料袋。他已经很有感觉,打开一只套,帮自己戴上,那东西还没进入就精神得发抖,贴着姜汲的大腿找存在感。他们没商量过谁上谁下,但陆星延默认自己是上位。而且姜汲说想得到他,陆星延当然要配合,把自己送给哥哥,让哥哥全部吞下。——这才是“得到”啊。“哥,分开点……”陆星延倒润滑剂,不熟练但很认真地弄进去一些。他手不稳,握着姜汲的大腿,其实没得到准许的信号,但姜汲看他的眼神沉默而暧昧,也不是拒绝的意思。到了这一步,欲望并不占上风。爱到深处酸涩难言,陆星延有种过电的感觉,酥麻得仿佛要死。不仅身体,精神上也是。以姜汲的性格应该夺走主动权了,但姜汲没动。他不重欲,但也能感觉到欲望在一段关系里的特别作用——此时此刻身体直观地说明,他的确爱着、渴望着眼前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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