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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近,邹诚惊讶道:“你说要过来,我以为要下午呢。”
余明远先一步走到餐桌旁拉开椅子,示意林知睿坐下,但后者直接视无视,越过他走到对面坐下。
余明远的动作只停顿了一瞬,在邹诚的注视下,若无其事地坐下,淡声解释:“正好有航班。”
林韵这两天起的晚,早餐都是送到客房吃,现下只有他们三个人,不时闲聊几句。
邹诚问余明远香港的事办得怎么样,余明远回了句“还算顺利”后就没再说什么。
邹诚想到什么说:“对了,我们在这里遇到了姚樊,这两天多亏了他,不然没车去哪里都不方便。”
余明远朝林知睿的方向扫了眼。
“嗯,我知道。”
邹诚饶有兴致地说起这两天的行程,提了好几次姚樊。
不难听出来,他和林韵对他的印象都不错。
林知睿在吃一碗牛肉面,面条劲道,她要在嘴里嚼很久才咽下去,牛肉也是,吃到牛筋,嚼两下嚼不动,拿张纸巾偷偷吐掉。
她一口牙生得整齐漂亮,就是咬合力差,硬点的东西就咬不动,嘴也小,吃东西喝奶喝水都要小口小口地咽。
不仅如此,鸡鸭的皮是要去掉的,河鱼刺多不吃,菜杆老一点不吃,香菇芹菜有怪味道不吃。
许阿姨的脑子里只有一份菜单——
阿拉睿睿爱吃的。
余明远小时候在北方长大,不管在家还是饭店,周围人吃饭都随意,就算后来到了上海,大部分人也没什么讲究。
直到遇见林知睿——
“你……”欧式壁炉里烧得噼里啪啦,是漆黑的酒馆里唯一的光源,但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
车灯散发出的光芒扫过玻璃门,直刺入酒馆内,随着车停入车库,也消失不见。
紧接着门口传来动静。
值夜班的前台终于醒了,从躺椅上翻身,去找自己的拖鞋。
余明远一行人困倦疲惫,连灯都没力气开,进门后直奔院子。
前台见状,也没起身。
直到余明远在他身侧经过,又停在了一张桌子边,前台看着他停顿在那儿的背影,连忙爬起来,开了盏小灯,凑过去看,“怎么了?”
前台扫了一遍趴在桌子上的林知睿,又侧过头观察了眼余明远,最后目光落在两人紧密相连的手上。
前台眼皮一跳。写不来,真的写不来。人有林候不得不承认,世界上总有自己无能为力的事。
有这样一块巨石压在心头,睡个回笼觉显然也不太可能。林知睿睁着眼睛,对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发了好一会儿呆,才终于下定决心,努力把自己从温暖的被窝中拽了出来。
起身过于迅速,轻微的眩晕感漫上头顶,林知睿坐在床边缓了片刻,没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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