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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行?”千岛言眼眸中的疑惑不似作假。
褚发少年深吸一口气,他在与对方相处的时间里已经有些明白自己的这位好友在某些方面纯粹的令人感到难以置信,就好比情感方面简直是逻辑都不同常人,于是他耐心的开始为对方分析其中的一些问题。
“比如说,我现在要杀你身边的那位朋友,你是会选择保护他还是选择帮助我?”
“难道我不能旁观?”千岛言发出灵魂疑惑。
中原中也已经开始感觉自己额角的青筋跳的十分欢快了,偏偏这个时候身侧的某个人又开始火上浇油地笑。
“不存在旁观这个选项!要么你就身为我的敌人站在对方那边然后被我打趴下,要么就立刻离开跟对方撇开关系!”
身为当事人之一的涩泽龙彦如同一个局外人一般气定神闲坐在椅子上,继续往脚边的火盆里丢着宝石,一双暗沉无光的猩红眼眸里倒映出跳跃的火苗。
千岛言脸上神色十分纠结,余光注意到涩泽龙彦手里装着宝石的袋子,下意识问道:“你不会把我宝石烧了吧?”
涩泽龙彦闻言抬起眼眸轻轻扫了一眼千岛言,接着微微摇了摇头,“我从不会分错物品的价值。”
“……宝石?”中原中也重复了一声这个令他在意的词汇。
“啊,对……”千岛言刚想解释些什么。
一直以旁观者姿态看好戏的太宰治忽然在此刻插入话题,“中也还不知道吧?千岛君把你精心挑选的那枚稀有红宝石交给了涩泽龙彦。”
“是这样吗?”中原中也脸色十分难看,在看见少年试探着点头的时候,他看起来怒意更甚。
“其实千岛君做不做选择都无所谓。”太宰治抱着手臂,鸢色眼眸里暗沉一片,不知出于何种心态,笑着说道:“他就是让龙头战争规模变得如此夸张、让横滨死伤无数的罪魁祸首——「恶人语」。”
“……我以为你会说「死屋之鼠」。”千岛言微笑着继续说道:“毕竟你一直坚信我是那个组织的成员。”
“如果千岛君能够承认这一点自然是再好不过。”太宰治神色意味不明,“顺带一提,我们接到了活捉「死屋之鼠」成员的命令。”
“……”
千岛言诡异的沉默了一下,现在在横滨属于「死屋之鼠」的组织的人只有费奥多尔,更何况对方还是首领。
这个活捉成员的命令,干脆直接报他姓名好了——虽然他确实不是「死屋之鼠」的成员。
“我怎么没有收到过这个命令?”中原中也眉头微皱。
太宰治目光扫了一眼身侧的搭档,“当然是因为森先生怕你为难所以没有特意通知你啦——毕竟小矮子一向多愁善感嘛~”
“你这混蛋!谁多愁善感了!”拔高的声调里夹杂着气急败坏。
对此太宰治只是随意摆了摆手,视线锁定在跟涩泽龙彦抢宝石袋子的千岛言身上,“不过,既然对方是站在涩泽龙彦那一边,事情就好办了起来,不是吗?中也?”
“啊啊……确实。”中原中也伸手压低帽檐,注视着对面少年的侧脸,心中已然做出了决断。
在检查完涩泽龙彦袋子中的宝石里并没有自己的那颗红宝石后,千岛言微微叹息一声,收回视线。
像是在自言自语般,“原来中也也是那种我讨厌的类型吗?”
还是说……
是因为他的两个朋友站在对立面所以对方才会如此轻而易举的做出决断呢?
不理解。
“你还不明白吗?千岛。”中原中也的嗓音低沉,周身的红光伴随着异能席卷起飓风,散发着不详气息的暗红色纹路开始缓缓爬上他的脸颊,那双钴蓝色的眼眸中只留下怒意和仇恨,“只要你与这场战争有关联,就已经是我的敌人,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千岛言一向不喜欢去用语言解释什么,在对方坚定态度下无论说什么都会变成狡辩和徒劳。
“……那可真是遗憾。”真心实意地叹了口气,他本以为他们之间的友谊能够持续的时间更长一点。
太宰治嘴角微扬,眼眸里的神色深不见底。
面对中原中也周身散发的巨大威压,涩泽龙彦神情逐渐严肃,周围的浓雾如同野兽张开的深渊巨口,一瞬间吞噬了在场的所有人。
……
与子弹炮弹造成的威力比起来,眼前的场景几乎可以说是一片狼藉,宛如天灾降临。
中原中也被太宰治解除「污浊」后力竭昏迷,涩泽龙彦被打成重伤,站在废墟之上的唯二两人互相对视。
太宰治身上的黑色西装整整齐齐一丝褶皱都没有,而对面的千岛言相比之下就稍显狼狈,身上的白衣服沾上了许多尘埃,但没有明显的血迹和破损。
开了「污浊」的中原中也毫无理智可言,只知道破坏眼前所看见的所有东西,因此,千岛言并未受到多大损伤。
也有可能是因为对方仇恨值大部分在涩泽龙彦身上的缘故。
“果然是自愈型的异能吗?”太宰治收回打量的视线若有所思。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千岛言眉头微蹙,看起来有什么疑问,他目光落在对方身旁的中原中也身上,“是……什么东西?”
“怎么?千岛君的异能无法作用于中也吗?”太宰治敏锐注意到某一点。
如果说千岛言会念旧情而乖乖挨打不反击那打死他都不会相信,既然对方提出了这个问题,那么只有对方的异能无法直接作用于中原中也。
“啊……”千岛言不用太宰治说出答案,他已经自己明白了缘由,“「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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