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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做过其他不法事件!”提到这一点千岛言打起精神。
“比如说?”年轻警察也逐渐严肃。
“比如说……”
对方做过的坏事太多,千岛言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先说哪件事情能够让那位年轻警察相信。
“之前的恐怖袭击与他脱不了干系。”
“哈?”
坐在千岛言对面的年轻警察脸上露出一抹诧异,他目光在双眼紧闭的瘦弱青年身上上下打量,后者眼底厚重的黑眼圈以及有些苍白到近乎是病态的皮肤能够让人一眼看出他绝对贫血体弱,再加上金发青年脖颈处密布的痕迹和对方自称被欺骗了感情的话,不难判断出这位黑发青年绝对是一个花天酒地把身体掏空的人渣。
这样一个人渣怎么可能会是那种事件的幕后黑手?
年轻警察看着千岛言一脸正经的表情没忍住笑出了声,“抱歉……这位先生,如果因为私人恩怨而给对方扣帽子想让我们拘留他,这种行为很可能会让我们先拘留你哦。”
“诶……你不相信啊……”
千岛言低下头看了一眼不省人事的费奥多尔,忽然觉得如果自己是坐在对面的那位警察也不会相信自己的说辞。
毕竟费奥多尔看上去有些过于年轻了,再加上那一副漂亮的相貌和瘦弱的身体,根本不像是随随便便就能搅动横滨的犯罪分子。
“遇见什么难题了?山本。”一道浑厚的中年男性声音传来。
“啊……箕浦前辈。”年轻警察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站起身看向迎面走来的中年警察,后者看上去胡子拉碴有些不修边幅,但又意外的带给人一种肃穆的压迫感。
年轻警察解释道:“这位先生自称自己被欺骗了感情,所以打晕了罪魁祸首带来了警察署想要报案。”
“哦……?”被称为箕浦的男人扫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金发青年以及被对方打晕倒在沙发一角的黑发青年,好心劝告,“年轻人,如果仅仅只是感情纠纷的话还是私下解决比较好一点。”
他视线在扫过双眼紧闭的黑发青年时忽然止住,眉头紧皱,仿佛想起了什么,“不过……这个青年有点眼熟……”
一旁的年轻警察心中一凛,一般能够被箕浦前辈记住的人不是通缉犯就是十分了不得的大人物。
箕浦摸了摸下巴,掏出随身携带的记事本翻找,目光停留在某一页上,从中拿出一张夹着的照片跟倒在沙发上的黑发青年来回比对。
表情逐渐变得警惕严肃,“难怪……原来他是国际通缉犯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怪不得他总觉得对方十分眼熟,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什……什么?!”年轻的警察还在难以置信。
老练的箕浦行动迅速,已经行云流水地掏出手铐拷上了还昏迷不醒的费奥多尔。
这个案件的性质一瞬间由普通的感情纠纷变成了询问国际通缉犯的犯罪过程。
“请问怎么称呼?”
联系完上层之后箕浦坐在桌前开始记笔录。
“千岛。”千岛言目送费奥多尔被一气呵成抓捕归案。
“好的,千岛先生,能请您详细的为我们说明一下对方的犯罪过程吗?”箕浦一边低头记着笔录,一边询问事情经过。
“嗯……他是在某一天忽然拜访到我家的,自称失忆了无家可归,我看他可怜就收留了他。”
千岛言眼睛一眨不眨,掐头去尾添油加醋直接编了一段谎话,费奥多尔不会留下自己行踪轨迹,自然不用担心监控或者其他方面会暴露什么,也就是说,事情经过完全可以由他胡编乱造。
“在相处了……十几天之后吧,他终于忍不住暴露了自己馋我身子的真实目的!”
箕浦前面还一边认真倾听一边严肃点头,听到这一句话,他没能忍住发出一声疑惑的单音,“我认为……”
以对方穷凶恶极身为国际通缉犯的名头应该不至于做出这种下流的事情。
但后面的话在看见青年脖颈处的痕迹时,把原本想说的质疑又咽回了喉咙里,他招来了守候在门口的年轻警察,低声叮嘱了什么,后者表情有一瞬间的古怪,接着点点头跑了出去。
箕浦看向千岛言,示意对方接着说,“那么之后呢?”
“他用花言巧语欺骗了我的感情,不负责任的白嫖了之后失踪了,事后我越想越不对劲,他平时在外面就表现得偷偷摸摸的,看起来不像个好人。”说到这里千岛言十分真情实感地怒锤了一下桌子,巨大的力道让桌面上的水杯抖了抖。
箕浦连忙扶住自己的保温杯,“既然他失踪了,你又是如何找到他的呢?”
“只能说是横滨太小,昨晚我在下班回家路上遇到他了,于是……”
箕浦表情复杂,“于是把他打晕带来了这里。”
“没错。”千岛言点点头,看不出一星半点说谎的痕迹。
但仍旧需要推敲一下其中的细节才能够判断出对方究竟有没有说谎,“你上班的地方是?”
“武装侦探社。”千岛言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你是武装侦探社的一员?”箕浦有些惊讶。
“是的。”他说着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证明。
箕浦接过细细观察一遍之后发现确实是真的,没有任何伪造的痕迹,仍旧有些怀疑,“我之前怎么没有见过你?”
“可能因为我是最近才加入的,再加上平时个人原因很少在大众面前露面。”千岛言说辞滴水不漏。
箕浦对于青年的话信了一半,“那你又是在哪遇见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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