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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月站在成倚山身侧,听着众人讨论行业前景,听得津津有味,直到讨论逐渐深入,商讨到某个具体项目时,郦月自觉打算离开。
郦月伸出手轻轻拽了一下成倚山的衣袖,男人侧首看她,“怎么了?”
“我先去那边坐着?”郦月抬手指向座位区。
成倚山轻点头,低声道:“去吧。”
座位区那边每张桌上都摆放了一张铭牌,每张桌大概可以坐三个人,郦月搜寻一圈,在第一排几张桌子上看见成倚山的名字,走到桌后坐下。
郦月拿出包里的纸笔,整齐地摆在桌面上,随后环顾一圈打量着四周的设计,目光扫视时掠过一道熟悉的人影,猝不及防间两人视线对上。
郦月立刻收回视线,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在心里暗骂一声‘晦气’。
正当她这边暗自翻着白眼时,那人已经走了过来。
青年男人一身黑色西装,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看起来斯文儒雅。他走到郦月桌前,暗暗皱眉,“郦月,你怎么在这?”
“参加峰会。”郦月言简意赅,不想多说一句话。
“谁带你来的?你们银行名额应该给不到你吧?”男人语气讥讽,与展露出的温和样子截然不同。
郦月冷笑一声,眼都不想抬,“关你什么事。”
男人嗤笑道:“你也算我们孙家的人,若是在外面做出什么不好的事,岂不是败坏我们家的颜面。”
“你们孙家还有颜面?”郦月笑出声,“是什么给了你错觉,你们是把家里的镜子都扔了吗?这么多年了还认不清自己。”
男人也不生气,只轻描淡写道:“是吗?但你妈妈可是带着你在我们家待了这么多年。她也这么认为吗?”
郦月倏然将手中的笔扔开,站起身看向男人,眼底一片冷意,“孙崇宁,闭嘴。”
孙崇宁并未罢休,郦月的怒意在他看来不值一提,“郦月,我早说了,论关系,你该叫我一声哥哥。出门在外,还是礼貌一些的好,更何况......”
“孙家还来不了这种级别的峰会吧?”郦月突然出声打断他,“据我所知这几年孙家的产业效益逐年下滑,早年便够不上这里的门槛,更别说现在了。那么今天你是被谁带进来的?”
孙崇宁脸色一僵,“郦月,我是在好心劝你!”
郦月淡然一笑,轻飘飘回了一句:“我也是啊。”
郦月毫不退让地与他对视,眼带嘲讽:我也劝你,别给带你入场的人找麻烦。
孙崇宁眸色彻底深沉,不见一丝温和儒雅的气质。郦月见状在心里暗自嘲讽,装什么斯文的样子,让人恶心。
“跟我走,别在这里闹。”孙崇宁沉声道。
郦月简直不理解,是她说得还不够明白吗?不说往日两人之间根本毫无和谐气氛可言,用针锋相对来形容都算是温和的词,就说在这场峰会上,他一个别人带进来的人,凭什么说要带她走?
郦月感到好笑,正要点破这个事实,就听身后一道清冽熟悉的男声传来。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你是说要带谁走?”男人站在两人身后,长身玉立端方矜贵,眉梢微扬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事感到不解。
第9章
此刻三人之间的氛围很僵硬,当然成倚山来了之后,僵硬的只有孙崇宁一个人,氛围紧绷一触即发,但若是点破炸的也只有孙崇宁一个人。
孙崇宁看见成倚山,才恍然瞟了一眼桌上的名字:成市集团——成倚山。
“成总,久仰。”孙崇宁强自镇定心神说道:“我是h市孙家的孙崇宁,久仰成总大名。”
成倚山没出声,身后许助向前靠近一步介绍道:“是h市做建材的那个孙家,前段时间和我们寻求融资的那一家。”
成倚山‘哦’了一声,“当着我的面把人带走,不合适吧?何况,不问问当事人的意见吗?”
郦月闻言从他身后探出头,迅速地说了一句:“我和这个人不熟。”
成倚山抬手将她的头摁回去,转头瞥她一眼,淡声道:“别闹腾。”
孙崇宁看两人略显亲昵的姿态,什么话都说不出。他没法从成倚山手上把人带走,也不可能在他面前掰扯两人的关系,他的内心阻止他这么做,于是呆愣在原地。
成倚山已经开始不耐,不再理会孙崇宁,只转身将郦月带到位置上坐好,自己随之落座郦月身侧。
许助上前对呆愣的男人说道:“孙先生,峰会要开始了。”
“......”
孙崇宁走了,强打精神略显狼狈,但这厢两人都没关注他。
峰会即将开始,第一个上台演讲的人已经在上面调试机器。郦月掏出包中的纸笔摆在桌上,做好专心沉浸式听会的准备。
成倚山看她正襟危坐的样子,凉声道:“还挺会惹事的。”
郦月一脸无辜受害的表情,“苍蝇自己要飞上来,我有什么办法。”
成倚山哼笑一声,不再多言。
两人都没再提刚刚的事,也没说那是什么人。她不提,他自然不会多问。
整场峰会知识点很多,至少对于郦月来说是这样的,一整场峰会郦月专心致志,在本子上记了数个知识点与疑问。
时间过得很快,峰会也要到了尾声,最后一位上台演讲的人是一位八十来岁的老教授,原本郦月还在低头记录,听见老人开口的一瞬间,猛地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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