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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度过了来自咒术界的危机,来自妻子的质问才是禅院甚尔更加在意的事情。他直视前方,连忙思索着刚刚紧急想到的借口有没有漏洞。
“甚尔,你没有受伤吧?”
“没有。”回答完天池玲的询问,只说了两个字的禅院甚尔懊恼自己说的过于简短,连忙故作淡定的补充道:“其实只是遇到一个熟悉的家伙,我们之间发生了点不愉快的事情,所以起了争执才来晚了。别担心,我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点小事受伤。”
“这样啊,甚尔没有受伤就行。不过应该没有打架吧?”
“当然没有,只是吵了一架,毕竟我可不希望赔上医药费。”禅院甚尔面不改色的撒谎道。而见妻子点点头,表情逐渐放松,知道这一关已经过去了的他也舒了口气。
“对了,最近玲你小心一点,要是有陌生人找你一定要给我打电话。而且那个玉佩,一定要随身携带。”还是有点担心玲的安危,体验到玉佩的效果禅院甚尔嘱托。等收到妻子的保证,并看见从衣领中露出衣角的玉佩,他才真正放心。
而后座的爱花直愣愣的看着手心处的黑珠子,呆滞的眼神里透出深沉的绝望。
“姐姐?”因为之前惠在爱花走后表现的很是不安,所以车子发动时,天池玲把儿子递给了后座的爱花。此时,躺在姐姐怀里的惠抬头盯着她看,发现爱花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疑惑的开口。
“抱歉,惠,姐姐刚刚在思考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不是故意忽视你的,原谅我好吗?”将珠子放回衣领,爱花抱起惠小小的身子,亲昵的蹭了蹭他软乎的脸颊。
惠开心的回蹭回去,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生气。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少女完美的五官苦恼的皱了起来。
在离开旅馆的时候,坐在较为昏暗的车后座,爱花终于发现了珠子在发光这件事情。而唯二可能的人选,就是刚刚在旅馆见到的那两个家伙。意识到这一点的爱花根本不想接受这个现实。直到出了群马县,珠子彻底暗了下去,她也依然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抱住惠狠吸一口,爱花受伤的心总算有所治愈。算了,只要不是那个无礼的家伙就好,不就是几年吗,我可以的!
安慰好自己的爱花打算等下次见面再问问对方的信息。至于主动找过去,对两人第一印象不好的小狐崽拒绝这个选择。
而听到爱花的声音,驾驶座上的禅院甚尔身体一僵,这才想起自己遗忘了什么。只是现在玲也在车上,他不好多问,只能先将疑问放在心里,打算等到两人单独在的时候再问。
等到了家,天际才刚刚染上一抹红霞。天池玲叫起和惠在后座睡得正香的爱花,让她和甚尔先去洗漱,自己来把行李重新收拾好。
拿上换洗衣服的禅院甚尔站在卫生间门口,想起妻子这些天对这次旅途的期待,皱起眉,暗自下了个决定。等换好衣服出来,看着已经忙活的差不多的妻子,身形停顿一下,最后还是踏上了前往二楼的阶梯。
“叩叩!”
刚从卫生间出来就听到了敲门声,爱花打开门一看,就发现甚尔站在门外。“甚尔,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在她的允许之下进了门,还顺手将门给关了。发现甚尔脸上的表情是从未见过的凝重,爱花眨眨眼,乖巧的坐在床边。
看着眼前一脸好奇盯着自己、怎么看都像是个人类的爱花,禅院甚尔有一瞬间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可是不管是[六眼],还是爱花自己承认的话,都表明了她貌似非人的身份。
“大小姐,之前在旅馆,你说你是白狐,是什么意思?”犹豫良久,禅院甚尔最后还是问了出来。
“?”爱花疑惑的一歪头,随后恍然大悟的想起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和他们说过自己的身份。倒不是她不愿意,要知道甚尔和玲可是被她和父亲认证过,是说出自己身份都没关系的存在。之所以一直没提,主要是没有机会,再加上时间长了她自己也忘了。如今被甚尔问起,爱花很是干脆的点头承认。
“就是字面意思啊,我是一只九尾狐妖,白色的、超级好看的那种狐妖哦!”
“!”所以,玉藻前真是那只传闻中的大妖吗?明明已经被这个事实冲击到,甚尔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却是这个。
“好的,我知道了。”明明还有很多问题,却发现怎么都说不出口。男人木着脸点点头,随后站起身准备离开。等打开门,稍微回来的思想让他回头道:“对了,这件事没有其他人知道吧?”
“没有哦,甚尔是第一个知道的。”
“行,那大小姐你记得注意点,别让其他人发现。玲的话,也暂时别让她知道。”见爱花点头同意后,禅院甚尔这才离开,准备找个地方拼凑起自己已经支离破碎的世界观。如爱花所料,他对对方狐妖的身份并没有意见,只是还需要时间去消化这件事。
而与此同时,咒术高专的宿舍楼,正响彻着惨绝人寰的尖叫声。
“啊!老子不干净了!!”
从回来以后,五条悟就维持着这样一副崩溃的状态。而明白原因的夏油杰原谅了在自己宿舍大吵大叫的家伙,选择默默的离远一点,以保护自己饱受摧残的双耳。
其实当时俩人就反应过来,所有的一切都是是咒灵的幻术。包括取走他们的内脏,实际上只是用幻想代替真实。大概也正是如此,[六眼]才会感知出现些许阻碍。不然失去大部分器官的他们肯定当场去世,又怎么可能还活蹦乱跳了一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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