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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进来给骆扶夏量了体温,没多久医生就也进来,拿着骆扶夏的病历单翻看一遍,转头对着护士说道:“血液报告拿来我看看。”
他又看了看,才对着几人说道:“再输两天液体,体温稳定的话就可以出院了。”说罢,医生又看着骆扶夏,叮嘱道:“骆小姐你体质较弱,冬天一定要记得保暖。”
骆扶夏:“……”
她看着医生离开的背影,示意景博给她把病床摇起来,骆扶夏自嘲的笑了笑:“想不到有一天我还能被医生说体质较弱。”
她嘴角微动,“如果当初我考警察是这种身体状况,肯定当不了cid。”她抿了抿唇,又抬头看着景博:“你没跟我大哥说我的事情吧?”
景博摇摇头:“gordon说之前给他打了个电话,他没有接,gordon就没再打。”说着,他又想起自己兄弟多年暗恋阿lok,于是又补充道:“其实这两天一直是gordon陪在你身边的,我昨天和犀利妹进了山,今天才回来。”
“gordon有案子,刚刚才离开。”
骆扶夏点了点头:“嗯,案子重要。”
她偏头看向旁边的柜子,竟然还有几分不习惯上面没有摆着玫瑰花。
景博叹口气:“怎么了?以前我也没觉得你很喜欢玫瑰啊。”
骆扶夏眨眨眼:“现在也没喜欢啊。”她说得理所当然,她没觉得自己有多喜欢玫瑰,只是因为那些玫瑰是苏星柏送的,所以她才会稍加关注几分。
景博眯了眯眼睛,“算了,我去给gordon打个电话,告诉他你醒了,顺便去看看犀利妹怎么样。”
他拿着手机走出去,犀利妹的病房与骆扶夏隔得不远,出去后没走几步也就到了,骆扶夏盯着自己手上的点滴管,怔怔的出神。
门突然被打开,骆扶夏还以为是景博,刚想感慨她发呆发了这么久,人居然这么快就回来了,却一抬头看到黑压压一个人,他一瘸一拐,面上却一团黑气,抬眼之间带出的气势仿佛刻着几个大字“不好惹”。
骆扶夏愣了下,心里却又开始算着,我好像又有一个多月没见他了。
骆扶夏嘴角翘了翘:“你在这里蹲多久了?”
她嗓子哑着,对方却也不逞多让,苏星柏面上带着怒气,走到骆扶夏床边便按住她的脑袋狠狠地吻住了她,骆扶夏用没有输液的一只手用力的推开他,苏星柏愣住片刻,一脸的震惊与难过:“你居然推我?”
骆扶夏嘴角勾了勾,有些无奈的笑着:“傻了你?我得的流感,传染给你怎么办?”
苏星柏这才收敛起难过的表情,又一次从袖筒里拿出一支玫瑰来放到了柜子上,骆扶夏笑起来:“总送我玫瑰?”
苏星柏挑起眉梢,“那你想要什么?下次带给你?”
骆扶夏眨眨眼,沉思片刻说道:“不知道,你送我什么花,我就钟意什么花。”她面上露出个狡黠的笑容,嘴角微微勾起,圆润的眼眸眼尾上挑,竟带出些小狐狸的意味。
苏星柏摸了摸她的脸颊,看到苏星柏的开心让她因为生病而苍白的面颊多了丝血色,看起来白里透红,倒是正常了许多,没了刚醒时候的那份林妹妹的病弱感。
苏星柏问她:“你刚刚在想什么?”
“什么想什么?”骆扶夏愣了下。
“刚刚进来的时候,看你在发呆啊?”他坐到骆扶夏床边,小心翼翼的不压到骆扶夏。
骆扶夏努了努唇,微微皱起眉头:“没有,医生说我体质较弱”她咳嗽了几声,说话时倒没有那么沙哑了:“感觉我一时半会儿可能适应不了重案组的工作了。”
“重案组事忙,保证不了下班时间,昼夜颠倒。我以前倒是能接受,但是现在一个小小的感冒差点要了我的命。”骆扶夏叹气,“我想是不是先调去清闲点的职位,等身体好点了,再回重案组。”
骆扶夏又咳嗽了几声,面上越发的红润,只是身体却也越发的难受起来,苏星柏愣了下赶紧问她:“怎么了?”
“没事”骆扶夏轻声说道,“你帮我把床摇下去吧。”
“我想睡会儿。”
她安慰他,却又记挂着时间:“你赶紧走吧,说不定一会儿kgs就回来了,别让他看见你。”
苏星柏闭了闭眼睛,伸手摸了摸骆扶夏的额头,她额头又滚烫起来,苏星柏急得面色泛白,却又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就这么离开。
他走到病房门口恰好碰到回来的景博,景博奇怪片刻往里面看了看,病房里只有骆扶夏一个病人,他便礼貌的开口问道:“你是?”
苏星柏拉低了帽檐,压低声音:“走错病房了。”
景博点点头,走进去看到骆扶夏闭着眼睛,便加快速度走过去,一摸额头发现骆扶夏又烧了起来,赶紧叫了医生护士过来。
苏星柏站在拐角处,看着医生护士进了病房,他才放下心来。
指尖仿佛还残留着骆扶夏额上滚烫的温度,苏星柏心里一阵抽痛,我连帮她叫医生的权利都没有。
他握了握拳。
他从抽出根烟来叼在嘴上,几乎是同时就有个小护士羞答答的走过来:“先生,这里不能”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苏星柏恶狠狠的打断:“没抽烟!”
“点着了吗?”
语气凶到小护士一下就红了眼眶。
苏星柏才不管别人如何,深吸一口气转身便离开了这里。
他心里怒,心里气,他想要爬的高高的,爬到最高的位置,然后光明正大的和骆扶夏在一起。
苏星柏没想过放手,或者说他人生中唯二喜欢过的两个人,他都从未想过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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