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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穿白色长袍,头戴高帽,脸上涂得煞白,活像个纸人;另一个则是一身黑衣,脸色乌青,手里还拿着一根哭丧棒,简直就是从地府里爬出来的。
初婳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喜君?”
“初婳,你别笑了!”
“好好好,我不笑了,你们赶紧把妆卸了吧!”初婳拿出一瓶卸妆油,递给裴喜君,心里却犯嘀咕:也不知道这现代的卸妆油对古代的油彩有没有用。
裴喜君接过卸妆油,一脸疑惑:“这是什么?油?怎么卸妆?”她平时都是用清水洗脸,最多加点澡豆,还真没见过这种东西。
“哎呀,你试试就知道了!”初婳说着,挤出一些卸妆油在手上,轻轻地在裴喜君脸上涂抹开来。
“咦?滑滑的,凉凉的,还挺舒服的。”裴喜君闭上眼睛,感受着卸妆油的触感。
初婳一边帮裴喜君卸妆,一边解释道:“这叫卸妆油,专门用来卸妆的,比清水洗得干净多了。你们这油彩看起来挺厚的,用清水肯定洗不干净。”
一旁的老费,顶着黢黑的妆容,忍不住凑过来好奇地问道:“真的假的?比清水洗的还干净?那我也试试!”
初婳又挤了一些卸妆油在老费脸上,让他自己轻轻地揉搓着。
初婳将清水洒在裴喜君脸上,然后轻轻揉搓,白色的油彩渐渐乳化成乳白色的液体,顺着裴喜君的脸颊流了下来,露出了原本白皙细腻的肌肤。
“哇!好神奇啊!”裴喜君睁大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惊喜不已。
“真的洗干净了!而且皮肤感觉比以前更滑了!”
一旁的费鸡师也学着初婳的样子,将清水洒在脸上,使劲揉搓起来。
“哎呦!我的眼睛!辣眼睛!”费鸡师一边揉搓,一边大声叫唤。
“老费,你轻点!别把脸搓破了!”初婳连忙提醒道。
费鸡师这才小心翼翼地揉搓起来,不一会儿,脸上的黑色油彩也渐渐褪去,露出了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
“哎呦!还真干净!比我用皂角洗得干净多了!”费鸡师摸着自己的脸,啧啧称奇。
“那是当然!这可是高科技产品!”初婳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苏无名看着眼前这三个“小孩”,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他走到初婳身边,轻轻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宠溺地说道:“你呀,总是能弄出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初婳冲苏无名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模样俏皮可爱。
“苏无名,你说这路公复到底得罪什么人了?死一次还不够,还捅他第二次?”
苏无名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此事确实蹊跷,按理说,凶手既然已经得手,便没有必要再返回去捅第二刀。”
在南州狱,卢凌风刚刚结束对欧阳泉的审讯。紧接着,他又马不停蹄地抓捕了林宝,此刻正对其进行紧张的审问。
卢凌风查到钟伯期和冷籍雇了杀手,要他把林宝带到路公复的灵前,他们要亲手杀了他给路公复报仇。
……
裴喜君一晚上都没睡好,翻来去覆去,脑子里全是卢凌风的身影。
昨夜他彻夜未归,莫非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案子?还是……出了什么意外?各种不好的念头在她脑海里盘旋,搅得她心神不宁。
天刚蒙蒙亮,裴喜君就起了床,在院子里来回踱步。院子里种了几株海棠,此刻开得正盛,粉嫩的花瓣在晨风中轻轻摇曳,如同她此刻的心情一般,飘忽不定。她时不时抬头望向院门,盼望着能看到卢凌风熟悉的身影出现。
“喜君,你这是怎么了?一早上就在院子里转悠,跟个陀螺似的。”初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戏谑。
裴喜君猛地回头,看到初婳和苏无名并肩走了过来,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没,没什么,我就是……睡不着,出来走走。”
初婳挑了挑眉,显然不信她的说辞,走到她身边,低声问道:“是不是在担心卢凌风?他昨晚一夜未归。”
裴喜君的脸颊瞬间飞上一抹红晕,像海棠花瓣般娇艳欲滴:“谁,谁担心他了!我只是……好奇他去哪儿了而已。”
苏无名在一旁轻咳一声,打破了略显尴尬的气氛:“凌风昨晚去查路公复的案子,想必是有了新的现,所以才耽搁了。”
听到苏无名的解释,裴喜君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但随即又涌上一股淡淡的失落。
三人来到欧阳泉的酒楼,早起的食客稀稀拉拉的,欧阳泉正指挥着伙计擦拭桌椅,一见到苏无名,吓得冷汗连连。
昨天卢凌风才把他提到南州狱审问了一番,半夜才把他放了,怎么一大早的这司马又找上门来了。
欧阳泉心里叫苦不迭,脸上却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苏司马,您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啊!不知大人今日有何吩咐?”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打量着苏无名身后的初婳和裴喜君,心里暗自揣测着这两位佳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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