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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腰坐在陶洋对面的沙发凳上,她拧开水瓶喝了几口水。冰水入腹,在她的胸口画出一道冰凉的水线。
陶洋注视着姜殊,沉默而固执地盯着她
,目光显出几分挣扎,像一层又一层的暗潮不断推涌着他的理智与自尊。他几次微微启唇,想说的话却总在唇齿之间徘徊,末了才艰难挤出一句干涩的:“姐,对不起。”
姜殊放下水瓶,望着他眨了眨眼,语气平静而疏离:“为什么要道歉?”
陶洋垂眸看向较差在身前的十指,语气里透出难堪与自责:“那天是我莽撞了,以我现在的条件,还不配与你谈那些,你拒绝我也是应该的。”
话到这里,他抬起头,视线重新回到姜殊脸上,眸光骤然掺进了几分少年气的倔强与不甘,嗓音也染上了一丝尖锐:“可是傅煜他……姐,他可是傅家的人。”
姜殊微微垂眸,指尖下意识地摩挲着膝盖上的布料,像是借着这点细微的摩擦,试图缓解内心隐秘而汹涌的情绪。
她知道自己表现得太过理智了,理智到几乎冷酷的地步。但唯有这样,才能掩盖住心底深处那道复杂难言的情愫。
她对傅煜的感情,就像一道看不见水面的暗涌,明明波涛汹涌,却偏偏无声无息。
外人只能看到他们之间充满了利用与欺骗,甚至是鲜血与仇恨,却看不到在某些时刻的互相注视时,彼此眼底一闪而过的柔软与心酸。
姜殊安静地望着陶洋,神情里多了几分难言的温柔与耐心。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水瓶的瓶盖,房间里一时只听得到塑料轻微的摩擦声,显得格外清晰。
“小陶,”姜殊停下手上的动作,稍稍向前倾身,打破了这场令人窒息的沉默。她的声音低缓,带着一点无奈的笑意,“五年前我第一次出现在傅煜生活里的时候,他的状态很糟糕。他封闭自己,拒绝和世界沟通,像困兽一样挣扎。但那段时间……其实我自己的状态,也未必比他好多少。”
她垂眸看向玻璃茶几上反射出的倒影,目光随着时间逐渐放空,像是陷入了某种遥远又晦涩的回忆里。
“我最初接近他,目的并不单纯。”她语气轻缓,“但人心毕竟不是冷冰冰的机器,两年多的时间,七百多个日日夜夜,我们一起走过的路太长了,发生的事也太多,早就难以分辨哪些是真情,哪些是假意。”
她微顿了一下,目光缓缓抬起:“他可能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做过些什么,但那些最细微的陪伴和不经意间的关怀,都成了我最重要的支撑。失去我母亲的那段日子,我每一天都像是被困在黑暗里,时时刻刻都是煎熬。如果不是他的陪伴与存在,我可能早就崩溃了,也根本无法坚持到傅振业最终接受审判的那一天。”
姜殊深吸了口气:“陶洋,傅煜是傅家的人,可那个家族从未真正接纳过他。他早已是家族的局外人,从头到尾立场都不一样。傅振业犯下的罪,理应由他自己去承担,而不是转嫁到傅煜身上去。”
她的语气渐渐变得严肃又诚恳:“你们只看到傅煜是傅振业的儿子,却忘了,他也是他母亲周煦茵的儿子。周煦茵当年为傅家付出了一切,如果她知道自己的孩子要承受这样的无妄之灾,她一定会难过,会感到不公平。”
陶洋低着头,唇角紧绷。他沉默良久,末了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开了口:“所以,你心里只有他吗?难道我就真的一点机会也没有?”
话音落下,他蓦地抬起头,眼眶微微发红,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执拗与挣扎,等待着她给出一个答案。
姜殊轻轻摇了摇头,脸上的神色更加温和:“小陶,这不是机会的问题,也不是你有没有资格或能力的问题。我从未想过拿你跟傅煜去比较,这对你不公平,也对他不公平。你有你的好,聪明、努力、善良,你的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只是……”
她顿了顿,在脑海中搜索着合适的词汇:“只是,我们之间的经历与阅历,实在差距太大了。这种差距,跟经济或地位没关系,是我们各自走过的路不同,注定了我们很难在精神上达到真正的平等。”
陶洋的喉结微微滚动,像是压抑着某种酸楚:“可是姐,我可以追上你啊,我会去努力,我也想变成你能依靠的人。为什么连试一试的机会都不给我?”
姜殊静静望着他,目光渐渐变得郑重:“感情里最重要的从来不是谁去依靠谁,而是彼此能够平等地相处和平等地沟通。只有平等,彼此才能在精神上真正沟通与共鸣,才能坦然自在地去爱。一旦关系里有一方觉得自己低人一等,那么他所有的付出都会变成自我牺牲。”
陶洋定定的望着姜殊,眼底的不甘一点点变成了脆弱与难堪。他努力控制着自己,覆在膝盖上的手掌不由得攥握成拳,指甲死死的扣进掌心。
姜殊见状,心中生出一丝疼惜。她缓缓起身,走到他身边,在他身旁坐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小陶,我真的不希望你因为我,而失去了你最珍贵的东西。你值得的是一种平等、坦然、舒服的关系,而不是这种需要你不断委曲求全、揣测和妥协的相处方式。”
陶洋仍低着头,肩膀微微颤动。
姜殊轻轻收回手,望着他倔强低垂的眉眼,语气越发温柔:“你很好,小陶,我是真的这么觉得。所以我希望你能获得真正的幸福,不要因为感情迷失自己。”
房间重新陷入了安静,窗外的灯光映在地板上,光斑缓缓移动着,仿佛时光也因此变得缓慢而沉重。
陶洋垂着头,不再说话,只有紧缩的眉心泄露出他求而不得的挣扎与痛楚。
姜殊看着他,心里却莫名地放松了一些。虽然残忍,但至少她终于将话说透了,这种坦荡而真诚的疼痛,总好过彼此遮遮掩掩、痛苦煎熬。
窗外霓虹依旧闪烁着,像是无数个沉默的注视,凝视着这场温柔而艰难的诀别。
陶洋最终还是起了身。
他低头站在原地,沉默片刻后才勉强扯出一个干涩的笑容,轻轻开口道:“姐,我明白了……谢谢你肯对我说这些。”
他说话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执拗和勉强的自尊,仿佛再多说一句,都可能泄露出自己的狼狈。他转身走向门口,动作僵硬又机械,步伐沉重得像拖着无形的枷锁。走到门边时,他的手顿了一下,犹豫了片刻,终究没再回头看她一眼,只是缓慢却坚定地打开了门。
门“咔哒”一声轻响,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里。姜殊坐在原处,没有起身送他,只是凝望着那扇重新合上的门,静静出神。
门外的灯光明亮刺目,走廊里安静到只剩陶洋自己的脚步声。他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一步步地往前走,头微微低着,像是在竭力掩饰内心的难堪。电梯缓缓下降的过程中,他盯着电梯镜面里自己苍白的脸色,眼底透出浓烈的不甘与自嘲。
他多么想对姜殊说自己根本不在乎这些,可他又知道,她说的每一句都是对的,那些事实像一根根尖锐的刺,清晰地扎在他心里。他不得不承认,从一开始,他的追求就像是场注定失败的赌注。
电梯到了一楼,他深吸了口气,抬步跨出去。孤单的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很长,拖曳在深夜空荡的街道上。
街道的另一侧,一辆黑色轿车安静地停在阴影里,车窗紧闭,车内静谧得几乎令人窒息。
傅煜坐在后座,手肘抵在窗沿,目光沉沉地盯着不远处那个年轻又落寞的身影。车内幽暗的环境衬得他面容隐在阴影之中,只有街边微弱的灯光偶尔掠过他的脸颊,勾勒出一片若隐若现的阴郁。
刚才车窗外发生的一切,他看得一清二楚,也几乎能猜到姜殊与陶洋之间会有怎样的对话。他的神色有些晦涩不明,指节无意识地轻轻敲打着窗沿,动作虽轻,却在沉寂的车内显得格外刺耳。
他在等待着什么,或者只是在观察,直到确认陶洋的背影彻底消
失在街角,紧蹙的眉心才缓缓舒展开来,露出一丝由内向外的松弛。
他闭了闭眼,轻声吩咐前排的司机:“走吧。”
司机启动了引擎,汽车缓缓驶离路边。
傅煜侧过头,看了一眼姜殊所住的那栋楼,心头氤氲起一阵无法名状的酸涩与温柔。
第29章香槟说实话。
往后的几天,姜殊彻底扎进了工作里。设计事务所本就是个热闹又繁琐的地方,每天光结构图纸就堆满了桌面,更别说工地时不时传来的突发状况。这些杂乱无章的小事像一张密密麻麻的大网,将她困得严严实实,几乎抽不出半点时间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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