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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眼红?”
“我眼不红,我心倒是又热又红。我是个热情团结同志的好青年。那个,嗯……咱们俩组搭档怎么样?”
“嗤,净是给自己脸上贴金。说什么搭档,是眼红我吧,想来沾光?以前怎么不见你来找我搭档?”
“互相帮助嘛,你们手脚快,我们有力气,搭档不就是完美配合吗?以前我可不敢找你,你身边那个捎带的护花使者,我靠过去,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还捎带的护花使者。这人嘴有点损。
楚婴撇了撇嘴。
不过细想一下,这话也没错。
自己刚来没多久,就有一个自动送上门的搭档,那搭档还谈了个对象。那搭档的对象经常来帮忙干活。但有一点,就是醋劲太多。凡是跟她们接触多一些的男同志,不管是不是找他对象的,都会被他怀疑是来撬他墙角的。
楚婴抿了抿嘴,到底没反驳。
姜棉把手里的那一片秧块插完,直起腰抬头就看见田埂上站着两个身姿挺拔的年轻小伙。
第一眼就引她注目的是较高一些的那位。
这人不但身量高,身材比例也很好。肩宽腰窄,四肢修长,从挽起的衣袖和裤管隐约可见被劳动打造过的优美的肌肉线条。跟前世那些在健身房里出来的完全不一样。
脸的肤色不算白,没到小麦色,脸皮好像有点反光,不是油腻的光,是那种很健康的呈现。
阔额高鼻,剑眉龙眼。
脸型不是眼下年长一辈的人喜欢的国字正气脸,也不是时下怀春少女们喜欢的那种文气小白脸。长宽比例完美的脸型,流畅的下颌线和紧抿的双唇,沉稳中又给人一种距离感。但那副面容却又是真正的年轻。
沉稳,内敛,年轻,还带着点疏离和防备?茅盾的结合体。还是像自己一样嫩皮老芯?
姜棉不知道自己的脑子怎么会在那么一瞬间冒出那么多的感觉。
不过她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只看了两眼,就转移了视线。
说话的是矮一点的那个。身高相比旁边那位矮了一点,不过要是放在后世,也是会很受欢迎的。
一张圆脸,白馒头般的肤色。好像这天上的太阳对他来说就是个挂饰。嘴角抿起的时候可见两个小酒窝。说话的时候表情灵动,天生一张笑脸,上翘的嘴角带着一丝憨厚。
第一眼就让人无端地觉得亲切,轻易就放下设防。
呵,这家伙,扮猪吃老虎的本钱老厚了。听他刚才的话就知道是个表里不一的。
“你说我们要不要跟他们搭一起?”楚婴手里还托着秧,靠近姜棉,在她耳边低声问了一句。
“你觉得呢?”第一次见面,姜棉并不了解来人的底细,听他们刚才的对话,楚婴应该对这两人有一定的了解。
“我觉得可以。你別看这两个家伙看着像小白脸,论干活知青里头没几个能跟他们比的。如果跟他们搭一起,我们的肩膀就可以解放了。”
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楚婴没有讲,不过她也还没有十足十确定,就不说了。
“你决定。我都可以。”
姜棉自己的力气大,挑秧的压力不大,对她来说,搭不搭伙都无所谓,不过,为了楚婴的肩膀着想,就由楚婴来决定。
“那行。先合起来试试。又不是结婚,合不来不过是拆伙。”
楚婴微笑着开了个玩笑,然后目光转行那两位年轻小伙。
“和你们搭伙也不是不行。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如果合不来就拆伙,到时不准恶心人。”
“那不能够。我们不是那样的人。”
决定合伙,开始分工。
“你们女同志力气小一些,但手脚快,你们负责插秧。我和梵哥负责挑秧。如果我们能做到供过于求,我们也会来帮忙插秧。”说话的人还是那个娃娃脸同志。
没提要她们帮忙挑秧的事,不管是出于何种考虑,这合伙人的心不算差。
“行。那就那这样吧。”楚婴爽快答应了。
姜棉没多说,反正到时随时按情况调整就行。
“差点忘了介绍了,我叫谢东和。这位是庄清梵。合作愉快。”娃娃脸目光望向姜棉,笑咪咪的。
“姜棉。合作愉快。”
姜棉朝两人点了点头,目光在两块高低不等的田来回转动,想了想,在田里就着浑浊的水洗了洗手上的泥巴,走上田埂,一脚踩进对方领的那块田里,踩了几下,脚下的触感认证了她的猜想。
“先插这一块吧,这块地沙的比例太多,等一会沙沉淀下来就更插指难下了。”
真是憨憨,这种地也敢领。
这种土质的地姜棉是种过的。
上辈子家里的责任田里有将近五分多这样的地。本来是当坡地的,但因为近着水田,灌溉不难,父母就每年种一季水稻。
收成还算不错,唯一可怕的是插秧的时候。
插半天这样的田,指甲根都给你磨掉。
不过领都领了,先种了再说。不过等一会要换一下活计,让这两个憨憨尝尝味。
姜棉说完话,转身去找扁担,准备把秧先挪过去。
“我们来吧。”新加入的两位合伙人互看了一眼,很一致地开口并马上行动。在姜棉招呼楚婴前,先一步把盛秧的大簸箕挪了过去。
两位女同志也跟着换地盘,拿起秧忙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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