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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凝是顾芒的母亲,也是顾妄的后妈。
“阿妄,你救救弟弟,”徐凝伸手拽住顾妄的胳膊,“你弟弟他生病了。”
语气里是藏不住的焦急。
顾妄坐在椅子上查看患者资料,眉眼淡淡睨了下徐凝的手,冷漠的不行,“老爷子不是给找了心理医生?”
顾家公认的少爷只有顾妄一个,顾芒和他的母亲,顶多算是私生子和情妇,见不得光。
平日监禁在别墅里,不能出去。
徐凝有些哽咽,“你爸找的医生治不好,这都已经快半年了。”
顾妄皱了下眉,“心理疾病本来就难治。”
看着四肢健全、且和他有着如出一辙冷漠面孔的顾芒,顾妄松开徐凝握在他袖口的手,戴上口罩,“我今天有手术,待会儿说。”
白大褂勾勒出清冷疏离的少年感。
那一秒,他只知道自己是医生,职责所在是拯救重症监护室的病人,等到他下手术台的时候,二人早已消失了踪影。
顾老爷子生辰,是母子俩唯一能够从别院离开的日子。
庭院内摆置好的花篮、欧洲古典风格的白桌、马克龙色的下午茶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浇灭。
顾妄坐在车里,雨刷一遍一遍不断清扫着车前窗。
他刚下班,赶着回去为他唯一的亲人庆生。
“爸,外面雨下的真大。”他提着生日蛋糕,皮鞋上还残留着泥泞的水渍,踏在华美地毯上的时候留下鲜明的脚印。
“是啊。”
顾老爷子坐在一家之主的位置上,旁边分别坐着徐凝和顾芒。
顾芒和老爷子之间还空着一个位置,应该是留给他的。
顾妄将手里的鲜花蛋糕放在桌上,顺手脱下淋湿的外套,换上拖鞋,“我先去换身衣服。”
黑白灰的冷色基调是顾妄的房间。
他几乎很少来这栋别墅,而是另有住处。
吹风机中冷冷的风呼呼吹过男人湿漉漉的发丝,很快便吹干了头发。
门外,顾芒的笑容是从没有过的灿烂,“哥,欢迎回家。”
至少在顾妄的记忆里,是最开朗的一次。
顾妄关了吹风机,坐在床边,手肘撑在膝盖上看他,挑眉,表示疑问。
事实上,顾妄的生母在他十岁的时候,也就是十多年前,就已经死了。
死后父亲再娶,却依旧对顾妄的母亲念念不忘,没能给徐凝一个名分。
两兄弟的性子都很冷漠,造成了现在形同陌人的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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