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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不是为了让师父看我病得厉害忍不下心罚我。”
俩人一前一后,晨曦将他们得身影拉得老长。
谢随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两个包袱,一个是花锦跑上去追陈亦安时扔给他的,一个是他自己的,拿回去放又怕跟不上花锦,总不能带着包袱一起去,急得跳脚:“师姐你等等我!”
除了有些体弱的仍下不来床,其他人都好了,虽然不能像花锦一样活蹦乱跳,勉强也能起来。花锦嘴硬,这才跟着陈亦安巡视了一圈,外头阳光晃了眼,她双腿发软身子跟着也晃了一下。
陈亦安手快的扶住了她:“你怎么了?”
“阳光太刺眼了,有些晕。”
“先回吧!”陈亦安看了几个病症严重的,过了一夜也好了许多,话刚说完,砚书从远处跑得匆忙直奔他们而来。
“公子,那个府尹大人来了。”
“青州府尹?”除了发落张县令,将他们一家人打落大牢,这个贾大人就不曾露面。
陈亦安赶到,这个县衙大堂只修了一半,到处还是堆积了木材石块,身着正红色官袍的贾高驰坐在一处空地上。
“下官陈亦安见过大人。”
“你就是青海县令陈亦安?好个陈亦安,你可知罪?”
“下官自到任后尽公尽责,不知所犯何罪?”陈亦安眉头微皱,还以为这个府尹大人是来询问民情,却不想是来问罪他。
“陈亦安,你身为一方父母官,置百姓安危于不顾,没有及时救助,害了一村百姓遇难,这是你救助不及时,此其罪之一,二是查治不利,害无辜百姓死于瘟疫。”贾高驰站起身严厉呵斥。
陈亦安听得哑口无言,真是欲治其罪何患无辞,他今日算是领教到了官字两张口,口口定人罪。
“你这是什么话,我们家大人马不停蹄从奉京一路赶到这里,路上没吃几口热食,一到任,又百事亲为,你去大街上随便问个大叔大婶,无人不称赞我家大人。”
花锦在陈亦安身后听得气不可言,没见过这么黑白颠倒的狗官。
“大胆刁民,本官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地儿,来人,给我张嘴!”贾高驰官威正显,被不知哪里来的野小子顶嘴,气得吹胡子瞪眼。
“慢着,大人可看清我手上这个是什么?”陈亦安一手将花锦护在身后,一手掏出不曾离身的令牌。
金黄色令牌一出,贾高驰哆嗦着手想去确认真伪。
“大胆,见了圣上令牌还不下跪!”
“吾皇万岁!”在场的听见陈亦安这句话无不下跪行礼。
“贾大人,这是下官出任前,圣上御赐的,下官办事查案一切受命于圣上,其余人等不可插手!”
“是,下官不知道,是下官鲁莽。”贾高驰跪着满头大汗,没听刘大人说陈亦安身上有圣令,要不给他十个豹子胆他也不敢前来问罪。
“贾大人请起,下官这县衙破败不堪,请不起大人喝杯好茶。”
“不必不必,陈大人为民着想,想必公务繁忙,我就不打扰了,需要我相助的,陈大人尽管开口。”贾高驰不断有汗水滚落,他连擦一把也不敢。
陈亦安目送贾高驰走得匆忙没看到花锦看他一脸崇拜。
谁说百无一用是书生,陈亦安发起官威好像变了个人。
“怎么了?”陈亦安终于发觉到了花锦炽热的眼神。
“陈亦安,你刚刚好厉害!”花锦衷心夸道。
“以后别这样冲动,有些官大一级能压死人,我怕我不在护不了你。”
“你被他诋毁,我又没说错。”花锦说起来还是有些气不过,他官大就能黑白颠倒,胡乱定罪。
“嗯,你没说错。”陈亦安何德何能,能遇到这样爱憎分明的花锦。
陈亦安说完就叫衙役带张县令女儿上来,今日亮出皇上令牌,张县令一案得加快审查。
张念巧今日收拾妥当,清瘦的身子裹在宽大的衣服中,当日张县令被带走,她和母亲被关,值钱的都让贾高驰带来的官兵搜刮走,这身衣衫还是李婶的旧衣。
惊闻父亲身死,母亲悲痛欲绝,她本也想求死,那时起却硬是忍住悲痛,她不能就这样死去,不能让父亲蒙冤而死,不能让母亲就这样惨死。
等来了新来的县令,这些日子听他所作所为,应当能为自己父亲申冤,如若他也和姓贾的狗官是一伙的,那也是天意。
“堂下所跪何人?你昨日说张县令有冤,你可有证据?”陈亦安惊堂木一拍。
“禀大人,民女张念巧,家父张涛正,他为官以来视民为子,每月奉银都拿出去救助那些穷苦百姓,家中靠我和母亲绣花度日,他如何能贪墨救百姓的银子?
再说证据,那么大一笔银子,说是家父拿了,我们见都没见过这些银子。
张口就定了父亲的罪,家父一向坚毅,不会因蒙受这冤屈而寻死,想必只是为杀人灭口,求大人还我父亲一个公道。”
张念巧话音刚落,堂上陈亦安再次拍响惊堂木。
“无凭无据不可胡言,押运银子官兵能作证,银子确实是送到了县衙。”
“大人,那全是空箱。”
“空口无凭,你说张县令被害,那为何斩草不除根?还留下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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