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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朱雄英的房间中,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地面洒下一片片细碎的光影。朱雄英从睡梦中悠悠转醒,柔软的锦被滑落至腰间,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身旁的太监宫女们早已候着,准备伺候他洗漱更衣。
穿戴整齐后,朱雄英身着一袭青色锦袍,腰间系着一条白玉带,头戴束发紫金冠,整个人显得气宇轩昂。
他在王老吉的陪同下,踏出了寝宫。
此时的东宫,一片宁静祥和,宫人们各司其职,有条不紊地忙碌着。朱雄英深吸一口清晨的清新空气。
两人一路穿过蜿蜒曲折的宫道,路旁的宫墙高耸,琉璃瓦在日光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不多时便来到了那座木桥前。桥下湖水波光粼粼,微风拂过,泛起层层涟漪,偶尔有几只水鸟掠过水面,景色宜人。
可今日,桥上却弥漫着一股令人不安的肃杀之气。
朱雄英刚踏上木桥,便瞧见桥中央站着三人,为首的正是朱桂。
朱桂身着一件绣着金线蟒纹的黑袍,双手抱胸,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冷笑,那笑容仿佛冬日里的寒霜,透着刺骨的寒意。他身后的两个太监则一脸凶相,虎视眈眈,犹如两只随时准备扑食的恶狼。
朱雄英脚步顿住,心里暗自思索,这怎么这么像是校园霸凌啊,这朱桂想要干什么?他不会蠢到在这里和我动手吧!
身旁的王老吉也立刻警惕起来,双眼微眯,眼神中透露出犀利的光芒,他下意识地微微侧身,将朱雄英护在身后,仿佛要朱雄英筑起一道屏障。
“殿下,情况不妙,小心为上。”王老吉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的悄然握紧了拳头,全身上下都紧张起来。
朱雄英看见那两个高大的太监,心里也是有些打鼓,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挺直了腰杆,迈着沉稳的步伐向前走去。
“哟,瞧瞧这是谁来了,咱们的皇长孙,哦,现在是吴王殿下,可算让我等到了。”朱桂看到朱雄英,那刺耳的声音瞬间打破了平静,他的声音充满着戏谑,仿佛是吃定了朱雄英。他一边说着,一边夸张地张开双臂,拦住了朱雄英的去路。
朱雄英停下脚步,拱手行礼,不卑不亢地说道:“十三叔,你这么早起来,不去大本堂准备上课,在这里做什么?难不成要在这里欢迎我?”他的声音平淡,虽然心里非常瞧不起对方,但是却还保留一定的礼数。
“上课?哼,你倒是装得一副好学的样子!昨天夫子那般夸赞你,却把我骂得狗血淋头,这笔账,今天可得好好算算!”朱桂说着,向前跨了一大步,脸上的狰狞愈发明显,他的双眼里面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向朱雄英发泄着不满。
朱雄英皱了皱眉头,耐心解释道:“十三叔,夫子的教导是为了让我们都能进步,您若有不满,大可努力学习,何必为难我。”他强忍着内心的愤怒,试图晓之以理,可朱桂此刻早已被嫉妒和怨恨冲昏了头脑,根本听不进去任何劝告。
而且,朱雄英此时非常的疑惑,按理说这里距离大本堂还有一段距离,平时放学后,朱桂也是跟着朱椿一起回郭惠妃处,又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必经之路呢?
“少废话!今天你若不跪地求饶,就别想过桥!”朱桂怒目圆睁,叫嚷着,今天说什么也得让朱雄英低头,让他把那副讨人厌的样子收起来!
王老吉见状,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大声说道:“豫王殿下,您怎能如此无理取闹!我家殿下为人温和,言谈之间并无冒犯之处,你怎么能在这里拦住他的去路!”他的声音坚定有力,毫无惧色,眼神中充满着警惕,随时注意那两个健壮太监的动向。
“你这小子,也敢多管闲事!”朱桂身后的一个太监恶狠狠地说着,猛地冲上前,他的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犹如一只饿狼发现了猎物,右拳高高举起,带着呼呼的风声,朝着王老吉的面门砸去。
王老吉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保护殿下。
他没有丝毫退缩,迎着拳头而上,用手臂硬生生挡下这一击,只觉一阵剧痛从手臂传来,但他咬牙忍住,趁势一脚踢向对方的小腹。
那太监被踢得后退几步,恼羞成怒,和另一个太监一起围攻王老吉。两人一左一右,拳脚相加,王老吉虽奋力抵抗,但毕竟寡不敌众。很快,他的脸上便多了几道淤青,嘴角也渗出血丝,可他依旧死死拦住那两个太监,不让他们靠近朱雄英分毫。
“殿下,快跑!往回跑!”王老吉一边抵挡,一边朝着朱雄英大喊,声音因为用力和受伤而变得沙哑。他心里清楚,只要朱雄英能安全离开,自己受再多的伤也值得。
而朱桂这边,趁着朱雄英分心,猛地扑了过去,嘴里还叫嚷着:“看你今天还怎么嚣张!”他的右拳紧握,带着一股狠劲,朝着朱雄英的肩膀砸去。
朱雄英连忙侧身躲避,大声呵斥:“朱桂,你太放肆了!”他见到王老吉没几下就已经挂彩,心里已经非常担心,完全想不通朱桂为什么这么做。
朱桂却不管不顾,继续猛攻,嘴
;里还不停地叫嚷着:“你不是很厉害吗?今天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他一边喊着,一边如同疯狗一般,拳脚并用。
朱雄英虽然说没学过拳脚功夫,但两世为人的他经验丰富!面对朱桂的攻击,他也不甘示弱,左躲右闪,伺机反击。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桥面上顿时吱吱呀呀的响动,脚步声、叫骂声交织在一起,声音传播,跟快就有宫女太监注意到了这里。
“老王,你小心点儿!”朱雄英一边应对朱桂,一边不忘关注王老吉的战况。因为王老吉已经被那两个太监按着打了!
“小殿下,您别管我,自己小心!”王老吉一边抵挡着两个太监的攻击,一边大声回应。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却充满了力量,仿佛在向朱雄英传递着‘我还行’的信号。
朱桂瞅准时机,一个箭步冲上前,身体前倾,将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双手上,猛地推了朱雄英一把。这一推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带着他心中所有的怨恨和嫉妒。
“朱桂,你作死!”
朱雄英一个踉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重重地撞在了桥边的栏杆上。坚固的栏杆不知为何,竟然瞬间支离破碎,朱雄英的身体随着断裂的栏杆,朝着桥下的湖水坠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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