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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斐然接过信件,默默走到老人面前,递出信件后,又默默退回到洪渊旁边。
徐天宝接过信件,因为背对着洪渊和徐斐然,因此没有人看见,他拆开信封的手在微微颤抖。
洪渊不敢私自拆信,所以除了徐天宝,没人知道这封信里写了什么。
时间过了很久,徐天宝已经看完书信,但他一直沉默不语,可能是心里有所感触。
终于,沉默许久的徐天宝,开口问道:“既然不是为父报仇,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洪渊简明扼要道:“我老爸死后,两位叔叔趁机霸占我家房子,还想要我爸妈因公殉职的赔偿金,我被赶出房子,我弟弟妹妹也将居无定所,我此行所求不多,只求您能帮我伸张正义。”
徐天宝又沉默了,片刻后说道:“一些事,你应该也知道吧。”
洪渊点头,徐天宝指的应该是老爸来退婚的事。
徐天宝缓缓说道:“我给你指腹为婚,洪森当时没有拒绝,我当他默认了此事。”
“应该是你三四岁的时候,他忽然上门找到我,他说不想给你约束,所以要再次拒绝我的好意。”
“一次就算了,但是连续两次,他是什么意思?”徐天宝说到这里,显然有些生气。
“他把我徐家的女人当成什么了?他想要就要,他不想要就踢到一边?”
“我坚决不答应他的第二次退婚,于是就和他吵起来了,他的倔脾气和牛一样……”徐天宝对于这段往事,似乎不愿多说。
“总之他执意给你退婚,还对我说‘我只是来通知你,并不是请示你’,他说完就要走。”
“当时我怒极,于是对他说‘你要是敢踏出这个门,我们就恩断义绝,往后不要往来!’但他头也没回。”
虽然看不到徐天宝的表情,但洪渊从他的话语里,能
;感觉到他仍然很生气。
“当年,你父亲洪森走出大易府正门的时候,我便与他恩怨两清,此生再无瓜葛。”
徐天宝仍然没有转身,只是冷漠道:“所以我没理由帮你,请回吧!”
意料之中的答案,洪渊谈不上多失望,但日记里的自己,可能会很绝望,只能心灰意冷离开大易府。
但洪渊早已做好思想建设,因此没有离开,而是说道:“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您和我父亲之间的往事,他必是心中有愧,所以才从未跟我提起过您。”
“但是当年的事,无论怎么说,绝对是我老爸的全责,我做儿子的也没办法帮他辩解,更找不到理由辩解。”
“时隔多年,您提到这件事,仍然是愤愤不平。唯有情之深、方会怨之切,虽然他辜负了您的好意,但我能感觉到您曾经对他的期许。”
“他很早就写了这封信,每年十月二十二日,他总会离家几天,我一开始以为他是出差,但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这天是你的生日。”
“我老爸到死也没送出这封信,所以他并没有您说的那样潇洒,我反而觉得他很怯懦。”
最后,洪渊说出一句早就想好的话:“我老爸或许来过很多次大易府,但肯定没一次敢迈进正门。既然您觉得恩怨已清,您不妨向前看。”
洪渊这句话的深意是说:我老爸当年没敢迈出这一步,所以希望您能勇敢迈出这一步。
但徐天宝沉默许久,最终还是说出一句:“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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