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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归一顿。
这下,也顺着邹彦说的,回头再看了眼停靠在门口的奥迪车。
细看下,龚淮屿平时坐的车好像跟眼前这辆款型有些许差别。
龚淮屿对车有兴趣,却也不是喜欢收藏那种什么全球限量版的,反而更偏爱低调奢华,坐在其间舒适度高。
他隐约记得,龚淮屿同自己聊过车价的话题。
龚淮屿平常用的那辆商务车,连大门口那辆车的四分之一都不到,或许是龚淮屿的爷爷派来的车子。
身边的邹彦还在不停地嘀嘀咕咕:“少爷就是少爷啊,随便一辆车就是六个零级别的,我们小纪也算是半只脚踏进过豪门了。”
纪归打断邹彦施法:“跟我没关系。”
“哦哦。话说,”邹彦思维跳脱的很,“是那个肌肉猛零有钱还是龚淮屿有钱,你能感觉出来吗?”
“不知道,感觉不出来。”
纪归想,早上他忘记国内时差给冯准发去消息,问昨天晚上那顿饭的事情。粗略一算,意大利现在凌晨四点,对方现在肯定还在睡觉。
想到这,纪归下意识看了眼手机消息。
包括昨天晚上,他给之前经常在龚淮屿身边的一个助理发去消息。
那个人到现在都没有回复。
邹彦说:“好吧。”
对面十字路口车辆行人众多,再望过去的道路长的看不见尽头。
邹彦面上露出萎靡,站在阴影里,偏头去看已经回过头的纪归:“我们还要走到地铁站吗?这也太远了吧,省小钱遭大罪。”
“那你打车?”纪归毫不犹豫说。
这边是市区中心地带,距离他们的工作室二十公里起步,而坐公共交通不到十块钱,快走到地铁站大概十分钟。
纪归分析完,邹彦就叉腰欲哭无泪:“你这日子过的,你不是当大老板的吗?怎么这么磕碜?抠死你。”
邹彦这话说的不对,做老板的才更需要合理支配收入。他跟邹彦可不一样,邹彦是赚多少花多少,况且他自己手头上还有几个在美国的项目,家里还会定期给他卡里打钱。
这是个不缺钱的主。
纪归跟他全然不同,自从在国内念大学起,就没再问家里要过一分钱。
纪归现在的全部收入,基本都靠工作室每月的项目合作,以及大大小小的设计稿费。
家里还养了一个又能吃又爱拆家的狗崽子,昨天晚上,初一趁自己洗澡的时候,用牙去咬自动工作的扫地机器人。
结果是狗嘴里的一口尖牙,直接把硬壳子机器咬出故障,他有空还需要拿去修。
十字路口的灯正好变绿,纪归抬脚,正准备顺着人群过马路,被邹彦一把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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