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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有八九,这不投奔环视了。你说明年中影和环视的剧,你接哪个?”
“试试环视吧,日后肯定压得住中影!”
“他跟沈时关系很好吗?为什么两个人一起进场?”
“覃总的腿怎么了,看着有点跛呢?”
“毕竟是车祸,估计没办法完全恢复。”
“你们说,这五年他去哪了?”
覃川权当作没听见,看见方文跟他挥手,便扶着沈时往那边去。
“方总。”覃川喊了一声,手从沈时胳膊上抽出来。
方文站起身给覃川腾了座位,“我们哪跟哪,快坐着休息。”
覃川刚坐下来,沈时就被满脸冒火的徐紫山给拽走了。覃川目光跟着过去,方文打断他,“别看了,没事的,沈时要第一个走红毯,我都同意了,他一个经纪人能说什么,估计去找杨齐赔罪了,本来开场秀是人家的。”
方文说着又忍不住笑起来,“沈时红毯走得跟风一样,窜得比兔子还快,一堆记者跟过去想拍到点什么,结果人家杨姐进场的时候,周围空空荡荡,摆个pose都没人拍,还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你说他该不该去给人家道个歉。”
覃川应付地笑了声,收回目光,看见了对面正盯着他,要把他盯出个血窟窿的乾正强。
“来,服务员,这边要杯温水。”方文招呼,拿到水后递给覃川,“秦总身体不行,酒也喝不了,以水代酒,乾总不会怪罪吧,毕竟身体坏成这样,跟一些人啊事啊脱不了干系。”
乾正强知道方文拐弯抹角骂他,冷着脸解释了一句,“覃总当年的车祸跟我没有一点关系,外面乱传,覃总你别真听进去了,我听说的时候也是大为震惊。”
覃川当然知道跟他没什么关系,淡淡地回他,“当然,既然乾总都这样说了。”
周围的耳朵恨不得插进这三个人中间。乾正强咬咬牙,这尼玛说的什么屁话,什么叫我就这样说了。
“覃总,虽然我们之前有点小矛盾,但谋财害命这种事,我乾正强肯定不会干的。”
覃川眸子透过镜片细细瞧着他,瞧得他后背发毛。当初找来金贤庆逼他签合同,又把受了伤的自己关在饭店里,这跟谋财害命有什么区别。
覃川露出一个笑容,还是那句话,“当然,乾总都这么说了,我当然是信的。”
乾正强彻底笑不出来,来来回回就这么一句话,是也是,不是也是。
覃川分明就是看他不爽。
周围的议论声像是水花一样一圈一圈散去。覃川的目的也达到了,他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乾正强是个什么货色。
“我就来跟二位打个招呼,旧也叙完了,我先走了。”覃川把手上杯子里的水喝完,礼貌地欠身。
“去吧,找到沈时了自助吃点,晚上时间还长。”方文嘱咐他,他现在拿覃川当摇钱树,该照顾的自然要照顾妥当。
覃川点点头,起身去找沈时。
“秦总如今就是这么个少言的性格,你别见怪啊。”方文笑着又让服务员给乾正强上杯酒,“您慢慢喝,我也失陪。”
现下人都以为覃川当年的车祸跟乾正强脱不开关系,他是有理也说不清,没人敢跟他搭话,方文留着乾正强一个人生闷气,心里别提多高兴。
覃川在会场里找了一圈,没见着沈时,估计去哪个房间关门谈了。他拿了块小蛋糕在手上,去了没人的阳台,靠在雕花的栏杆上,一边吹风,一边往嘴里喂甜丝丝的小蛋糕,一边等沈时。
今天方文让他到场,不过是想气气乾正强,顺便把身份亮明,覃川以前的人脉,他方文还想用起来。
该见的人也见了,该办的事也办了,等沈时出来,就能回家,覃川抬头瞧了瞧冒头的月亮,结婚纪念日了。
“先生,垃圾需要帮您收下吗?”一位穿着白色衬衫和纯黑的西装裤的服务生走过来。
这名服务生的身材极好,身上这件衬衫不合他的码数,胸肌快把胸口的扣子崩开,大臂的肌肉也把纯白的衬衣撑得满满当当,袖口根本扣不上,只能松松地翻了一圈卡在小臂上。
覃川扫了一眼这人,立马看见了小臂上隐约的细小白色疤痕,“我没什么垃圾。”
服务员指了指覃川手里端的盛着小蛋糕的餐盘,“您快吃完了吧,正巧我在这,等您吃完了,我收起来。”
覃川抬起目光认真地看向这个人,“你确定要在这里等我吃完把餐盘收走?”
服务生点点头,同样靠在阳台的栏杆上,仿佛是盯死了覃川手里的这盘蛋糕。
覃川慢条斯理地吃着蛋糕,也不着急,“你就一定要收我的餐盘是吗?”
服务生点点头,“顺便在这里摸下鱼也挺不错的。”
“你不是这里的服务员吧。”覃川又扫了他一眼,“衣服也不合身,根本就不是给你准备的,这里的服务生可不敢蹲在客人面前等着收餐盘。”
服务生笑了下,“秦总,您想太多了,今天客人多,衣服没准备我这么大码数的,就将就穿了。”
“你叫什么名字?”覃川问他。
“怎么,打算投诉我?”
覃川语气很温和,“这倒没有,只是不知道要怎么称呼这位警官才好。”
服务生一下愣住,他诧异地看向覃川,“你……你怎么知道的?”
覃川又往嘴里送了一口蛋糕,叉子指了指他手臂上的疤痕,“那是流弹擦出来的枪伤。你演个服务生,有点不太敬业。”
男人怔了一会,“行吧,反正已经被你识破了,我姓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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