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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点力气,兔崽子!”李云龙的声音依旧嘶哑,却少了那份地狱般的疯狂,多了点劫后余生的粗粝。他挪到二嘎身边,大手胡乱抹了把二嘎脸上的泪痕和泥污,动作说不上温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关切。“阎王爷不收你,就给老子好好喘气!靠山屯到了!”
二嘎努力聚焦的视线落在李云龙脸上,又看向旁边一脸疲惫却带着欣慰的卫生员,最后落在角落里紧张守着门缝的赵刚身上。他嘴唇翕动了几下,终于挤出几个破碎的字:“团…长…程…叔…”
李云龙脸上的肌肉猛地一抽,像被无形的鞭子抽中。他猛地别过脸,额头青筋隐隐跳动,喉咙里出压抑的、如同野兽低吼般的喘息。老程最后那只独眼熄灭的画面,如同烧红的烙铁,再次烫在他心上。
“程叔…好样的…”李云龙的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咙里硬抠出来的石头,“他…把咱们…送到地方了。”他不再看二嘎,挣扎着想起身,腿上的剧痛让他倒抽一口冷气,身体晃了晃。
“团长!”赵刚立刻回身扶住他,“你腿上的伤必须处理!不能再拖了!”
卫生员也赶紧凑过来,借着豆大的油灯光,小心翼翼地卷起李云龙那条被血和泥水浸透、冻得硬邦邦的裤管。伤口暴露出来,借着昏暗的光线也能看到皮肉狰狞地外翻着,边缘泛着不正常的青黑色,肿胀得厉害,一些细小的冰碴还嵌在血肉模糊的创口里。一股淡淡的、令人不安的腥臭味弥漫开来。
“伤口冻伤了!还…还有感染!”卫生员的声音紧,脸色难看。他怀里那点可怜的药粉和绷带,对付这种程度的创伤简直是杯水车薪。
“用…用酒!老羊倌,酒!”卫生员急切地看向老人。
老羊倌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惊骇,但还是哆嗦着把那个小陶瓶递了过来。卫生员接过,看着里面所剩不多的烈酒,又看看李云龙腿上那可怕的伤口,一咬牙,倒出一些在碗里,把一块相对干净的布条浸透。
“团长…忍着点!”卫生员的声音带着颤音。
“废什么话!来!”李云龙低吼一声,猛地咬紧牙关,额头瞬间布满冷汗。他抓起刚才脱下的湿棉衣一角,胡乱塞进嘴里死死咬住!
冰冷的烈酒如同滚烫的岩浆,狠狠浇在冻伤又撕裂的伤口上!
“唔——!”李云龙的身体猛地绷紧,如同拉到极限的弓弦!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眼睛瞬间充血,几乎要瞪裂眼眶!巨大的痛苦让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牙齿深深陷入湿冷的棉衣里,出令人牙酸的“咯咯”声。豆大的汗珠混着脸上的泥污滚落下来。
窝棚里死寂一片,只有李云龙压抑到极致的闷哼和粗重如破风箱般的喘息。老羊倌和他儿媳吓得脸色惨白,紧紧抱在一起,仿佛那痛苦也施加在他们身上。二嘎躺在炕上,虚弱地侧过头,看着团长那因剧痛而扭曲变形却依旧一声不吭的脸,眼泪无声地流得更凶了。
卫生员的手也在抖,但他强迫自己冷静,用浸透烈酒的布条,狠下心,一点点擦拭掉伤口周围的污泥和冰碴,用力挤压出一些浑浊的组织液和暗红色的血水。每一次擦拭,都伴随着李云龙身体更剧烈的痉挛。
“绷带!干净的布!”卫生员急促地喊。
老羊倌的儿媳如梦初醒,慌忙在炕角的破包袱里翻找,扯出一条虽然破旧但还算干净的粗布内衬,颤抖着递过来。卫生员顾不上许多,将烈酒倒了些在伤口上(又引来李云龙一阵剧烈的颤抖),然后用那块粗布紧紧缠绕包扎,勒紧,试图止血和固定。
整个过程如同酷刑。当卫生员最后打上死结,李云龙几乎虚脱,嘴里咬着的湿棉衣掉落下来,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被汗水浸透,像刚从水里捞出来,脸色比死人好看不了多少,只有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依旧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好…好了…”卫生员自己也累得几乎虚脱,声音飘。
赵刚一直紧绷着神经,一方面担忧李云龙的伤势,另一方面更警惕着外面的动静。屯子里依旧死寂得可怕。刚才的动静,尤其是李云龙那声压抑的闷哼,在这寂静的夜里会不会传出去?他贴在门缝边,眼睛死死盯着外面被积雪映照得微微白的院落和远处漆黑一片的房屋轮廓。
突然,他瞳孔猛地一缩!
远处,似乎有一扇破败的窗户后面,极其微弱的光亮,闪了一下!像是有人迅吹熄了油灯!紧接着,另一个方向,似乎传来极其轻微的、门板合拢的“吱呀”声!
“有人醒了!在窥探!”赵刚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最坏的情况生了!他们的到来,惊动了村民!在这个兵荒马乱、朝不保夕的年月,陌生军人的出现,尤其是可能引来追兵的军人,对村民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恐惧之下,会做出什么?
“团长!”赵刚压低声音,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和急迫,“我们被现了!村民醒了!”
李云龙猛地抬起头,尽管虚弱,眼神却瞬间变得如刀锋般锐利!他挣扎着想站起来,腿上的剧痛让他闷哼一声又跌坐回去。
“操!”他低骂一声,脸色铁青。千辛万苦到了地方,却可能陷入更大的危机!他看向老羊倌,眼神复杂而锐利:“老乡!这屯子里…能主事的人是谁?靠得住吗?”
老羊倌显然也听到了赵刚的话,本就惊恐的脸上更是血色全无,佝偻的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主…主事?哪还有主事的啊…屯长…屯长去年秋里就被鬼子抓去修炮楼…再没回来…”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剩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残…吓破胆的…你们…你们快走吧!要是让旁人知道俺收留了你们…这…这一屯子人…都得遭殃啊!”老人浑浊的眼泪流了下来,那是深不见底的恐惧。
窝棚里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刚刚燃起的微弱希望,被现实的冰水当头浇灭。李云龙和赵刚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沉重。老程用命换来的“可靠”,在残酷的现实面前,脆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走?往哪走?”李云龙的声音嘶哑,带着一种认命的狠厉,“二嘎这样,我这腿…能走多远?鬼子天亮就能搜过来!”他猛地一拳砸在冰冷的地面上,指节瞬间破皮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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