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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凛每天要睡的觉很多。
生病之后,好像比活蹦乱跳的时候更能睡了。
这闭上眼后又做了个他在花丛里抓蝴蝶的梦,跟着只蓝色的大扑棱蛾子穿过小溪,又爬上大树,最后塔凛凌空扑向大蝴蝶——然后扑了个空。
从大树的枝桠上坠落下来。
这一落,塔凛就睁开了眼睛。
啊,原来他没有在暖烘烘的花丛里,而是在暖烘烘的窝里。
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塔凛伸出爪子,喵了一声。
唔……这好像是个小毯子?严严实实地盖在自己身上。
他借着没拉严实的窗帘缝隙透进来的月光打量。
“啪——”
床头的台灯被打开了。
沈承晔因为那一声喵叫惊醒,揉着眼睛凑过来看小猫的情况。
“怎么了?”
他的声音带着些鼻音,语调很柔和。
“饿了?还是渴了?”
沈承晔用手摸了摸小猫的脑袋,感受了一下小猫有没有在发烧。
温度好像正常了,比他手心的温度稍微高那么一点点。
“给我水喝!”
塔凛翻了个身站起来,把身上的小毯子踢开。
沈承晔看见小猫冲他喵喵叫,从床上起身,从边上拿了给小猫准备好的水和肉泥,两个小碗都放在了小金面前。
小猫闻了闻肉泥,然后把头一别,在水碗里伸出舌头舔起来。
原来是渴了。
他很有耐心地端着碗,看小金在昏黄的台灯光下“啪叽啪叽”地舔水。
细碎的水珠随着粉色舌头的卷起,溅在碗边和他的手上。
小猫鼻子也粉粉的,两个耳朵随着舔水的动作一动,又一动。
沈承晔的困意比不上手心的痒。
看着小金喝完水,脑袋挪开,他又把手里的肉泥往小脑袋前递了递,轻声问:“再吃点东西吗?”
塔凛听见候补仆人卑微的“祈求”,大发慈悲地又凑过脑袋来,勉为其难地舔了两口肉泥。
……然后又舔了两口。
他不饿啊,他不饿。
也不是因为这个肉泥闻上去香香的。
纯属是因为仆人求他了。
喝完水,又吃完东西,塔凛蹲在台灯圆弧状的光圈边上舔爪子。
洗了一通脸,塔凛觉得身上好累。
是因为梦里抓蝴蝶用了太多精力吗?
很有可能。
于是他一翻身,又在窝里卧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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