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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寒记不得自己是怎么回的王家。
她脑袋昏昏沉沉,如一团浆糊,根本无法思考。
晚食已然做好,王兰让她端到桌子上去,喊了好几声才有反应。
“发生何事了?”见着自家儿媳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样,她询问道。
坐在桌边有些出神的苏清寒蓦然回神,重重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随后端起饭碗开始吃东西。
他们这里多食面食,有钱些的人家会在秋收后买大量面粉囤起来。
而一般人家只会买从北方运来的小麦,再拿到村子中央的大石磨处,自行研磨。
留够接下来一家人一年的量。
磨好后的面粉,有精力的人家会过几遍筛,去掉麦麸。
没有精力的人家就只能在吃时,囫囵吞咽下带麦麸的面食了。
因为是自家人吃,王兰做的面条不算太讲究,没有搓细,说是面条其实更像面片。
混着各式野菜煮成一锅,再加点盐、酱油、花椒,还算好下口。
她边吃着,边道:“今日萧憬送来的兔子,我打算留几日,等到大郎忌日时,让他也尝尝。”
咀嚼着面片的苏清寒一顿,后又将嘴中混杂着麦麸的面片咽下,才乖巧点头,“好的,娘您安排就好。”
-
这边,萧憬眼神随着苏清寒的背影渐远,看着她走进王家的院子,才收回视线,手慢慢从门框上放下,退回屋内。
穿好衣服,把头发擦到不滴水,这才重新走出。
坐在灶台旁,烧上半锅水,等待水烧开时,她开始翻找猪油罐和面粉坛子。
猪油没看见在哪里,连点痕迹都找不到,好像这个家从来就没有这种东西。
面粉坛子倒是找到了。
只是里面一点面粉都没剩下,干净的可以。
萧憬皱了下眉,想到原主酷爱酗酒,说不定这屋子内可以找到酒呢?
她又撑起身体走回屋内,开始翻找起可能像酒的东西。
不一会儿,还真让她在床底翻出一个比巴掌还小些的酒坛子,晃荡几下,里面只剩了小半壶的酒。
萧憬打开轻嗅,没有变质的味道,想来是能用的。
拿着酒坛回到灶台旁,把小坛子酒全部倒入兔肉中,酒不算多,勉强够腌制兔肉。
接着又往其中放入盐和胡椒,皆是用来去除腥味的。
腌制够两刻钟,萧憬才把兔子肉洗净,放入锅中慢慢煮着。
不一会儿兔子肉被煮的半熟,血水连带着浮沫飘在沸腾的水面上。
用碗舀去浮沫,但不用换水,这样属于兔子肉本身的肉香会更浓郁一些。
再往锅里放入早就切好的肉苁蓉,盖上锅盖。
肉苁蓉至少要煮三刻钟才能够食之而不腹泻,和兔子肉一起煮正好。
等待锅中食物熟时,萧憬拿着帕子继续擦拭着自己的头发。
太阳落山,周围昏暗起来,气温以可以察觉的速度降低着,如果湿着头发睡觉的话,恐怕会生病。
她坐在灶台前,橙红火光映照在她脸上,炙烤着她,也让她头发干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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