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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稳的时候,喻凛已经睡熟了。手上还抓那块腕表,手指紧紧地缠着,怕丢了一样。
林鹤的视线在喻凛的手上微微一顿,而后便掠过他疏淡的眉眼,目不斜视地落在安全带的卡扣上。
他伸手越过喻凛的腿想要再次将他抱起,却不想指尖刚触碰到他的衣服,他的眼睛便兀地睁开。
喻凛曲着手指打向他的喉咙,林鹤迅速用掌心挡下,短短几秒内你来我往地拆了两三招,喻凛的手宛若有蛇一般,总在林鹤即将抓住他的时候飞速逃开。
林鹤余光睨到他尚未对焦的眼眸,便猜到是他的本能驱使。
他一边挡下喻凛的胳膊,一边出声说道:“林昼,是我,我是林鹤。”
喻凛的手顿了一下,下一秒便彻底放松了下来,老实巴交地任林鹤扣住了他的手腕,把他从副驾驶上托了出来。
……
云雀在窗外鸣啭着娇俏的嗓,晨曦掠过窗外,投落进满墙的金色光影,幽幽的风自窗缝里溜进,拂过床上耸起的身影,凉意撩拨过裸露在外的一截白皙脚腕。
喻凛瑟缩了一下,把自己蜷成了一只虾,在被窝里翻来覆去了好一会才顶着满脑的胀痛清醒。
可他刚一睁眼,便看见林鹤坐在他的床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一定是他醒来的方式不太对,重来一遍。
然而等他闭了又睁,映入眼帘的还是自家便宜哥哥那张冷俊的索命阎王脸。
“……早上好啊,哥?”喻凛试探地问道。
林鹤抱着手臂,冷冷地看着他:“解释一下吧,谁让你出去喝酒的?”
喻凛盯着墙壁上的光影,大脑放空。
谁想林鹤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冷漠地说:“别装傻。”
“对不起嘛,我错了。”但下次还敢。
林鹤凝目注视着他的脸,没从上面翻出半点心虚和认错的态度。
他叹了一口气,本来也没指望他能有什么知错就改的良好态度。于是摊开了手,示意喻凛。
“?”喻凛疑惑,还以为这是什么惩罚,狐疑迟缓地把自己的手从被子里抽出,搭了上去,临了还要卖乖地说,“哥,你打轻点。”
林鹤:“腕表,还我。”
一些记忆复苏,喻凛后知后觉地从枕头下挖出了自己昨天从林鹤腕上扒下的表,递到他的掌心。
林鹤在床头柜上抽了张纸,沿着表带细致地擦了一遍,然后才单手将腕表扣回了左腕上。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动作时小臂的肌肉紧紧绷起,线条凌厉,在晨光的照射下宛若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喻凛也没发现他用纸巾擦拭腕表的行为是在嫌弃自己,短暂地欣赏了一小会,就听见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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